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天澤以吻封緘,兩具發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遲早會出事。
許清如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掙脫他的親吻,以無比正經的語氣說:“我有重要的東西給你.”
傅天澤失笑:“有什麼東西,明天再給我,嗯?”
“不行!”
許清如想從他身下掙脫出來,但他紋絲不動。
沒法了,只能服軟:“天澤……我好不容易才準備好那些東西的,你看一看,好不好?”
她的聲音柔柔的,軟綿綿的就像是一片羽毛,傅天澤投降:“好.”
他翻身下床,把空間留出給許清如,抬手拉開了床頭燈。
許清如鬆了口氣,起身從床頭櫃抽屜裡取出一沓紙,遞給傅天澤。
“這是我爸爸給我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出來了.”
她說。
傅天澤皺眉,接過那些東西,白色的影印之上,整整齊齊寫著黑色文字,是她的字跡。
“你……小如,你把它們默寫出來了?”
傅天澤有些難以置信,儘管他知道她記性不錯,但這個做法,耗費心神,而且很難確保不會出錯。
許清如樂了:“傅天澤,你終於也傻了一回,嘻嘻.”
“嗯?”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不可能單純依靠我的記憶的.”
許清如賣了個關子。
傅天澤想了想,說:“但你也不可能把這些東西上傳到網上,現在這個時代,他們如果想竊取你的網路資訊,很容易.”
許清如點頭:“是,所以傅董事長,你猜猜,我是用什麼辦法記住這麼多東西的?”
傅天澤笑:“我認輸,猜不到.”
“嘿嘿……如果傅董事長能夠開開金口,誇誇我,我就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許清如開始得寸進尺。
“那麼,聰明伶俐的許清如小姐,能不能告訴我,你是用了什麼聰明的辦法?嗯?”
傅天澤誇了她一句,她相當開心,走到房間另一側的書桌旁,取出一沓影印紙,紙上滿是鉛筆塗抹的痕跡,而被鉛筆塗抹過的地方,顯現出白色的字跡。
這是相當老的方法,他們兒時也曾喜歡玩這樣的把戲,在第一頁上用力寫字,第二頁會留下字的痕跡,用鉛筆塗抹過後,那些痕跡就會清晰地顯現出來,這也是“刻板印刷”的原理。
傅天澤的眼眸裡閃著明亮的光,他看著笑得無比愉悅的女孩,心頭一動,俯身在她額間輕吻:“不錯的方法。
這些底稿,你之前把它們放在哪裡?”
許清如笑:“在學校影印店的老闆那裡,我上次回學校的時候,留了個心眼,請影印店的老闆幫我儲存這些東西。
前幾天我聯絡了他,他就把這些東西寄給我了.”
“你也不怕被他們發現.”
這個方法聽起來還不錯,但始終過於冒險。
許清如想了想說:“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保留這些資料的備份。
而且,我確實把它們也都背下來了,但我對自己的記性不是很有把握.”
傅天澤嘆了口氣,把那些材料又遞還給許清如,說:“這些東西你好好保管,慢慢解開其中的秘密.”
許清如不解:“你不要?”
當初不是說,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些資料的嗎?他輕呵,握著她的手說:“這些資料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再說了,在你那裡和在我這裡,有什麼區別?”
許清如有些懵,傻傻地“嗯”了一聲,收起那些東西,自顧自地說:“其實也就是一些田野筆記,我不知道爸爸留這些給我做什麼,那些田野筆記,和‘邊郎國’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然而眼下,這些事情,對傅天澤來說並不重要,他走過去,抱起許清如,相當不滿:“小如,你說的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個?”
她相當疑惑地掛著傅天澤的脖子,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些東西不重要?“呵……老婆大人,我們現在先去睡覺,嗯?”
“好……我也好睏了……傅天澤,你這週末是不是還要加班……上次你去曲靖耽擱了很多工作吧……”許清如靠在他懷裡,已經相當睏倦。
傅天澤抱著她躺回了床上,在她耳畔低語:“看情況。
怎麼了?你想出去玩?”
“……奶奶說,翠湖的荷花……都快謝了……我想和奶奶一起去看……”“奶奶年紀大了,你忍心?要不,我陪你去?嗯?”
“……”“小如?”
懷裡傳來她清淺的呼吸聲,傅天澤心頭無比柔軟,擁著她,迅速入眠。
【小劇場】刻版印刷的妙用傅天澤和許清如剛在一起的時候,學校裡已經不流行寫情書這種事情了,發簡訊發郵件發微信才是王道。
某天,許清如突然很懷念地說,其實她還是喜歡書信情書,因為可以保留一輩子。
順帶的,她提起自己初中時代,曾經收到過一封情書。
她說:可惜啊,我沒留著那封信,字寫得可好看了。
某人的臉黑了。
五天後,許清如收到了一封掛號信,信封裡放著一張白紙。
她左看右看,最後發現白紙上有字的痕跡,於是拿起鉛筆畫啊畫。
字跡慢慢顯示出來,組成一封完整的信。
【許清如同學: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傅天澤】哦,原來是他給她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