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車就來到了祁晴居住的小區門口。

大概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從妻子家裡開出來的攬勝?以前他只有一輛二手的寶馬3系,小毛病特別多,這種寒冷天氣肯定是不敢開的。

現在這輛攬勝的底盤高車身寬敞,空調暖風也特別強勁,以至於離開了車子,他才會覺得這麼冷。

非本小區住戶的車輛是不讓下地庫的,張建南就找了個臨街的商鋪門口停車,走到大門那邊登記,再往小區內部走。

今天早上就開始飄雪花,他以為到了上午雪就會停,沒想到天色越發陰沉,雪花還變大了。

他才走幾步路,眉毛眼睛就被雪糊滿了,凍得直打哆嗦,後悔為了風度沒穿厚厚的防寒服,只弄了一件夾棉的風衣,沒戴帽子和手套,單薄的黑色皮鞋更是讓他的腳都凍住了。

可這一身都是明牌,加上腕錶,少說也有一百萬在身上穿戴著,他現在真正鳥槍換炮了,合該來炫耀一下。

他走到那棟樓的電梯廳,就看到擺放著不少箱子,似乎正有人往樓上搬家。

等他擠上電梯到了祁晴家門口才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

一個眼熟的大叔正在那裡指揮著人往祁晴那戶房子裡面搬箱子。

老秦先認出張建南了,問道:“這不是小晴的前男友麼?聽說你已經給人當上門女婿去了,怎麼還來這邊晃悠?”

張建南氣的鼻子一歪,爭辯道:“不是上門女婿,就是結婚了.”

老秦說:“以後別來這裡閒逛了,小晴已經將房子賣我了.”

“什麼,她賣房了?”

張建南驚愕,“那她們搬去哪裡了?”

“跟她新男友去c市發展了,她那個男友長得比你帥多了.”

老秦瞄了一眼全身都是名牌的張建南,語重心長道,“小張你一看就不是本市的,穿的光鮮有什麼用?這地段的學區房十幾萬一平呢。

你若是娶了小晴,房子至少有你一半,不比這中看不中用的行頭管用?”

張建南以前只是知道祁晴家小區房價高,卻並沒有仔細瞭解過,竟然那麼值錢,以她家房子的面積少說價值一千二百萬,他若娶了祁晴,夫妻財產共有,那是不是能白撿六百萬了。

他頓時覺得有點後悔,以前一心想著自己賺大錢做出大事業,買江景豪宅住。

現在他的確住了豪宅,穿戴了名牌,不過老丈人攤上了官司,妻子使喚他去撈人,她自己卻還出去勾三搭四逍遙快活。

他實際上名下可支配的財產因為婚禮而大幅縮水了。

妻子與他簽了婚前協議,如果離婚,他淨身出戶,婚後他的工資還都要上交給妻子,完全成了一個工具人,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他打腫臉充胖子,又氣不過老秦這種炫耀,懟了一句自己現在就住三十萬一平的濱江豪宅,扭頭就走了。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要在保安室那裡歸還臨時門禁卡,卻看到了一個臉上有疤的中年漢子正在打聽人。

他看了一眼那張照片,這不是婚禮那天祁晴帶著的男友麼?他此後還翻過來賓登記看到祁晴名字旁邊的莫尋兩個字,他急忙說道:“這人我認識,叫莫尋。

你們找他做什麼?”

那個疤臉漢子咧嘴一笑,問道:“那怎麼能找到他呢?”

張建南一看這人凶神惡煞的模樣,以己度人,懷疑對方不是找莫尋追債的就是尋仇的,當然是趕緊交代道:“我知道莫尋女友的電話,號碼你記一下,打給她問問就能找到他們了.”

告訴完了前女友的手機號,張建南哆哆嗦嗦回到攬勝車上,剛想緩緩凍僵的手腳,又接到了妻子薛婭芳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女人吼道:“你人死哪裡去了?叫你去給檢察院那邊送禮,還沒送到麼?”

“人家嫌棄錢少,不給辦事.”

