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原本只是沉鬱的臉色,變得鐵青,那雙清冷的眼眸裡,迸發出嗜血的怒氣。
“沒想到他們一家都是衣冠禽獸,高考的時候,沈丹的兒子曾喬,正好和清如在一個考場,沈丹要求她幫曾喬作弊,清如不答應,他們就把她關在房間裡,不許她參加高考,沈丹的丈夫甚至……甚至……”傅天澤說不下去,他站起來,握緊拳頭,深深呼吸了幾次。
傅老先生能感覺到,事情遠比他想像的更加恐怖,他的臉色沉下來,等待傅天澤繼續說。
“沈丹的丈夫,甚至想強暴清如.”
傅天澤一字一張,從牙齒間吐出,咬牙切齒。
“你說什麼?!”
傅老先生跳起來,掃落了一桌子的書,噼裡啪啦地掉落在地上,怒火沖天:“禽獸啊!禽獸啊!”
他憤怒得劇烈咳嗽起來,傅天澤趕緊走過去,為他順氣。
“爺爺,你別激動,為那種人,不值得.”
“太過分了!我傅勁松這輩子,什麼人沒見過?就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一家人!”
傅老先生咳了兩聲,抓著傅天澤的手,哽咽著說:“天澤,清如能夠好好的活到現在,很不容易,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對她,不要欺負她,更不要讓她傷心難過.”
“爺爺,我怎麼捨得欺負清如?我會照顧好她.”
“哼,你說得好聽,不捨得欺負?那兩年前,你為什麼要和她離婚?你明知道她受過這些苦,她肯相信你,肯嫁給你,說明她真的是很愛你,想和你有個家庭,你跟她離婚,不是又把她推到困境裡了嗎?”
傅天澤垂下眼眸,說:“是我的錯,我是個混蛋.”
“你啊!對了,那個王八蛋最後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去料理他?”
傅天澤神色緩和了些,說道:“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兩年了,原本清如並沒有告訴我,是有一次……有一次我和她親近,她很害怕,哭得不行,我才知道了這件事。
那個時候,清如已經自己料理那個王八蛋了.”
“哦?我孫媳婦怎麼料理的?”
“她逃出去之後,到警局報警,然後去參加高考。
本來警察只想不了了之,但清如找了當地的新聞媒體,準備上法制節目揭露這件事。
警察怕事情鬧大影響聲譽,就認真處理了這件事。
清如那個時候才17歲,那個禽獸涉嫌強暴未成年人未遂,法院重判,判了15年有期徒刑.”
“做得好,這種人,絕不能姑息。
15年都算輕的!”
傅老先生總算順了口氣,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傅天澤:“他們那一家還有臉來?你今天應該帶他們來見我,看我不把他們打出去!”
“你們當然是有臉的,現在清如是我妻子,是傅家少夫人,他們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
“那你怎麼想?還為他們安排住處,讓他們住在傅家的地盤?”
“爺爺,我這不是給你孫媳婦安排好,讓她親自料理他們嗎?”
傅天澤笑笑,扶傅老先生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