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發現了,我能將東西收了又拿出來。

這種算是空間類的道具,和你那種自愈力不同。

我升級很困難,不過若是遇到了無主的同類道具,我就有一定機率收下,擴充自己實力.”

祁晴並沒有說明全部。

畢竟收穫旁人的真心感激這事很玄妙,還是吞併增長這種講起來唬人,也能為自己之前的隱瞞給個合理解釋。

莫尋秒懂:“所以,你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有這種道具,否則你就會成為別人的攻擊目標?那麼四葉草要殺你,會否是因為她知道了你有這樣的道具?”

祁晴迷茫道:“不一定,我那會兒空間等級很低,就算我死了,四葉草在附近10米之內,那也吞不了多少啊.”

莫尋沉吟道:“之前你家地下車庫10米範圍內沒有別人。

當然,她躲在其他地方,等確定得手後再收無主的道具也不一定。

你覺得小,人家可不知道大小。

她一來能消減一個被選中者,二來收一個道具又不虧.”

祁晴忽然腦洞大開想到另一個問題:“空間升級其實不一定都需要吞併。

每個人的道具或能力升級方法可能都有差異。

你說四葉草的升級模式,會不會是隻要有被選中者死掉,她就能提升某種能力呢?所以她才那麼熱衷於淘汰掉一半的被選中者?當初許前程的死一來是滅口,二來是他沒能殺死我和你,四葉草就只能用許前程的死達成某種平衡了?”

莫尋正色道:“這還真有可能。

那麼我殺了隱身人,還有拿鐳射槍的人,以及此前林場那八個異能者,四葉草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祁晴搖頭:“應該不知道,她還聯絡羅易,讓羅易加艾倫好友呢.”

莫尋說:“如果你剛才的假設邏輯是成立的,不用管細節,能推測出四葉草的感應範圍或許是有限的,她離我們這裡很遠。

這就能解釋通了,為什麼四葉草叮囑羅易與艾倫儘量友好相處。

那兩人如果在這裡就火拼死掉的話,四葉草也得不到好處了.”

祁晴覺得莫尋分析地很有道理,不過所有推測都是建立在她剛才靈光一現的腦洞之上。

這時莫尋又問:“那你說能預知未來的天災,不是忽悠我吧?”

祁晴說:“當然不是。

我是做了一個夢,很長很清晰,夢到了那些天災。

事實上,極寒天災也如我預料那樣發生了.”

“所以你有兩種能力?”

莫尋皺眉,“不對……”祁晴正等著莫尋說哪裡不對呢,偏偏他不出聲了,整個人臉色蒼白地倒在了床上。

這不同於上一次莫尋覺醒技能的時候那種情況,現在他淡無血色的唇抿得很緊,如突然斷電關機那種停滯,或許是痛的昏厥。

祁晴早知道莫尋能忍痛,不過人痛到一定地步之後,身體就不再受意志控制了。

祁晴摸了莫尋額頭,果然是燒的滾燙。

莫尋怎會虛弱如此?難道此前他頻繁受傷,過度使用自愈力,損耗了身體?祁晴前段時間往空間記憶體取物資的時候也遇到過身體虛脫的情況,她那時候還以為是別的事情累的,或者精神過度緊張身體太虛。

