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此時已經退出了會議室。

房間內只有祁晴面對影片,除了空間那個可能致命的秘密之外,她的夢有預知功能這件事情,對於莫尋的領導和xx研究所那邊應該已經不是秘密。

從那四個保安爆炸開始講,祁晴事無鉅細複述了以自己的視角看到的一切,包括在這種預知夢境中,她還能提前幾秒感知危險,比如預測到了廚師長變幻為劉自立。

她也奇怪預知夢中的危險預警畫面,這是潛意識裡她已經認定自己能預料到危險,還是夢境或許在某個平行宇宙中真實存在,只是被她感知到了呢?杜呼蘭自始至終就只是聽著祁晴說,並沒有提問沒有打斷,也沒有回答她提出的疑問,等祁晴說完,她才溫和地下了一個結論:“看來你比你的母親預知能力更強.”

祁晴驚愕:“你認識我媽媽?”

“在你母親小時候,我去過那個軍工廠。

那個時候你的姥姥提起了你母親會做怪夢。

我就記錄了相關的現象,不過你姥姥並不同意讓你母親參加那項絕密科研,只希望她像普通孩子一樣長大。

最終我們只是消除了她的記憶.”

杜呼蘭頓了一下,彷彿在等待祁晴消化這些訊息,看到祁晴的表情恢復到鎮定的狀態才繼續說,“你也不必太驚訝,不止是建國後,對於你們家族母系傳承下來的這項預知能力,早在幾百年前就有人開始研究了。

只是那會兒女性有正經名字的都少,嫁人生女也隨父姓,記錄含混,又幾經戰亂,許多資料被毀,真相遺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祁晴忽然問道:“除了預知能力,是不是還有人早在天災試煉之前就已經覺醒了血脈中的異能呢?”

杜呼蘭點頭道:“的確是這樣,否則我們的研究也沒辦法繼續。

上個世紀有過一段時間,氣功和特異功能的學說很流行,那時候我們獲得了非常多的線索資料。

再後來,不光是我國,國際上關於這方面的研究也都變得低調了。

但那時我們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掌握了一種或許在外界看來並不科學的方法,能相對準確找到潛在異能者.”

祁晴謹慎道:“您與我談論的事情應該都屬於機密對吧?”

杜呼蘭笑道:“你很聰明,但真正的機密我並沒有對你說。

你能聽到的只是作為異能者可以知道的那些,不過也還是要簽署保密協議。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或者參與到核心研究,那我們會安排專人現場評估.”

“那樣,我還能參與莫尋目前在做的工作麼?”

祁晴很明確地詢問。

杜呼蘭沉聲說道:“參與研究你可能需要來首都。

莫尋那條線上的工作和我現在與你說的這些是有區別的。

因此肯定要有取捨.”

“那麼莫尋也參與過你們的研究工作麼?”

“他參與過,雖然他是體系內很優秀的特殊人才,但是他並沒有像你這樣天生就自然覺醒了血脈力量。

抱歉,在你治療期間我們用你的血液樣本做了分析,你的血脈遺傳特徵非常罕見,比你所有母系血親都更純粹。

這可能是源自你的父系血緣,以及某種返祖遺傳突變。

而且你還是女性,能大機率將這種特性遺傳給後代,所以非常寶貴.”

祁晴思考片刻,說道:“我個人更傾向繼續參加莫尋正在做的那一類工作,短期內也不願離開避難所這裡。

如果你們覺得我的遺傳資訊很寶貴,那麼我願意簽署相關檔案生前捐獻一些卵子,死後捐獻遺體供你們研究.”

杜呼蘭顯然猜到了祁晴會是這樣選擇,正要開口繼續說點別的,影片卻忽然斷線了。

祁晴的心一沉,莫非是有強敵入侵了軍用加密系統?還是說極熱天災正式階段終於露出了猙獰面孔?影片中斷,工作人員進來檢視了訊號情況,皺眉道:“也許是首都那邊的訊號問題,遠端通訊一直不太穩定。

我們這邊要等恢復通訊之後才能繼續會議了。

不過按照工作手冊,請你稍等,我需要向上級請示你是否能離開.”

祁晴想到了剛才杜呼蘭提到的那些內容,她最後那句話雖然已經表明選擇的傾向了,不過這麼嚴肅的事情肯定需要明確的問答,然後簽署什麼書面檔案才作數。

她安靜等在了會議室內。

沒過多久,工作人員拿了幾份檔案讓她簽署,其中包括一份保密檔案,另外還有凍卵和捐獻遺體的協議。

她飛快看完簽了字,就被告知可以先回去病房休息了。

祁晴回到病房的時候,就見莫尋坐在床上,手裡拿著個膝上型電腦正在敲鍵盤。

她立刻生氣道:“讓你躺著,你怎麼還起來工作?”

莫尋急忙辯解道:“我說到做到,枕頭一直在腦袋後面墊著呢。

再說,我沒有工作,就是看一下外邊的情況。

你想看麼?”

祁晴嘆了一口氣,好奇心驅使之下,還是坐到了莫尋的床邊。

她凝神看到的螢幕上的畫面,驚愕道:“這些樹好像在燃燒?”

莫尋說:“這已經是一個小時前的畫面了,現在山火還在撲救中.”

祁晴沒問莫尋哪裡搞來的影像資料,以莫尋的技術和特殊身份,想看實時監控應該也不難,她只是疑惑道:“我夢中的極熱天災,持續高溫天氣引發了大範圍的山火,基本集中在比較乾燥的地方。

我們這裡有山有水,溼度很大,怎麼會有自燃現象?”

“山火就在我們附近。

雖然山中溫度比山下鎮子低了幾度,溼度也比較大,按道理來說失火機率比較小,如今卻燒著了,不能排除人為縱火的可能。

關注基地的不止四葉草和鄺有朋背後的勢力.”

莫尋神色凝重,轉到另一個問題,“你剛才視訊通話是不是也中斷了?就在剛才,去接治癒者的隊伍也失聯了.”

祁晴說:“我被告知的是遠端通訊故障,我本來以為是首都那邊的問題。

接治癒者的隊伍是不是已經到附近了,通訊怎麼也有問題了?”

“現在只有避難所和基地內部的網路還暢通,與周邊鎮上的幾條固定電話線路以及無線通訊都有問題了。

我想出去接應治癒者,那隊人到失聯前是按照原定路線來的,距離我們只剩下最後五十公里了,這時可不容有什麼閃失。

我已經打了申請.”

莫尋坦言。

祁晴說:“他們真能放你去做任務,你的身體不是還要休養麼?”

“合成特效藥已經成功生產出來了,我離開24小時暫時不會影響徐可強的治療。

倘若治癒者不能按時到達,有生命危險的就不止徐可強一個人了.”

祁晴看出了莫尋的急切:“你們不會白天就要出門吧?”

此時正值白天,即使是在相對溼潤的山中,室外環境溫度也已經高達五十度,附近還有山火,已經不再是緩衝階段那種適合人們野外作業的條件了。

莫尋並沒有隱瞞:“基地那邊有一輛改裝的試驗車,剛下生產線,正好藉機測試一下白天的使用效果。

別人的身體素質肯定不如我,萬一車子有問題,我起碼能活下來.”

祁晴忽然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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