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猛然縮回被她親過的手,陰晴不定地看著雲深。

夜還未深,紅月樓中絲竹聲聲,氣氛曖昧。

“謝雲深!你們···你們兩個···卿卿我我在幹什麼?!”

韓望真從冬青叢中一躍而起,指著前面的兩人罵道。

“你都說卿卿我我了,還能幹什麼?”

雲深回頭瞪了他一眼。

“望真,你怎麼也在?”

劉昭嘴角掛著一抹淡笑。

“謝雲深,你···你不守婦道,”韓望真劍眉怒豎,“對本王···始亂終棄!”

劉昭忍不住嗤笑起來,“始亂終棄?望真,她就是···開個玩笑啊,你別···別當真!”

韓望真不知劉昭的話裡是什麼意思。

到底雲深對劉昭是開玩笑,還是對自己是開玩笑。

他之前一直覺得謝雲深對自己是有情誼的,所以才作出種種耐人尋味的舉動,都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可剛才的一幕卻顛覆了他的認知,也挑戰了他的底線。

雲深板著一張臉,鼓著腮幫子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矜貴少年。

韓望真上前一把抓住她,拉到自己身後,略有些羞澀地對劉昭道,“以明,這···這謝雲深,是我的.”

雲深略有些吃驚地抬頭望著那英挺的背影。

韓望真這是怎麼了?前世的時候可不記得他有這麼護妻的一面。

在她的印象裡,韓望真屬於天生無情又多疑的性子。

“望真,剛才可是···她主動···”劉昭掩口乾咳了一聲,看了一眼被他護在身後的雲深,“咳···親了我的手啊,雲深,你說是不是?”

“望真哥哥!”

這尷尬的場面被孟小云的及時殺到給化解了。

孟小云見韓望真拉著雲深的手,只是溫婉地一笑,“望真哥哥,你到哪裡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望真哥哥?”

雲深斜看了一眼孟小云,又看看韓望真,“嘖嘖.”

狗男女這麼快就勾搭上了。

她想趁機甩開韓望真的手,沒想到卻被他捏得更緊了。

“你嘖什麼?”

韓望真瞪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孟小云,沒好氣地問道,“你找我幹什麼?”

“齊王殿下···在紅月樓中擺下了酒席,想請望真哥哥和襄世子···一同去飲酒.”

孟小云怯怯地道。

劉昭點了點頭,抱起月梓獨自朝著紅月樓的方向行去。

“走!”

韓望真拉起雲深,像押犯人一樣走向紅月樓。

“你拉著我幹什麼啊?齊王···他又沒叫我去!”

韓望真腿長步子大,雲深被他拽得幾乎是連跑帶爬。

“不拉著你!又不知道要去惹什麼事?”

韓望真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望真哥哥!”

孟小云在後面追著跑。

雲深皺了皺眉,“你去拉你的小云妹啊!”

二人行到樓中,韓望真聽見這話忽然像是被激怒了,將她往牆上一推,鬆開她的手。

雲深摸了摸撞到牆的後腦勺,冷不防就見韓望真欺身貼了上來。

紅月樓的宴會廳中此時正是笑語盈盈,各種鶯鶯軟語,叫人頭腦發熱。

“你···你幹什麼?”

她只覺一陣熱浪襲來。

“你那天不是說···我沒有嗎?”

韓望真低頭看入她的眼眸。

“韓望真,大庭廣眾的你想幹什麼?”

雲深嗅到他身上一股酒味,“我·靠,你喝酒了?別···”忽然一隻蒼勁如竹的玉手伸到她面前。

“??”

“親一下!”

韓望真熱切地看著她。

“孟小云!襄世子!齊王殿下快來!”

雲深大喊起來,想逃又被緊緊箍住,“韓望真他···瘋了!”

“叫誰都沒有用!今天你不親一下這手,就別想走!”

韓望真嘴邊掛著一抹妖孽的笑,伸手揉了揉她剛才被撞到的後腦勺。

要不怎麼說做人難呢?總有這種人在屋簷下的時候。

“吧唧!”

