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為她做決定,也沒有強迫她做選擇,可一直以來,他都在引導她,看到自己內心的渴望與理想,看到自己想要過的人生。
是的,她放不下這些東西。
許清如身體微顫,輕笑:“我也有你了,我也會為你保護好自己.”
傅天澤失笑,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擁緊了些,說:“小如,有我保護你就好了,誰讓你自己保護自己了.”
她不滿:“我可是未來的南派掌門人,到時候,當然是我保護你.”
“是是是,未來的南派掌門人.”
傅天澤抬手,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
這個熟悉而親暱的動作,已經許久,沒有做過了。
多麼慶幸,他還在身邊。
許清如往他懷裡靠了靠,在他懷裡仰頭,眼眸含笑望著他:“傅天澤,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又這麼連名帶姓叫他。
傅天澤皺眉想了想,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
他瞞她的事,確實有點多啊……到底是哪一件呢?這是個送命題嗎?許清如看他那變來變去的神色,立馬就明白了。
這傢伙肯定是瞞了她很多事情。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她決定給他個提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第一次見面?他當然記得。
那是個下大雨的傍晚。
不過這個小丫頭肯定不記得了。
於是他說:“元明清考古課.”
這下撞到送命題上了。
許清如皺眉:“你又騙我.”
“嗯?”
許清如不再說話,而是伸手,從衣袋裡取出那一枚仿青銅斧傘墜。
銅綠斑駁,雕刻精細。
那一刻,傅天澤的眼眸流光溢彩,嘴角泛起的微笑,閃耀如輝。
他從她手中拿過那枚傘墜,握在手心,而後,指節輕輕摩挲上面的“如”字,回憶的匣子在他眼中開啟。
“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那天我見到了我媽媽,知道她改嫁了,有新的家庭,過得很好……我情緒不是很好,很矛盾,沿著馬路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你們學校門口了,結果下了大雨,連躲雨的心思都沒有.”
“可那天我遇到了你……小如,我遇到了你.”
傅天澤喃喃說著這句話,就想說著世上最深情的情話。
許清如心頭微顫,她埋首在她懷中,感受她的溫暖,吶吶地說:“可我沒有印象了……”傅天澤笑:“你當然沒有印象,那個時候,我就想你宿舍樓下的流浪貓一樣,你關心它們,也關心我.”
這話說得,醋意滿滿。
這是在吃流浪貓的醋?許清如不解:“可是你後來也沒有和我提起.”
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他一次都沒有提過。
傅天澤笑:“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後來因為你父親的事情,我……我去接近你,才想起我們見過面.”
提起這件事,傅天澤依舊心中有愧。
當初,他確實是刻意接近她,只是誰能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會成為他人生中無法割捨的摯愛。
許清如一聽,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