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由此更加肯定,鄺有朋的異能或者道具必須要親自出現在目標附近才有效,這從側面驗證了一點,鄺有朋的身份有問題。

他要麼是四葉草的人,要麼就是和艾倫他們是同夥。

莫尋已經把艾倫他們在山裡的落腳點一窩端了,鄺有朋若是艾倫他們的接應人員或者幕後主使,那麼他發現異常之後到軍工廠來調查也就好理解了。

雖然猜不出鄺有朋具體怎麼做到能瞬移回到車內,不過攔住他,防止廠區這邊真實情況洩露出去肯定是沒錯的。

王寬的執行力很強,對祁晴也很信服,出門也是帶著槍的,找好了位置,直接打爆了那輛車一側的一個車輪。

車子是在發動之中,卻無法移動,車輪現在又爆了一個,車身歪斜整體往山崖那一側滑去,嚇得車內之人抱頭矮下身體,好像是怕被槍打到。

在王寬行動的時候,祁晴也為大家解釋道:“鄺有朋很可能是異能者,與襲擊我們的人是同夥。

他來到廠區不止是為了製造雪崩,還是為了用某種方法查探我們的虛實。

王寬,他車上是否有什麼訊號傳送裝置,不能讓他將探查到的訊息往外傳.”

王寬回應道:“我已經用槍打爆了車胎,現在車裡那人連車門都不敢開,跑不了的。

你們放心,此前莫尋到的時候就已經給了我一個訊號遮蔽器,能隔絕大部分訊號,車中那位無法聯絡到別人。

我先不多說,我下去看看情況.”

說完王寬就關了步話機。

此時一直很乖巧的王禹忽然出聲了:“叔叔阿姨,你們有沒有覺得憋氣?”

“憋氣?”

徐麗娟首先想到的是王禹術後身體虛弱,地下室內剛才氣氛太緊張,兒子莫非是老毛病又犯了才會覺得難受,不過她自己呼吸了幾下,也察覺了問題,“好像地下室氣味不太對,還有點悶.”

祁晴也早有同感,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五感太敏銳,現在這麼多人說,她就應道:“我檢視一下通風裝置,或許是被雪崩埋住了進風口.”

一查之下,果然是通風裝置有問題了,進風量幾乎為零,現在室內全靠內迴圈和空氣源熱泵之前帶進來的一點風。

如果不及時修理,地下室內遲早像個悶罐頭,大家都要憋死。

祁晴說道:“我上去看一下,這個裝置我熟悉位置和原理.”

齊河說道:“我巡查的時候也留意過進風口的位置,讓我去吧。

你一個女生力氣不大,我拿個鏟子,若是有問題就地把雪刨開,清理了那些堵塞就可以了,對吧?”

祁晴此時沒說自己的力量可能是目前地下室中最大的一個,就只是建議:“那你和我一起,當初安裝裝置線路我都知曉,萬一有其他故障,還能搶修一下.”

凌雪松說:“你們放心去,我這邊看看能否用其他方法聯絡上莫尋他們。

反正監控都黑了,也不用盯著了.”

王教授叮囑道:“剛才如果是人為製造的雪崩,那還可能引發其他地方雪崩,你們小心.”

祁晴對母親單獨叮囑了一句:“庫房鑰匙給您,那裡有氧氣罐,覺得悶的人吸氧,別硬撐.”

說完祁晴和齊河穿戴好衣物,拿了工具走出了地下室第一道門。

這道門出去之後就是那五米多高盤旋向上的樓梯了。

往上又走了一段路,兩人就看到了白色的雪塊,大概是從上面湧入的,然後雪塊越來越多直接堵死了出口。

難道這個小院子包括小樓都被雪掩埋了麼?如果雪化了,這些水湧入到了地下室,那將是不堪想象的危險。

齊河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現在室外溫度應該不會太高,日落後這些雪也會凍住,但是凍住了就更難挖開了。

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焦急地拿著鏟子衝在了前面,奮力開始挖了起來。

祁晴又折返到地下室,號召大家一起幫忙,輪流去挖,不挖的人可以傳遞“土”方。

挖出來的這些冰雪也不能隨便放置,乾淨的儲存在各種容器內當備用純淨水,不乾淨的先堆積到浴室下水道附近,等著自然融化後能彙集到大的排水系統之中。

隨著大家揮動鐵鍬,消耗了更多的氧氣,挖了不到半小時,大家都有點喘不上氣。

杜如英將氧氣罐拿了出來,喘不上氣的輪流吸氧。

祁晴知道時間耽擱不起,全靠人力挖掘說不定到晚上也出不去,而且越挖,上面的雪也隨之往下來,他們這個位置很不利,要儘快將冰雪運送到外邊才行。

她回到地下室問凌雪松:“怎樣,莫尋他們有訊息了麼?”

