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尋也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只能根據目前的情報分析道:“四葉草那邊至少並不能準確掌握你我的異能,那大概是有什麼不靠譜的預言者預料到了你我會破壞他們的宏圖霸業,又或者那個四葉草本身的異能特殊,必須按照某個規律去殺特定的人才能獲得利益。

黑名單那些人,她未必都認識。

比如你,一開始四葉草就沒有掌握你的具體容貌.”

祁晴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因此而出名,被四葉草和國際殺手盯上。

好在即將進入了極熱天災正式階段,到時候跨區域出行會是很困難的事,她住在這個高標準避難所內,又成為了顧問,雖然沒有正式編制,那也是為國家做事的人,應該不必過於擔心自己的安全了。

她不無感慨:“其實我最初只想找個地方低調過日子,躲過那幾輪天災,從來沒有普渡眾生救苦救難的大理想。

你被盯上我能理解。

我這種小人物何德何能被四葉草盯上了?”

莫尋也擺出了一副鹹魚氣說道:“你怎麼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祁晴驚訝:“你別告訴我你也算普通人來著?”

“那當然,我一直就是普通人。

其實我當年誤入這行,是被人哄了。

最初我報考大學選專業,只想畢業後當碼農,順帶學點給人修電腦修手機這樣的手藝,被裁員也可以自己擺攤混口飯,連考研的計劃都沒有,本科畢業就趕緊去工作賺錢,還我爸欠的債。

就因為沒啥遠大理想,在入職政審的時候我差點被刷掉.”

“……”祁晴的表情明顯是不信,“你不用編瞎話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

莫尋說:“你不信?那等將來你見到我的老領導,你就知道我沒騙你.”

“還有什麼能哄你的事?”

莫尋無奈道:“如果你剛上大學沒多久,聽說有個國家級專案,只要透過層層選拔,進入專案組就可以接受免費的特別委培,畢業包工作有編制,薪酬還特別高。

你會心動麼?”

“當然啊.”

祁晴深有同感,可惜她的大學與gf科技大學不同啊,很少有這麼吸引人的專案。

“在我上大二的時候,也是偶然知道的。

所以我禁不住高薪穩定有編制的工作誘惑,努力考入了專案組。

我同學黎風也去考了,他沒考上,為此還找我問了好多次後面那幾場都考了什麼。

不過那時我已經簽署了保密協議,啥也不能說了.”

祁晴驚訝道:“黎風?是黎明的黎,風景的風?”

“怎麼,你認識他?”

祁晴點頭:“他是我們學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學霸天才大帥哥,對,好像他本碩都在gf科技大學讀的,又到我們學校讀博後留校的。

我一個留校的同學,很花痴那位,和我聊天也總說那人,我這才有印象.”

“應該是吧,黎風的確很有學者風範,他是我們那屆入學考年級第一。

因此他落選後很不平衡,不理解為什麼我能被選入那個專案.”

莫尋嘆了一口氣,“大概可能人家招人的就想找我這種低調的吧,黎風太優秀才落選了.”

祁晴忽然打斷了莫尋的話:“等等,你如果與黎風是同一屆,那應該是比我早了六年上大學,你年齡造假呢?你不是說只比我大三歲麼?”

莫尋笑道:“我的年齡不假,只不過是十五歲考上大學的。

十六歲被選中之後接受全封閉的秘密培訓,畢業以後基本都在境外工作了,直到今年初退役,辦理好各種手續,才重新做回普通人.”

一般人十八歲考大學,莫尋十五歲就考上了gf科技大學這樣的重點大學,那當然是妥妥的學霸天才。

從遇到他那一天開始,他展現的各種才能也早就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

祁晴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現在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與莫尋之間的差距實在有點大,平凡如她只能仰望這樣的英雄,讚歎之餘,難免用自卑構築起了一層更堅硬的殼子,將她的真心鎖了起來。

所以,當初選擇不與莫尋有什麼感情上的糾葛,她還是很明智的。

現如今她就是盡公民義務,協助官方剷除公共安全威脅。

她做的事情與普通志願者參加了某個普通建設活動也沒什麼區別。

她絕對不能自以為是。

那為什麼自己和莫尋被安排在了同一間病房?病房區這麼緊張,要男女混住的麼?“你好像情緒又有點低落?”

莫尋察覺出了祁晴的異樣。

祁晴違心地承認道:“我就是吃飽了之後有一點困了,我先睡了.”

“那好,有哪裡不舒服及時喊我,我就在你邊上.”

“這是你病床,還是你陪床?”

祁晴賭氣道,“我其實不用人陪.”

莫尋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解釋道:“這就是我的病床,我還需要休養。

我坦白,目前這批特效藥解毒劑是抽我的血做的,大批次人工合成的藥物過兩天才能送到。

我住的離隔離病房近一些,也是方便救治徐可強,他的狀況要全身換血.”

怪不得莫尋的臉色那麼蒼白,這是抽了多少血啊?就算他有自愈力,也架不住用血量太大,給另一個人全身換血,再加上做什麼特效藥,不會是已經將莫尋的血都抽乾至少一遍了吧?祁晴心裡對他又痛又憐,嘴上卻忍住什麼也沒說。

她怕自己一說話就洩露了真實的情緒,她還要繼續裝成已經對莫尋再沒有什麼超出正常友誼的情感才行。

莫尋見她沒說話,背對著自己躺在了病床上,猜測她真的是累了,身體太虛弱。

感染者的身體抵抗汙染物侵蝕的過程的確很消耗能量,祁晴也沒有自愈力,應該再多休息一段時間。

他也躺回了病床上,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始終都在,躺平之後會舒服一些。

他剛才其實撒謊了,才不是為了方便救治徐可強。

他是怕祁晴萬一沒扛住,也需要大量輸血,他就近在她身邊,搶救起來能少耽誤幾分鐘時間。

只有守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才能安心一些。

外出執行任務期間,他不能對外聯絡,二十多個日夜沒有看到祁晴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好不容易見到了真人,他怎麼能不好好珍惜呢。

祁晴願意參加行動,那麼他更不能讓祁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再次受到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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