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本應該著急去衛生間的莫尋進入商務艙,當然不是為了蹭廁所,而是想趁亂確認目標位置。

當然,想趁亂翻行李架的人還有另一位,是個身材高大一頭金髮的男人。

那人看起來是商務艙的客人,很隨意從座位上站起身,開啟了行李架的艙門。

可是他的手接觸到的卻是最後上飛機的那位客人的行李,並且旁若無人將行李拿下來。

這是一款密碼行李箱,鎖頭需要小鑰匙開啟,而不是時下流行的那種對數字的密碼鎖。

在幽暗的光線中,莫尋發現自己的視力很清晰,甚至看到了那個金髮男人拿出了一根細鐵絲,而不是用鑰匙開啟了小鎖頭。

那人動作非常熟練,一兩秒都不到,周圍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這樣的小動作。

能坐在商務艙的客人不是有錢人就是高階打工仔,很少有人會去偷拿別人的箱子撬開看。

莫尋瞥見行李箱內果然有一個手提箱,在隱蔽位置有定位標識。

他只是稍微有點奇怪,自己的眼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以前雖然也很好,屬於飛行員的標準,卻不可能在這麼幽暗的環境裡,那麼短促的時間中看到那麼細小的標識。

那個金髮男人並沒有試圖強行開啟手提箱。

他將手腕上的手錶錶盤貼住箱子幾秒,似乎是確認了什麼,才將這個手提箱與自己座位下方一個同樣的手提箱飛快調換。

這個時候,空乘還在商務艙後部搶救那位客人。

商務艙內本來已經睡著的客人逐漸被驚擾,看向後面。

金髮男人則若無其事將那個行李箱又放回了上方的行李架。

莫尋知道金髮男人身旁這個位置本來是最後上飛機的那名客人的座位。

這個金髮男人應該是某個組織的人,故意買了目標鄰座的位置守株待兔。

那麼衛生間裡發生的慘禍是不是這個金髮男人下的手?被殺和自殺的人表情是不同的,莫尋仔細回憶衛生間的門剛開啟時那個客人的表情。

那位客人蒼白的臉孔上並沒有驚嚇或者憤恨,反而是一種不捨和掙扎,直到空姐試圖搶救他的時候,他又變成了一種訣別之意。

雖然不能排除是被謀殺,可是他的死或許對他而言是某種解脫。

對了,還有一個細節,那個人一隻手握著刀片,另一隻手掌有一塊傷痕,那個傷像是一塊腐肉,很奇特。

這樣的傷,莫尋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莫尋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目光仍然盯著金髮男人。

他看到了手提箱被轉移到金髮男人座椅下方。

不過他也注意到,商務艙內還有兩個乘客並未被衛生間那邊的事吸引。

一個面板偏黑的客人戴著耳機,躺在自己的座椅上似乎睡得正香。

另一個客人一頭白髮,只是稍微轉頭側目,又將目光收回,舉起了一份報紙。

白髮客人所在的位置斜前方,就是金髮男人的位置,雖然報紙好像擋住了他的視線,實際上,這種手法過於刻意了。

莫尋將商務艙內可能是特工的人都確認後轉身離開,但是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往後排走過去,找到了靠近走道邊的祁晴。

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去找祁晴。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他著魔了,還是祁晴這個人有古怪?當莫尋看到祁晴身邊坐著的張建南和馬蓮兩個人的時候,覺得那兩個人也很熟悉,心中卻生了幾分排斥和厭惡。

張建南和馬蓮這兩個名字突然就冒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像搭訕祁晴那樣直接問對方名字。

他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從在飛機上醒來就很不對勁。

他壓下了其他的好奇,只客氣地對祁晴說:“能陪我一起去找乘務長說一下衛生間那裡的情況麼?我怕我看錯了,你剛才也在,若能佐證,或許能幫到客人和機組的人.”

祁晴忍住了好奇,並沒有當著張建南和馬蓮問莫尋打聽究竟什麼事。

她對張建南的反感比剛才更強烈了幾分,明明張建南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公共場合他一直都還算收斂,裝的很紳士,也沒有招惹別人,她卻很迫切想離開張建南以及那個馬蓮。

她這是怎麼了?難道她還接受不了張建南另尋新歡?祁晴想自己還是找個別的事換換思路,冷靜一下,於是答道:“好,走吧,我們去找乘務長.”

張建南看見前女友跟著別的男人走了,心頭也是無名火起。

可是已經分手了,她沒有干涉他與馬蓮眉來眼去,他又哪有立場打擾她認識別的男人?其實這個馬蓮看著就很不錯,又對他很主動的樣子,先加好友,以後保持聯絡,當pao友也不錯。

祁晴才不在意張建南與馬蓮之間越發親密的那些互動,她跟著莫尋走到了飛機最後面。

後面是乘務人員備餐的地方,剛才乘務長就在這個地方,現人卻不見了。

祁晴問:“乘務長是不是去前面搶救那位客人了?”

莫尋低聲道:“那個客人救不活了。

我也不是找乘務長說話,而是找你.”

祁晴驚愕:“有什麼事非要到這裡說?”

莫尋拉著祁晴進入到一個無人角落,用更輕的聲音講:“我仔細回憶剛才那個客人的奇怪舉動,發現他手部的肌膚有不正常的破損腐爛.”

“這說明了什麼?”

“肌膚破損分為很多種,他那種腐爛雖然只有一小塊,不過很可能是某種未知感染。

那是我曾經見過的某種能導致很嚴重效果的感染。

謝謝你當時拉我退後了幾步,如果真的是有傳染性的,離太近很危險.”

莫尋這樣說的時候,腦海中回憶起了之前在什麼地方親眼所見的情況。

被汙染的肌膚腐朽,人似乎是活著的卻逐漸喪失理智,變得非常暴躁,最後只對新鮮血肉感興趣。

那種已經不能被稱為人的東西,會透過咬傷或者體ye將汙染物傳播給其他人。

祁晴的腦海中也浮現起了類似的畫面,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臆想或是某些影視作品的印象,她看到的理論上都不該是她經歷過的時間地點,但是那些畫面十分清晰,就像是一場清醒夢。

“這更應該通知機組人員吧?我們躲在這裡說這些有什麼用?應該及時將那個客人隔離,免得感染其他乘客.”

祁晴說,“我們去通知機長?”

“這裡就有電話可以聯絡機長,需要機組人員協助.”

莫尋指了指乘務員臨時座位上方的一部電話。

正當兩人嘗試透過這部機內電話聯絡機長的時候,前面商務艙有人發出了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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