“乖!”

韓望真放開她,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拉起雲深走向齊王剛訂好的雅座間。

雲深心裡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雅座間裡燃著一個好聞的香爐,陣陣花香讓人如墜雲裡霧裡。

“以明!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齊王韓望玉衝劉昭眨了眨眼。

劉昭緩緩將古琴放下,坐了下來,“我早就說了對她無意,是你們不信.”

韓望真拉著雲深進來,兩人的臉上都有一抹紅霞,齊王便覺得奇怪。

“望真,你···和二小姐這是···?”

劉昭微抬眼睫,看了一眼雲深。

“皇兄,以明,我正要跟你們說,”韓望真像看犯人一樣讓雲深坐在裡面的位置,才一撩袍坐下,將她和劉昭隔開,“這謝雲深,以後就是我的了.”

屋內寂靜無聲。

剛走到門口的孟小云也愣住了,隨即溫軟無力地喚了一聲,“望真哥哥...”齊王示意孟小云進來,坐在睿王左邊。

“望真,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齊王韓望玉奇怪地打量了韓望真一眼,又看看謝家二小姐。

雲深今天隨便梳了個男子髮髻,剛才又被韓望真揉得稀亂。

這小女娃長得雖然說是個美人胚子,可是總覺得一臉賊相,再配合上一襲不合身的男子裝束,感覺像是剛剛翻牆去偷了別人家的紅薯似的。

睿王雖然年輕,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可不少,怎會看上這個小女娃?“望真剛才···被我刺激到了.”

劉昭飲了一口酒,低著頭忽然冒出一句,“才會說出這賭氣的話來.”

“原來如此,望真啊,你若是羨慕以明今日得了月依姑娘,不妨也叫幾個姑娘來相伴就是了.”

齊王說完嘿嘿一笑,招呼著一個小丫頭去叫了紅月樓的媽媽過來。

“幾位公子,可是要叫姑娘們來?”

紅月樓的媽媽名叫銀紅,人都稱她紅媽媽。

她此時望著幾位年輕的貴氣公子,滿臉堆著笑。

“大哥,今日之事若是叫母親知道了···”韓望真鎮定自若,只是不悅地蹙了蹙眉。

當著紅媽媽的面,他不敢洩露身份,只稱呼韓望玉為大哥。

也不知怎麼回事,韓望真在其他人面前擺出一副貴公子的派頭,和雲深獨處的時候就全然不顧了。

“唉望真,有花當折直須折,”齊王勸了一句,又向紅媽媽招了招手,“叫姑娘們出來吧.”

紅媽媽答應了一聲,就要退下去。

“慢著,”雲深叫住她,指指自己,“我不用.”

“我···也不用.”

孟小云也連忙道。

銀紅看看這兩位尷尬的小公子,個子不高,面上光潔連個胡茬都沒有,只當是年紀太小,便了然地笑著點了點頭。

“紅媽媽,我不用姑娘,只想跟你說說話.”

劉昭笑看著她。

銀紅頓時羞紅了臉。

她年輕時也曾經紅極一時,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如今的貴客,即使是幾十年前的老主顧,也都換了口味。

誰知這位英俊公子居然放著年輕的姑娘不要,指名要和自己說話?“公子,有什麼話,您儘管吩咐.”

“紅媽媽,那月依的賣身契可是在你手裡?”

劉昭問道。

“原來是為了此事,”銀紅掩面一笑,“月依是奴家花了兩千兩從河東道一家青樓手裡買來的。

公子想要,沒有五千兩我都是不賣的.”

劉昭沉著臉,他這次遠行是帶了一些銀子,襄侯在雁京也有些產業,但是五千兩他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來。

齊王幫腔道,“紅媽媽,我這位朋友與月依姑娘有緣,你看···能不能···?”

“公子!我有錢!”

雲深見劉昭臉色不對,想也沒想就拉了拉他的手。

韓望真又差點吐血,“別胡說,你哪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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