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大概也只有一個許若凡,處處針對許清如。

許清如搖頭:“還不知道。

不過這個人和洪穆的關係不一般,我不知道許若凡和洪穆能有什麼關係往來.”

她想不通,心裡產生一個想法,或許,傅天澤知道是怎麼回事。

只是今天傅天澤似乎又“失聯”了,除了早上與她來往的幾條簡訊外,整整一天這個人都銷聲匿跡的,竟然沒有來煩她。

真是反常。

“小許,你在想什麼?”

凌越看她心神不寧。

許清如搖頭:“沒什麼……”兩人說話間,內屋的門開啟,洪穆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了出來,睡眼惺忪。

“咦?你們怎麼偷懶啊?豆汁磨不完,我怎麼賣早餐?”

他邊說著,邊奔到石磨旁檢視,卻看到滿滿一桶生豆汁,不禁像吃了癟一般,沉默無言。

“哈哈,洪先生,我們可沒有偷懶,活都幹完了.”

凌越笑道。

洪穆轉身,好笑又好氣地看著他們,說:“算你們有點小聰明.”

許清如起身道:“洪先生,您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我們先回去了,明早再來幫您.”

她想趕緊回醫院去,不知為何,她的心裡很不安。

洪穆“哼”了一聲,一邊叨叨:“乾點活就這麼沒耐心”,一邊仔仔細細舀起生豆汁,看了又看,許久之後,才一臉不悅地說:“好了好了,勉強合格,你們走吧。

明天四點,來找我.”

凌越驚:“四點?早上四點?”

“不是早上四點難道是下午四點?你長點腦子,我是賣早餐,不是賣晚餐.”

凌越又要跪了。

*許清如一刻也沒有耽誤,徑直回了醫院。

凌越勸她先去吃個飯,他們忙乎一天,那老頭也沒給他們一口飯吃,還指使他們幹活,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許清如讓凌越先去吃東西,自己卻先回了醫院,不見到傅天澤,她總覺得不安心,哪有心情吃飯。

緊趕慢趕,來到病房時,卻只見空蕩蕩的病房。

床鋪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床頭櫃上還插著一束茉莉,是她清晨剛為他換的。

最近他總嫌棄病房味道重,她不得不每天給他換種花。

許清如一顆心墜落下來,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

她心底那一層不安氾濫成災,腳步有些晃盪地走到床畔,坐下來。

床上已經沒有屬於他的溫度和氣息。

她竟然忘記了去思考,傅天澤為什麼不在,是不是隻是出去了。

只是恍惚有一種感覺,如果傅天澤不在了,她大概也不想在了。

就這樣心神恍惚地坐了半晌,許清如驚醒過來,奔出病房,到護士站詢問傅天澤的去向。

護士長有些懵:“傅先生不是在樓下花園裡曬太陽嗎?您沒有見到他嗎?”

許清如心神又晃了晃,她回來的時候,一路從花園走過,並沒有見到傅天澤。

她謝過護士長,又匆匆下了樓。

那時已是傍晚,夕陽餘暉鍍在花園的灌木綠葉上,有一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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