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若凡每一次的“言之有理”,許清如都是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死是一種解脫。

尤其在面對無法解除的困境與痛苦時,死是最簡單的方法。

那麼,為什麼幾乎每一個人,都渴望生?許清如沒有說什麼,還是默默地跟著許若凡,她的姐姐穿著香檳色禮服裙,婀娜多姿,在前方帶領著她。

這的確,不是一場因為親人離世而舉辦的“悼念酒席”。

螺旋梯聯結下層大廳和上層迴廊,水晶吊燈照耀下,以金銀兩色為主要背景色的大廳發著出極為奢華的色彩,精緻的歐陸宮廷主題桌椅、餐具,擦拭得一塵不染,藉著燈光反射出周圍景物的模樣,或是扭曲的大廳,或是扭曲的人臉。

五六十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衣冠楚楚,紅光滿面。

站在水晶燈下,端著香檳和紅酒,談笑風生。

許清如踏進宴會廳的瞬間,原本喧鬧的宴會大廳,以她為原點,一波波盪開,安靜下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許清如想往後退一步。

可她不能。

她只能,繼續向前。

“抱歉,我們來晚了,請各位長輩勿怪.”

許若凡清著嗓子說,語氣裡並沒有多少“歉意”。

她回頭看了許清如一眼,示意她跟著走。

許清如沒說什麼,繼續像個跟屁蟲,抬步向前。

無意間抬頭,望見了站在大廳一側螺旋梯上的男人。

墨色西裝,胸前衣袋裡插著白色絹花。

許清如看到那朵絹花,眼眶一熱,這大概,是在場所有人,對她父親表達的唯一尊敬。

“天澤哥,我還以為你抽不出時間來。

傅爺爺還好嗎?”

許若凡很自然地走上前去,挽上傅天澤的臂膀。

“爺爺已經好些了,他這兩天還提起你,擔心你的處境.”

“我這幾天太忙了,一直沒抽空去看傅爺爺,過幾天,我帶上他老人家最愛的老班章去看他.”

“好,他一定很高興.”

兩人邊聊便往前走去,許清如繼續默默做她的小跟班。

走了幾步,前面的傅天澤突然頓住腳步,回首看她。

“過來.”

許清如一怔,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走到傅天澤身側。

傅天澤放開許若凡挽著他的手,修長的指節移到胸前,摘下那朵絹花,仔細鼓搗了一番,竟然拆成了兩朵。

他靠上前,抬手,小心翼翼,將那半朵絹花別在了許清如紮起的黑色秀髮上。

“等會別怕,相信你自己.”

末了,許清如聽到傅天澤似乎若有若無地在她耳畔吹了一句話,很快消散,而他整個人,也往後退了一步。

許清如甚至懷疑,那是幻聽。

“天澤哥,你對一個女孩子做出這種舉動,會讓人誤會的.”

許若凡笑,上前來,繼續挽住傅天澤。

傅天澤嘴角劃出淺笑,他柔和的目光落在許清如身上。

“她沒有關係,沒有什麼誤會.”

那樣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讓許若凡有些消化不清楚。

緊接著,傅天澤又加了句:“若凡,她是你妹妹.”

不知為何,語氣變得有些清冷。

這話就像一根刺。

許若凡瞥了傅天澤一眼。

“是啊,她和我一樣,是許誨平的女兒.”

【小劇場12】嚴涵的渣男定理許清如剛認識傅天澤的時候,他是一個沒車沒房沒存款只有一張臉的窮學生。

他們確定戀愛關係的時候,嚴涵大驚失色:清如,你腦子進水了吧?他那種人一看就是騙小姑娘玩的。

許清如不解:天澤挺好的啊…他騙我什麼啊?我也一窮二白。

嚴涵:好什麼好,你沒聽過“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你看他那個宿舍,乾淨得能反光,他肯定是來跟你形婚的!許清如:…嚴涵:那個整天跟在他身邊的楊奕,肯定就是他相好,嘖嘖嘖…許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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