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令”得名於唐代詩人韓翃《寒食》中的詩句“春城無處不飛花”,行“飛花令”時可以選用詩、詞、曲,原是要求第一個人說一句第一個字帶“花”的詩詞,第二個人要說出第二個字帶“花”的詩詞,以此類推。
但這酒宴上這麼玩,不到一輪恐怕就要冷場,因此改了規則,只要說出帶有“花”的詩詞曲即可。
新郎傅天澤親力親為,一桌一桌地過去,為每一桌賓客起頭,從“春江花朝秋月夜”,到“人面桃花相映紅”,再到“飛花寂寂燕雙雙”……他幾十桌走下來,每一桌的詩詞都不重樣,也算是盡了心意了。
來的賓也是厲害,一個接一個,一輪接一輪,沒有一個落下的,唯一掉隊的,大概就是許清如的同學和夏雪寧。
只不過他們雖然掉隊,但也不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喝的酒多了點。
行過酒令,就開始擊鼓傳花,傳到了誰,誰就要為新人作詩作賦。
許清如最初想,什麼仇什麼怨,是誰想的這個點子?結果一看傅天澤那個表情,就明白了。
真是,想吃昆城傅少一頓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顧筠之和顧襴芝笑嘻嘻地,把賓客們作的詩詞歌賦都記錄下來,說是要做成一冊書。
囧。
這麼一鬧,邊喝邊談詩論畫,時便近凌晨,大家終於捨得四散而去,已經聯絡好感情的,相約改日再詳談。
許清如和傅天澤又站到大廳門口,依次送走賓客。
“許清如同學.”
許清如那幫同學醉醺醺地湧過來,臉色被酒氣燻得有些發紅。
“謝謝你們來.”
許清如說。
“應該的應該的,許同學,你是我們歷史系之光啊!給我們歷史系找了個這麼厲害的女婿,真是光耀門楣.”
一個同學說。
這用詞不知道跟誰學的,這麼驚心動魄。
“對,絕對的歷史系之光,以後我們找物件,就按你的標準去找.”
另一個同學說。
結果很快被其他同學嘲了:“得了吧你,你做夢呢!”
大家三三兩兩起鬨,又鬧成一團。
傅天澤笑:“多謝各位抬愛,內人得到你們以往的照顧,不勝感激.”
“哈哈!我們歷史系的女婿,說話就是這麼文雅!”
許清如簡直想把他們甩出去。
傅天澤繼續笑:“我讓助手送你們回賓館,以後有事,再聯絡.”
“好好好。
許同學啊,我們走了啊!”
這波人說著,一鬨而散。
許清如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諸多感慨。
曾經她也和他們一樣,過著平凡的日子,南北派是什麼,鬼才曉得。
現在……“小如,以後有機會,再去找他們玩好了.”
傅天澤抓著她的手說。
許清如點頭。
*去如來時,賓客一個一個相繼離開,酒店逐漸清淨下來,留守的幾人收拾好那些禮物和詩詞歌賦,也準備離開。
“凌越.”
傅天澤把凌越叫了過來,準備說悄悄話。
凌越猛然想起今天傅天澤說有事和他談,不禁打了個哆嗦。
走近跟前,傅天澤盯著他,認真地問:“你對夏雪寧,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凌越一呆,果然是這個事。
支支吾吾許久,顧左右而言他:“什麼想法?挺好的啊,哈哈~”“……”傅天澤繼續盯著他,不說話。
凌越在傅少的氣場裡弱下來,悻悻地說:“可能吧……就是覺得是挺好的一個姑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
只是我想提醒你,夏雪寧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不要讓感情昏了頭腦.”
傅天澤嚴肅地提醒他。
凌越嚥了口口水,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傅天澤沒再說什麼,只是交待:“我和清如先回去了。
今天有勞你們,改日我設宴答謝你們.”
“嘿嘿,謝謝大佬.”
凌越開開心心的,轉回去,和顧筠之他們一起整理東西。
傅天澤有些不安地沉默了一會,去牽許清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