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朝她回以一笑:“是,太姑奶奶的付出沒有白費.”
他轉向顧筠之,問:“是北派的人查出這件事麼?”
顧筠之搖頭:“不算是,是許若凡告訴爺爺的。
至於她怎麼查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她只說,是偶然從一個古董商那裡知道的,古董商祖上曾經和懷音前輩一同偽造丁子鼎.”
這是許若凡的說辭,只是他們都不可能相信。
如果不是什麼古董商,那也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是“六蠹門”人告訴她。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件事便還有下文。
傅天澤抬眸,淡淡地問:“她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當年青木家搶走的那批文物,也都是懷音前輩偽造的.”
顧筠之說道。
“所以呢?”
“懷音前輩既然偽造出了一批文物,那一定是把真品都藏起來了.”
顧筠之說到這裡,沒再言語。
接下來的意思,他們都很清楚了。
傅懷音把真品藏起來了,能藏哪裡?當然是藏在傅家的地方。
所以,許若凡的意思是,傅家藏了那一大批的珍貴文物。
“許若凡的計謀,真是一套又一套的,看來她不把傅家折騰到身敗名裂,是不可能放手的.”
傅天澤笑,眼底接了一層冰霜。
“爺爺只是聽她說,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
但我知道,爺爺心裡清楚懷音前輩和傅家的為人,他只是不清楚許若凡的為人.”
顧筠之繼續說道。
這一點,傅天澤深信不疑。
許若凡或許真的小瞧了顧傅兩家的情誼。
許清如現在也已經明瞭了,許若凡一直以來針對的都是傅家,她想為“六蠹門”擊垮南北兩派,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毀掉顧傅兩家的關係。
她確實算得很準,擊中了南北兩派的要害。
許清如心裡有了一個想法,只是眼下礙於肖嘉琳和凌越在場,不便開口。
這件事過於重要,暫時還是不要讓給太多人牽扯於其中。
*這一天是在接連不斷的訊息轟炸中度過的,極為不平靜,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
夜晚,許清如幫傅天澤收拾好,躺在他身側,又被他佔便宜佔得快要懷疑人生的時候,腦中一個激靈,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抓著傅天澤亂動的手說:“我今天原本想和你還有顧少商量一件事,差點忘了……”傅天澤無語,輕擁著她,不滿:“天晚了,先睡覺,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於是他想繼續,許清如急了,微微推開他,道:“不行,現在就得談.”
真是沒辦法,他的小如怎麼總是喜歡在這種時候“談正事”?他服軟,說:“好,現在談。
你說.”
“既然許若凡想讓顧家和傅家決裂,那我們就順她的意好了.”
許清如清澈的眼眸看著她,在夜色中如星辰般閃爍。
傅天澤立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顧家和傅家演一齣戲,讓許若凡中計?”
“嗯.”
她眼中含著期待。
傅天澤失笑:“小如,你怎麼這麼喜歡‘將計就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