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也都是五感敏銳的,確定當時在直升機停機坪那裡除了他們和那兩位,肯定沒有別的活人。

莫尋卻提出了另外的假設:“如果這種白霧是某種失控的特殊物品生成的呢?又或者是這場淘汰賽背後的人故意設計的擾亂環境的手法.”

祁晴贊同道:“有道理。

現在我覺得灰白髮男人說的獵殺者可能指的是淘汰賽背後的控制者,並不是指參加淘汰賽的這兩組人。

那個灰白髮男人好像知道很多,卻不肯對我們說實話.”

幾人心照不宣,按照地圖的指示迅速奔向舞廳。

祁晴的速度最快,跑到位於遊輪中部那個寬敞的舞廳時,艙室的門果然是敞開的,裡面多種顏色的燈光閃耀,走近了才聽到了音樂聲。

她這才意識到,難道迷霧不僅能擾亂大家的視線,還能在某種程度上隔絕聲音麼?如果是那樣,就容易解釋為何變異的喪屍會突然出現,或許變異喪屍已經逐漸靠近,只是他們在迷霧中,五感受到影響了。

他們一直戴著頭盔,隔絕了外部環境,理論上不應該是自身被毒害產生了種種感覺下降問題,那就是白色濃霧本身不只能瞬移好多人,這種物質還有一定的吸引、隔絕光線和影像的作用。

與祁晴之前看到的一樣,灰白髮男人和金髮少女救起了一名黑髮女人。

那個女人垂著頭,祁晴沒有見到正臉。

這與此前的預知場景有細節的差異,並且白色濃霧並沒有彌散開。

灰白髮男人和金髮少女試圖衝出來,他們說著p語。

祁晴聽不懂,確認黑髮女人已經昏迷,暫時無法溝通。

她拿著火焰噴射衝入,燒滅那些變異的喪屍。

莫尋他們陸續趕到,很快將舞廳內的變異喪屍都燒成灰燼,鎖閉門窗,暫時開闢出一個安全的密閉房間。

而後他翻譯那兩個人的話,簡短說道:“金髮少女說,這些變異喪屍是他們的朋友變的,她認出了幾個熟人。

但她發誓白霧不是她操縱的.”

灰白髮的男人口鼻間滲出了黑色物質,看起來像是血液一樣的粘稠物。

昏迷的思語也動了動,不是要醒來,而是身體奇怪地開始抽搐,口鼻中也滲出了黑色濃稠物。

灰白髮男人沒來得及說話,人就陷入了昏迷中,異能維持的防護罩也失去了作用。

祁晴一把將金髮少女從那個灰白髮男人手裡拉過來。

莫尋則將思語拉拽到遠離眾人的另一個角落,在頸項上刺了一針,讓她安靜下來。

祁晴已經大致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眼前這幾個很可能正在轉化為那種變異的喪屍。

思語之前被轉移到了舞廳或許是白霧造成的,不幸的是舞廳內的人已經開始變異,思語也隨之陷入昏迷,自然無法再聯絡別人。

而此時周圍光線忽然暗沉下來,肯定沒到日落的時間,外邊是暴風雨要來了,還是有其他危險疊加即將到來了呢?金髮少女看到了一直保護她的灰白髮男人即將異變,眼眶紅了,淚水不受控制湧現,卻沒有哀求別人救人。

因為她知道這種轉變是不可逆的。

灰白髮男人在失去神智前,手伸入衣物,似乎是想拿什麼東西出來。

祁晴飛速摸了一把,找到了一個棕色封皮的小本子。

金髮少女驚訝地看著本子:“這是我哥的隨身手賬本,為什麼在里昂斯那裡.”

莫尋也看到了那個本子,客氣問道:“這個本子能給我們看一下麼?”

金髮少女嘆了一口氣,回答:“本子在你們手裡,我好像也搶不走.”

祁晴將本子給了莫尋,遞給金髮少女一個火焰噴射裝置,用對她說:“如果他完全轉變,你送他一程.”

金髮少女盯著眼前的灰白髮男人,表情裡滿是悲傷,最終還是開啟了噴火開關,點燃了那個已經出現屍斑失去溫度的昏迷的人。

祁晴又將思語身上也查詢一番,沒有特殊物品,甚至連個人證件都沒有。

她只能取了一些身體組織樣本,確認其已經失去活人生命體徵,立刻進行焚燒。

原本以為找到思語就能解開疑團,現在人沒了,疑團也越來越多。

她只希望那個本子上有什麼線索,或者等金髮少女情緒穩定後,問問她都知道什麼。

不過按照這些天選者死亡的速度,若是之前定期舉行淘汰賽,結局都是團滅,那大概變異天災提前結束還真的是四葉草組織的“功勞”呢。

他們將其他倖存者基地的天選者騙上傳,讓他們自相殘殺,活下來的人可能是下一場殺戮,想跑的人也只是死路一條,的確能很快就解決一大批被選中者。

苗雪透過舷窗往外觀望:“好像是一大片烏雲籠罩過來了.”

駱旭飛推測道:“是不是船上有人能操縱天氣,用下雨來驅散白霧?”

話音剛落,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響起了滾滾雷聲。

白霧雖然能阻隔光線和聲音的傳播,不過閃電和驚雷動靜太大,眾人還是能清晰感受到的。

天彷彿開了閘,大水從空中傾瀉而下。

莫尋擔憂道:“如果是人為的還能控制,否則,我們大概要在水裡泡更長時間了。

這個緩衝階段之後就是地震和洪水合併發作的天災,現在只是預演的低烈度情況。

洪水的來源之一就是大雨吧?”

祁晴側耳傾聽,在嘈雜的雨聲中,船身似乎也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撓著船艙或者船外壁那些金屬物。

莫尋也聽到了這些異響,臉色一變:“是有什麼東西在攻擊水下的船體,這艘船原本漂浮在這片海域,動力系統可能已經關停或者損壞了,一旦船體進水,沉船是早晚的事情.”

祁晴看著金髮少女,問道:“你知道四葉草總部怎麼走麼?或者關於濃霧,以及其他的有用的線索.”

雖然此前金髮少女都是被保護的狀態,看起來有一些天真,實際上在失去了所有依靠後,她不得不迅速成長。

在一群陌生人面前哭泣解決不了問題,如果想獲得幫助,她也要提供資訊用以交換保護。

大家不會原地待著,即使外邊大雨瓢潑,不過這艘船看起來更不安全,眾人還是決定早點下船。

在離開艙室前,駱旭飛出於謹慎地習慣用裝置檢查了一下外界的各種指標,卻赫然發現,雨水酸性極高,裝置淋水幾秒鐘就有腐蝕的跡象。

他們幾人的改良版防護服最多支撐十幾分鍾,也會出現破洞。

那些會讓人異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沒有防護服他們是否也會被汙染都不好說,只能暫時留在了船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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