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待到藤井伊織品過茶,吃過糕點後,許清如開始進入正題。

“我來傅家不久,不太清楚藤井小姐和傅家的淵源。

不巧兩位老人家出門在外,不知藤井小姐今日到訪,有何貴幹?”

許清如儘量放慢語速說,看到藤井伊織臉上並沒有顯露疑惑的表情,便知道她基本上是聽懂了。

藤井伊織想了想問:“你是傅勁松先生的……孫子的妻子?”

許清如點頭。

“我greatgrandfather叫青木哲也,他和傅勁松先生的家人有過面……sorry,有見過面.”

藤井伊織認真地組織措辭,“like很多年前了。

我的外祖父……他做過一些……不太好的事,like文物,古董……他快要dead的時候,說……要把那些東西還給傅家,我想先來……嗯……counicatethfu.”

藤井伊織坑坑窪窪地表達她的來意,許清如有些佩服她,雖然口音還不純正,但她在努力地用中文來表達,這大概是在表達她的禮貌和誠意。

許清如聽她這意思,是青木家想歸還當年奪走的文物,但既然是要歸還,不是應該與中國文物部門聯絡,走官方途徑嗎?怎麼會說是要“還給傅家”?那些文物,“隨筆錄”裡有記載,並不是傅家的私有物。

許清如想了想,為了確定是怎麼回事,她開始切換到英語與她交流:“i'?”藤井伊織見許清如主動用英文與她交流,鬆了口氣,也用英文回答說:“我們青木家的意思是,歸還給中國,但是希望能夠由傅家的人來進行交接.”

這下許清如就清楚了,青木家是想舉行一個類似“歸還儀式”的活動,讓傅家的人出面參與。

她露出沒有多少感情的淺笑,又切回中文說:“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等告訴傅勁松老先生後,由他做主.”

想了想,她加了句英文:“stbeconsideredatleisure.”

藤井伊織瞭然:“好。

請問傅老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許清如笑:“還不清楚,藤井小姐想在這裡等他嗎?”

藤井伊織想了想說:“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去做,我住在……翠湖賓館,請問……等傅老先生回來,你可以……嗯……text?”說完,她從隨身手包裡取出一張名片,雙手呈上:“這是我的card.”

許清如接過了她的名片,點頭:“好,改日再見.”

藤井伊織開開心心地站起身,又恭恭敬敬鞠了個躬:“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謝謝)”許清如讓王姨送藤井伊織出門,站在原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暫時還無法確定,她的來意是不是,只是來就青木家歸回文物一事,與傅家交流歸還儀式。

“清如啊.”

藤井伊織剛走不久,傅勁松就和老伴一塊走了進來。

許清如回神:“爺爺,奶奶,剛才青木家的曾外孫女,藤井伊織來過了.”

傅勁松揹著手,悠悠走進客廳,等走近了許清如,低聲說:“這件事,來書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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