凌雪松搖頭:“莫尋和老徐還沒有訊息,他們可能躲哪棟樓的地下室了,恐怕沒訊號。

不過王寬說他下去看了那輛車,車子裡的人正是鄺有朋。

他審問了鄺有朋,確定他引發了雪崩。

鄺有朋很狡猾,很多事不肯交待,王寬將他打暈先綁在了車上,開始搜查車上有什麼不妥.”

見識了隱身人,看到了死人走路,和穿著機械外骨骼拿鐳射武器的人,王寬的思想也已經突破了以前的那些老觀念。

異能者,還有奇怪的道具這些事,逐漸接受了。

等等,祁晴忽然想起了那把削切東西極為鋒利的鐳射槍。

她裝成去庫房取物品的樣子,從空間裡拿出了那把【未來拆遷隊的切割工具】,再次回到出口那邊。

正好,現在大家已經挖掉了鬆散的雪塊,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冰塊插了進來,裡面還裹著很多建築垃圾,正無從下手呢。

祁晴拿那把【未來拆遷隊的切割工具】比劃了一下,沒有胡亂切割,而是問王教授:“這個槍開啟之後能形成一段最長10米左右的鐳射,您看切削哪個位置,能打通一條路。

我們不用將冰塊都挖走,還可以留一些堅硬的當支撐。

這樣挖掘工作也能快一些.”

王教授不僅是建築規劃方面的專家,還懂得力學結構,稍微測算了一下,立刻給出了最優切割位置。

其實那把槍很好上手,王教授切模型的經驗也相當豐富,而且對地下室往上那段路門清,不會切壞別的結構,很快就打通了能供人爬出去的一條通道。

祁晴怕上面還會有什麼坍塌,她好歹力量夠,於是快速搶在前面爬了進去:“我個子小行動靈活,先上去看看.”

不一會兒,祁晴又爬回來,說道:“到一層門口了,剛才咱們切的建築垃圾裡就有那扇門,那裡全都被冰雪堵死了,估計還要繼續挖.”

身材相對比較瘦的王教授拿著那把槍跟著祁晴上去了。

即使只是挖出一個1米見方僅容一個人跪行的通道,依然堆積了大量的冰塊和建築垃圾。

王教授計算了一下“土”方量,他們出了原本地下室連線一層的門,不能往左右挖,必須往上。

因為雪崩帶來的積雪已經將二層小樓完全掩埋了,他們垂直往上挖,能見到天光的機率更大。

按照正常邏輯,應該是下面支護好,再往上挖,挖一條傾斜向上的通道。

不過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做支護一點不現實,那需要將通道挖的更大一些,容許更多人並行一起幹活。

王教授說:“我已經掌握了這個槍的切割方法,可以將冰塊控制到人力能運走的大小,先堆到地下室那邊。

室內空調降低溫度,冰塊不會化那麼快.”

祁晴此時卻感覺有什麼不太對勁,空間升到四級帶來的身體強化,除了讓她的速度提升較多之外,她的感覺也比以前敏銳了許多,甚至對空氣中的溫溼度變化也有了更清晰的判斷。

按道理,地下室內有空調產生的餘熱,現在下降到了18度左右,他們越靠近地面,應該越來越冷。

如今白天室外最高溫度應該是零下三十多度,就算積雪冰層能保溫,也不可能是這種彷彿還在地下室邊緣的溫暖。

此時其他人已經爬了過來,一人負責一段接力,往地下室那邊傳遞挖掘出來的“土”方。

這樣比較節省時間。

就連王禹也參與了在地下室那裡安置“土”方的工作,他拉著一個小板車,一個人也能搬動很多東西。

若是誰覺得胸悶,就及時撤下來吸氧。

此時凌雪松拄著柺杖離開了監控區,大聲喊道:“老徐有訊息了,聲音模糊,他說外邊好像開始升溫了,雪會化,快撤入防空洞,他們在那裡。

莫尋受傷昏迷了,需要藥物.”

王禹不明所以,問道:“凌哥哥,升溫不是好事麼?天暖和就不用住在地下室了.”

凌雪松卻顫聲說道:“上面是將近五六米的積雪,天熱都化成水會灌滿這裡,山上還有雪會融化,我們要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祁晴的預知夢中,極寒天災會持續更久,還差起碼一個月才會結束呢,怎麼這麼快就升溫了?難道是四葉草威逼利誘已經殺了太多的被選中者,再加上天災中死亡的那些,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這才提前結束了極寒天災?但是隨後的極熱天災可不是溫度緩慢上升。

一個晚上急速升溫,到次日出太陽之後,溫度升的更快。

那時冰雪消融,沒化的雪會形成新的雪崩,已經埋了廠區的雪體化為山洪……不止是廠區這邊,山外地勢更低的地方比如那些鎮子都會遭遇危難,他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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