夜已經深沉,窗外樹影婆娑。

許清如最近睡得不是很安穩。

傅天澤擁著她,很多次徹夜不眠。

他怕她再次出事。

那場火真的把他嚇得魂不附體,事後久久無法平復心情。

如果不是他事先發現霖山洞穴裡的那條穴道,進而發現許清如讓人在洞穴裡放置的那些汽油,他便猜不到她的計劃,便來不及安排這一招金蟬脫殼。

那樣,他是不是就真的只能找回她一具焦屍了?

是不是,就會永遠失去她了……

傅天澤後怕。

當年許清如為了悄無聲息地將那些贗品搬進霖山,以此誤導許若凡,用三年的時間找人挖掘了霖山之下的隧道。

傅天澤便是利用那道隧道,將許清如帶出霖山,讓人將事先安排的兩具屍體放入霖山洞穴中,瞞天過海。

當時許清如已經被濃煙燻得昏厥過去了,醒來時,已是一天後的事情。

那時,他們已經身處大理了。

快一年了,那些人應該都已經認定,他們二人已經葬身火海了吧。

這樣也好,再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他們便能如平常夫妻一樣,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

“嗯……”

許清如不安地哼了一聲,翻了個身。

傅天澤回神,收緊擁著她的臂膀。

她竟然醒了。

迷迷糊糊的雙眼,望著他,而後她笑了:“你怎麼也醒了?”

真是笨蛋。

傅天澤揉她的頭髮:“嗯,不小心就醒了.”

他聽著她沙啞的聲音,很是心疼。

那場大火,終究是給她留下了無可逆轉的傷害。

她的嗓子被煙霧侵入傷到了,聲音已經不如以往那樣清亮。

可這有什麼關係?

就算不會說話了,也不要緊。

只要活著,便夠了。

許清如抓了抓傅天澤的衣領,想說什麼,忽而胃裡一陣噁心,趕緊起身奔到洗手間。

傅天澤蹙眉,跟著她走了過去。

她還是吐得厲害。

傅天澤輕撫她的後背,待她平靜一些,便用熱水弄溼了毛巾,伸過去,為她擦去嘴角的水漬。

每天這麼幹嘔,嘔得臉色發白。

“去喝杯水?”

傅天澤輕聲問道。

許清如蔫蔫地點頭。

傅天澤便彎腰橫抱起她,回了臥室。

一杯溫水下去,感覺好了許多。

“小如.”

傅天澤有些心疼地叫她,“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許清如眼皮一跳:“考慮什麼?”

她的眼神有些戒備,彷彿他要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似的。

她能猜到是什麼,傅天澤不止一次提過了。

他想讓她放棄這個孩子。

傅天澤無奈,傾身過去,將她擁進懷裡:“小如,我不知道會這麼辛苦……如果我知道,當初就不會讓你懷上這個孩子.”

都已經三個月了,孕吐還是這麼厲害。

許清如笑:“你以為生孩子那麼簡單啊?所以說啊,你們男人就是沒心沒肺的,一點都瞭解女人的苦.”

“……”

傅天澤失笑。

行了,這又上綱上線了。

沒辦法,她自從懷孕之後,便特別容易情緒化。

愛跟他鬧脾氣。

有時候傅天澤都不知道,她怎麼又發脾氣了。

大概就和她的起床氣一樣,無緣無故便會把他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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