張建南小心翼翼回覆。

妻子讓他送禮疏通,一直沒給他錢,耗的都是他自己攢的積蓄,他也不是傻子,薛老闆又不是自己親爹,誰的親爹誰操心,他走走過場能做到這份上已經盡心了。

正在此時,那個疤臉漢子突然出現在張建南的駕駛窗外邊,敲了敲窗子。

張建南還以為對方要再詳細打聽祁晴或者莫尋,於是搖下了窗子。

沒想到對方直接伸進來一隻手,在他頸項上一拍,他整個人就暈過去了。

等張建南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車子後座,前排有人開著他的車,後座是疤臉漢子就坐在他身旁。

他剛想著掙扎怒罵這幫搶車的匪徒,沒想到對方拿出了一把刀子抵到了他的脖子上,說道:“用你的手機打給祁晴.”

張建南無奈道:“大哥,真不是我不想幫你們,那女人是我前女友,已經把我拉黑了。

我打肯定沒人接.”

對方顯然不信,拿他手機出來,指紋解鎖,通訊錄上找到祁晴,撥過去果然是無法接通。

疤臉漢子只能摸出來自己的手機,錄入了祁晴的手機號碼。

張建南自己雖然被威脅,實際上心中盼著這幫人是找莫尋麻煩的,伸著脖子等著聽,沒想到下一刻就被疤臉漢子推出了車外,攬勝揚長而去。

“我的車,我的手機!”

他摔在滿是積雪的馬路牙子上,頭破血流,絕望大喊。

好在這條街上有巡邏的警員,在他凍死前發現了他,把他帶去了警局。

裹在保溫的毯子裡,張建南瑟瑟發抖,一把鼻涕一把淚講述自己被綁架搶劫的遭遇,當然也提起了那人打聽莫尋和祁晴。

他語無倫次,遮遮掩掩,不過警員還是很有經驗分辨出了真實的邏輯關係。

畢竟薛老闆父女都在警局掛了號的,這個張建南是薛家的女婿,蛇鼠一窩好不到哪去。

祁晴接通了電話,電話那端的警員說明了警號,確認是祁晴本人,而後又問起:“莫尋在你身旁麼?”

“在的.”

祁晴回答,“他在開車不方便接聽,有什麼事情找我,我會轉告他.”

“如果他沒換手機提醒他檢視一下資訊。

今天張建南被綁架搶劫受傷了,他交代說有人拿著照片在找莫尋,建議你們出行注意安全,或者及時更換手機號碼,若遇到可疑人員跟蹤立刻報警.”

“對方有什麼特徵麼?”

祁晴關切地問,她首先懷疑那夥人是四葉草的人。

警員回答:“張建南只記得一個臉上帶疤的中年漢子,根據他口述繪製的嫌疑人畫像已經發給莫尋。

他們至少兩個人,搶走了張建南的攬勝,車牌號s01xxx,你們如果能想起什麼線索,可以隨時撥打這個號碼與警方聯絡.”

祁晴接電話的時候,那個女大學生就在後排臥鋪上,支稜著耳朵聽呢。

等祁晴掛了電話,她忍不住八卦道:“姐,怎麼回事呢?能講講麼?”

這個女學生叫曲瑜,看樣子不像是家裡有急事,否則怎麼有心情打聽別人的事?祁晴微微皺眉道:“沒什麼事。

我們已經不在那個城市了.”

沒想到曲瑜卻高深莫測道:“昨天我聽王大哥說,你們是從s市搬來這裡的。

據我所知不止是s市,全國甚至是全球的氣溫都不正常。

你們還敢在山裡長住呢?聽我一句勸,早點離開這個啥都沒有的窮山溝,搬到暖和的地方多囤積一些物資吧.”

祁晴心念一動,不禁懷疑這個曲瑜莫非也是被選中的人,她知道極寒天災即將到來,所以才找了藉口離開山溝,打算自己躲哪裡避災?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意了,逆徒竟然架空了我

峰鸞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