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
她說,“天澤,我願意。
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傅天澤眉開眼笑。
真想每天跟她求婚一次。
每天聽她說一次“願意”。
他真是魔怔了。
吃過飯,許清如又憑著驚人的飯量,把整個蛋糕吃了,只留了一小塊給傅天澤。
傅天澤開開心心地吃完了那一小塊蛋糕,與她同收拾好東西,看了一眼時間,過了九點。
方才蛋糕上的蠟燭被吹滅了,放在一旁,傅天澤走過去,拾起那兩隻數字蠟燭,想起她映著燭光閉眸許願的模樣,心醉而沉迷。
不知道她許的是什麼願望,是否與他有關……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許清如悄悄走到他身側,伸手抱住他的腰。
他被嚇了一跳。
“你在想什麼啊?”
許清如問他。
傅天澤放下蠟燭,笑道:“在想你有沒有許一個,和我天長地久的願望.”
許清如臉紅:“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嗯,這種事你也信.”
傅天澤笑。
“信不信,都要一點儀式感啊.”
許清如回答道。
她凝著眸子看著傅天澤,片刻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天澤,你想和我結婚這件事,你家裡人知道嗎?”
還不等傅天澤說什麼,許清如又道:“我沒什麼特別的,不夠聰明,家裡的情況也很複雜,不能帶給你事業上的幫助……”“我能給你的,只有我的真心和我的未來.”
她說,能給他的,只有她的真心和未來。
可許清如怎會知道,對於傅天澤來說,彌足珍貴的,便是她的真心,她的未來。
傅天澤緊擁著她,眸光閃了閃,說道:“小如,我只跟你提過,我爸爸早逝,媽媽改嫁,爺爺奶奶一手把我養大,對不對?”
許清如點頭:“嗯.”
她很少與傅天澤談起彼此家庭的事情,因為他們都一樣,有一塊傷疤在那裡,能不揭開,便不要去揭開。
“其實,我媽媽是離家出走的.”
傅天澤的語氣中染上了一層憂傷,很淺,卻足以讓許清如捕捉到。
“我五歲的時候,爸爸意外去世,之後家裡的事情就壓在了我媽媽一個人身上。
她不堪重負,越來越憂鬱,直到最後,拋下我們離開了這個家.”
“她離開的時候,我只有十歲,可什麼都懂了,也什麼都記得很清楚。
天還沒亮,我就趴在窗戶上,看著她提著行李,坐上了一輛計程車。
我沒有去追,我知道那幾年她有多苦,她應該有自己的人生,不應該被我和這個家連累.”
“這些年,我甚至覺得,我應該已經不會那麼想念她了,也可能記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了,但就在前不久,我又看到她了……”“小如……”傅天澤低下頭去,埋首在許清如的肩窩裡,“我真的以為,我記不清她的臉了,可我看到她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傅天澤低著頭,聲音有些發顫。
許清如心疼,抬頭輕撫他的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