她還特意吃了一些補氣血的藥物,然後睡了一覺就緩和了一些。

她仔細回想,好像是脫力前,她存取大件物品的時候,需要間隔一個小時,脫力之後好像間隔時間縮短了一半。

這應該就是空間能力的某種進化。

祁晴猜測難道莫尋的異能也是在進化升級,但是他最近太勞累了體力虛弱,才消耗了太多儲備能量,以至於傷口癒合需要的能量都不夠了。

她急忙在自己的空間裡找了一些應急補血的藥物,需要人自己咀嚼的那種藥丸藥片肯定不行,她拿出了一種流體藥劑,剪開了一角喂到了他的嘴裡。

可是他無法吞嚥,藥劑順著嘴流了出來。

祁晴掙扎了幾秒,將藥劑喝了,又彎腰低頭,心中有點害羞就閉上了眼,嘗試著接近莫尋的唇,直到快要貼上的時候,她忽然又恢復理智,抬起頭來。

她想,是不是應該先漱口再喂藥,可是這種影視劇小說裡才有的橋段真的能行麼?要不這口還是吐了,唉,大補的藥吐了太浪費,還是自己喝了這一口,然後再想個靠譜一點的方法把藥喂進去?莫尋其實只昏厥了一下,很快就已經恢復了一點意識了,他眼皮微張,卻看到祁晴的臉不斷靠近,於是他又暫時繼續“昏迷”。

他心想,祁晴不會是趁著他失去意識,然後就……他想什麼呢。

唇畔還有一股藥味,她應該是要給他喂藥的。

那她臉貼那麼近,她的唇就在眼前,她這是想怎麼喂藥?他的心跳突然不規律起來。

祁晴一口吞了大補藥,太緊張之下有點嗆著,捂著嘴咳嗽又不敢出聲,那聲音嗚咽,就像是受傷的小動物。

莫尋聽得難受,趕緊“幽幽轉醒”,出聲詢問道:“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

祁晴不能說自己是嗆了一口大補藥,把病人都吵醒了吧?“給我拿些吃的,有營養的.”

莫尋聲音虛弱。

祁晴趕緊將大補藥遞給莫尋,讓他自己喝。

她其實想將他扶起來,可是他已經自己掙扎著靠在了床邊,沒給她表現的機會。

她於是關心道:“你發燒了,要吃退燒藥麼?不會是傷口感染了吧?”

“我此前敷了藥又有包紮,不像是感染髮燒,那種我經歷過,不太一樣。

現在可能是與能力進階有關,消耗了身體太多能量,才會比較虛弱.”

莫尋說完,三兩口喝了那些補藥,逐漸緩過來一點精神,“剛才咱們說到哪裡了?”

祁晴瞪著眼睛,不滿道:“你都傷病成這樣,還想著怎麼完成任務?”

“哦,想起來了,還沒有談到具體需要你幫忙的內容.”

莫尋試圖將祁晴的關注點引向任務。

祁晴卻賭氣道:“你不發燒了再找我談正事。

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發燒說胡話呢?你要不吃退燒藥,就早點睡吧。

我先回去了.”

莫尋以前出任務受傷,自己取子彈縫傷口,帶傷奔波太正常了。

發燒熬夜開車趕往下個目標地,那時候身體比現在情況糟糕多了。

不過他當時的戰友們也好不到哪去,有人為了掩護他重傷動不了,還有已經犧牲的,他必須珍惜戰友用命為他爭取到的時間。

所以很多情況下為了保持清醒,他不能用麻藥不能用止疼藥,影響思維會讓人睏倦的都不行,他反而要用提神的藥,哪怕那種藥的後勁會讓他痛的更厲害更難受。

受傷的時候能有地方休息,有藥有吃喝,還在溫暖又安全的狀態下,與自己信任的人討論下個任務的安排,這已經是他過去少有的好條件了。

祁晴說:“我要是受傷流血,疼的昏迷又痛醒,人還在發燒的時候,才不會用腦子想事情的。

你放心,我答應幫你,不過要等你傷口癒合退燒了之後再談.”

說完這句,祁晴快速起身,頭也不回離開了莫尋的房間。

以莫尋的反應速度,就算是現在這樣虛弱的狀態,他也完全能拉住她,不讓她離開。

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去拉她。

別人都以為祁晴和他在交往中,很多人私下和莫尋說話,稱呼祁晴都是用嫂子指代。

只有他明白,祁晴並不喜歡他更親密的動作。

她有顧慮。

那麼保持現在的狀態,他至少還能假裝是她的男友,名正言順守護她。

若是太冒進了,她會否惱了,反而會疏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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