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被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抓著杯子，一口氣喝完了整杯山楂水。
“呵，真乖.”
傅天澤拿過她的水杯，放在長椅一側，伸手把她抱進懷裡。
這“大庭廣眾”的，他也太放肆了……許清如咬唇，輕聲說：“要不……我們回房？在這裡不太好……”傅天澤笑：“什麼‘不太好’，我又沒有做什麼。
我只是想和你在這裡賞月.”
她無語。
不過，和他這樣安靜地賞月，好像也很不錯。
他們以前，也會在晴朗安靜的夜晚，一起坐在學校櫻園頂上，看月亮。
“昆城空氣質量好，天空澄澈，月亮看起來也會比武漢明亮一些.”
傅天澤貼在她耳畔，柔聲說。
許清如垂眸：“可是武漢的月亮，朦朦朧朧的，也很好看……”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和他一起看月亮的心境，很幸福，很美好……“等有空了，我們再回去看.”
他輕吻她的髮絲，抱緊她。
許清如心裡染上一層悲傷的情愫，就算回去了，也不是從前了。
她忽略這一層悲傷，回頭問他：“你最近是要給嚴涵轉院嗎？”
“嗯，她的情況穩定了一些，可以轉院了。
如果可以，我想聯絡韓國的整形醫生，那邊的整形技術也許會更先進。
只是……再先進的技術，也不可能讓她恢復從前的模樣，總會有些痕跡留下.”
傅天澤的語氣裡充滿了遺憾與自責，可是這件事，應該自責的是她。
許清如看著他，懇求著說：“她轉院後，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你……想去嗎？嚴涵的父母，他們對你……”傅天澤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措辭表述，許清如並不意外，她苦笑：“他們應該怪我的，可我這麼久，就像個膽小鬼，連當面向他們道歉的勇氣都沒有.”
“是我不讓你去的。
趙家現在越來越放肆，小如，我不放心.”
“那轉院之後呢？還在趙家的勢力範圍嗎？”
傅天澤笑，下巴抵在她頭頂，道：“新的醫院在bj，那裡是顧家的地盤.”
“哦……”傅天澤想了想，想到了一件事：“你今天想和我商量的，是這件事嗎？”
許清如頓了片刻，低聲卻堅定地說：“我想去滇東調查我們父輩的考古事故。
我爸爸的案子，或許只能從當年的事故找到突破口.”
“……”傅天澤沒想到她說的是這件事，抱著她的手收緊了一些，生怕她不見了一樣。
“小如，再等等？嗯？”
“你答應過我的，會給予我財力物力支援。
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他們現在已經明目張膽對你下手了，我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你想調查什麼，我讓人去辦.”
“天澤.”
許清如微微從他懷裡出來，直起身子，回首認真地看著他：“從我來到昆城開始，你就應該明白了，他們是針對我而來的，就算有什麼線索，也只有我親自去，他們才會故意展露出來。
因為他們需要我為他們找到‘邊郎國’墓葬群.”
“小如！你不要冒險！”
傅天澤握著她的肩膀，整個人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