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旭一聽祁晴是從防空洞避難所來的志願者,也忍不住打聽道:“老徐還在那裡麼?”

“在啊,我們志願者都歸他管.”

祁晴假裝不解地問,“你認識老徐?”

黃旭點頭:“嗯,認識,前段時間下大雪,我還去過廠區,看老徐一個人在傳達室那邊,有點擔心。

幸好山裡開始修避難所了,人多也熱鬧了.”

“對了,你是異能者,怎麼不去避難所那邊工作?”

黃旭尷尬道:“我這算什麼異能,就是不怕冷不怕熱實在不值得一提。

再說我只懂點修車的技術,還不如在維修點幹活有點用處。

避難所那邊的志願者選拔挺嚴格的,我不行.”

祁晴猜到了,避難所那邊選擇工人和志願者可能都要稽核背景,黃旭進過少管所,又與林場的那件事有關,多半是沒法透過稽核。

黃旭就又問道:“你們防空洞那邊的志願者裡有姓鄺的麼?”

祁晴心中一緊,回答道:“沒有啊,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黃旭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極寒天災的時候我不懂事,身體發熱也不怕冷,就自己跑去廠區那邊,拿走了老徐一些吃的。

後來我回到鎮上,在安置點當了志願者,心存愧疚,打聽老徐有沒有下山,就認識了老徐以前的朋友老鄺他們父子。

他們一聽就擔心起老徐的安危,那個小鄺立刻找了一輛車,說是上山接老徐下來。

可是後來山裡發生了雪崩,小鄺也失聯了。

老鄺逢人就打聽,至今還沒有找到兒子下落。

所以我就幫著問問.”

祁晴莫名心酸,卻瞞下真相,冷淡回答道:“我們那邊沒有姓鄺的人.”

黃旭並不知道祁晴是什麼來歷,只當她也是近期才應徵進山的志願者,一聽沒有姓鄺的人,就不再打聽。

誰料祁晴回到防空洞沒多久,老徐就皺著眉頭來敲了祁晴母女住的這個隔斷間的房門。

隔斷間內比較狹小,祁晴和杜如英並肩兩個坐在一張床上,給老徐讓了另一邊的床坐下。

老徐壓低聲音說道:“我剛才接到李家鎮的電話,說是鄺利民被人殺了,抓到一個嫌疑人是黃旭。

他們問我瞭解一些情況.”

祁晴驚愕:“黃旭?不可能吧。

我夜裡在李家鎮遇到黃旭,和他聊過.”

祁晴將與黃旭的對話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老徐聽了更納悶了:“我也說黃旭不會殺人的,那孩子看著不著調,實際上良心未泯。

當時從我這裡搶了乾糧走,還留了一些給我。

小鄺來山裡是打著接我的名義,再此前黃旭應該不認識鄺家父子,更沒有理由殺害老鄺啊,肯定是哪裡搞錯了。

小晴,你要是方便能和我一起給李家鎮那邊回個電話麼?就是將你和黃旭的對話再複述一遍.”

祁晴點頭應聲,和老徐一起到了電話室。

目前防空洞在志願者休息區域設定了一部公用電話,能和附近四個鎮子上的幾個重要部門打電話溝通。

這個時間點,大多數人都在休息,暫時沒有人排隊打電話。

老徐拿出了一個本子,按照上面的號碼回撥,開了外放。

電話接通後是李家鎮派出所總機,讓播分機號碼。

老徐繼續撥號。

祁晴比較細心,拿起電話旁邊掛著的最新聯絡表,核對了一下那個號碼,確認的確是李家鎮派出所的,稍微放心。

分機接通後,接電話的人先報了姓名和警號,顯得非常正規。

祁晴這才將自己見到黃旭時的對話講了一遍,還補充說,當黃旭提起老鄺的時候,滿是關切,不像有仇怨的樣子。

對方卻提出了另外的假設:“如果是老鄺思念兒子,神智失常,怨恨黃旭,雙方起了爭執呢?畢竟若不是黃旭當時提起了老徐還在廠區,鄺有朋應該不會貿然進山,也就不會遭遇雪崩失蹤。

然後老鄺襲擊黃旭,黃旭防衛過當殺人,這種情況是否有可能?”

祁晴反問:“你們為什麼認定黃旭是嫌疑人?”

“現場是密室,黃旭手上有兇器,兇器上只有他的指紋。

黃旭自己嚇得夠嗆,說那個兇器自己動的,他是被冤枉的.”

“黃旭是異能者,會不會還有其他異能者控制了兇器?其實普通人用催眠等方法也能迷惑別人的神智.”

祁晴提醒了一句。

催眠是有可能,不過異能者這個因素的加入引發了更多可能,社會影響也難以控制,對方立刻沉默了,最後只是叮囑若發現了鄺有朋的線索,或者想起其他關於鄺利民和黃旭的異常之處,都及時彙報給警方,便結束了通話。

祁晴也猜到,異能者殺人這種事一旦定案,影響太大。

就算證實殺人的是黃旭,也暫時無法確認黃旭是被控制還是出於正當本心。

現在大家都知道有異能者存在了。

異能者數量極少,出名的那些以做好事的居多,但是他們展現出的能力實在匪夷所思,不免會讓普通人擔憂,懷疑這些異能一旦被用來做壞事,簡直是防不勝防。

天災本來就已經讓普通人的日子難過了,再有其他無法抗拒的威脅,那豈不是是更讓人絕望?所以大多數異能者都很低調,不敢讓旁人知道自己有異能,就是怕被針對。

像黃旭這樣只是身體適應極端溫度的,本來應該是沒有攻擊力的異能者,若是他牽扯到命案,或許影響了異能者的社會輿論,產生更大恐慌。

萬一讓普通人和異能者之間生出更多猜忌隔閡,甚至產生仇恨敵對的情緒,那很不利於社會穩定。

還有一點,讓祁晴也不太放心。

當時大家商量的是都不承認見過鄺有朋,除了莫尋、王寬和老徐,其他人是真的沒有親眼見到,自然能堅持這個說法不動搖。

只是王寬和老徐與鄺有朋接觸過,心中多少有一些忐忑不安。

莫尋雖然已經將鄺有朋的死和可疑點都彙報給了上級,上級的意見卻是不讓打草驚蛇,暫時先利用雪崩的契機將鄺有朋歸為失蹤人口。

可是如今鄺有朋的父親鄺利民突然被殺了,還牽扯到一個異能者嫌疑人和其他可能隱藏在暗處的黑手,事情就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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