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範可能存在的其他襲擊,祁晴並沒有拒絕莫尋護送她回家的提議。

其實也就幾分鐘的路,她將環保購物袋拿回了家裡,又和母親杜如英說,遇到了一個朋友,一起去附近的咖啡店裡坐一會兒。

杜如英從窗子那裡望見了女兒與一個陌生但高大帥氣的男士一起離開了,心中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好在女兒一直獨立有主意,感情的事情雖然遭遇了波折,看起來影響並不是很大。

祁晴與莫尋回到了那條小巷子,確認垃圾桶裡的兩個大號垃圾還在。

祁晴撥打了報警電話,5分鐘不到,附近派出所的人就來了。

警察們捂著鼻子從垃圾桶裡將兩個行兇的歹徒揪出來,發現他們的四肢被卸了關節,只能好心給接上,再不接,就會永久性損傷了。

到達警局的時候,莫尋找派出所所長單獨說了兩句話,往後的一系列事情就異常順利了。

筆錄很簡短也沒有任何疑問,祁晴提交了有利的證據,前後不到半小時,她還有閒情逸致去拘留室瞄了一眼。

那兩個混混此時雖然四肢能動了,不過剛才那麼冷的天,先是趴在地上而後又在垃圾桶裡昏迷了一陣子,如今又冷又痛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別提多慘了。

祁晴看著壞人有惡報就真解氣。

不過幕後主使薛婭芳家裡人脈關係很多,據說黑白兩道都有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到法律制裁。

她沒心思想那麼多了,如果即將到來的天災真的像夢裡那麼嚴重,恐怕現有的社會制度都會受到衝擊。

一想到這些,祁晴眉頭皺了起來。

走出警局,時間尚早,她看錶才下午三點多,看天卻好像已近黃昏,四下裡黑沉沉的,難道晚上會下冰雨或者大雪?她說對莫尋客氣道:“要不,我請你喝咖啡,順便聊一下剛才的薪酬.”

莫尋說:“不用了,我剛租了房子還要收拾一下。

薪酬麼,剛才打掃垃圾那都算是低價體力活,你看著給吧,我都行.”

完全不要錢就是傻清高,莫尋還是缺錢的。

祁晴轉了100元給莫尋,又問:“你以前和我住同一個小區是麼?”

莫尋說:“嗯,十多年前小區剛建好的時候,我們家住在最外邊那個樓的1單元二層。

小晴晴是你對吧?院子裡很多孩子都認識你.”

一提起自己小時候在小區內稱王稱霸的往事,祁晴就有點不好意思,含混道:“哦是我,你小名叫啥?我好像不認識叫莫尋的.”

莫尋沒有解釋,只是平鋪直敘:“我比你大幾歲,沒有一起玩過。

後來我一直在外地讀書工作,母親自己住這邊,又過了幾年把房賣了.”

莫尋沒提他父親的事情,祁晴也不敢問為什麼他回來後,還租住在附近。

這個小區的確是市中心好位置,交通方便,購物醫療也都是10分鐘步行可達。

房價十來萬一平,租金也特別貴。

莫尋忽然說道:“今晚好像要下雨,你也早點回家吧,別凍到.”

一提起冷這件事,祁晴不擴音醒道:“我一個在氣象局工作的朋友說,最近s市及周圍區域天氣不正常,不是普通的倒春寒。

如果今晚下了雨雪溫度持續下降,建議你還是多囤積一些保暖用品和生活物資,免得太冷不能出門生活不便.”

莫尋疑惑道:“我租在隔壁小區,離剛才那個大超市步行也就十分鐘,下大雪出門也能買到東西。

何況這都三月底了,記得小時候這個時間s市的花都開了.”

“今年不一樣.”

祁晴再次強調。

兩人分開之後,祁晴回到了家中。

杜如英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為你會和朋友一起吃晚飯,我就能少做你那份飯了.”

祁晴猜測母親可能從窗子看到了莫尋,怕她誤會,趕緊解釋:“就是普通朋友,以前住在咱們小區的,比我大幾歲。

他認出了我,我沒認出他.”

“這麼有緣呢,他叫什麼名字?現在還住這裡麼?”

杜如英退休後首要關注點就是女兒找物件的事情,最愛打聽各種優秀男青年。

“那人叫莫尋.”

祁晴敷衍答了一句,儘量將話題拉回正軌,“媽,咱們說正事,這股寒潮冷的異常,我怕今晚會下冰雨。

更靠南邊的g市都遭了凍災,咱們這邊可能也會突然降溫到零下.”

杜如英看了看外邊的天色,皺眉道:“這天的確陰沉。

今天午睡的時候我也做了夢,生你之後我基本上再沒有做過什麼預知夢了。

結果今天的夢境和你早飯時說的什麼極寒下大雪差不多。

我們要不要再買個電暖器?現在就我房間有一臺,你晚上睡覺冷不冷?”

“媽,如果真有持續幾個月的極寒天氣,冷到發電裝置都無法正常運轉,電暖器也沒用,還不如燒柴燒油的小爐子。

我已經下單網購了一個多功能的,萬一停電,這款便攜小爐子不僅能取暖,還能做飯.”

祁晴說了自己的計劃,“我股市裡賺的那些錢打算都取出來,最近這幾天可能會換成抵禦災難的物資。

我的夢到的未來將經歷了一系列的天災,極寒之後是極熱、海嘯……要採買的物資可不只是保暖的那些.”

杜如英正色道:“如果真的有一系列天災會發生,且持續時間特別長,我們將吃喝用物堆滿整個房子,也未必是好事。

咱們母女兩個女人,守得住麼?”

祁晴想到了夢中與母親在這棟房子裡相依為命的坎坷經歷,更加佩服母親此時的先見之明,抵抗災難不是單純囤物資的事情。

如果只是幾天冷幾天熱,城市裡的物資足夠充裕,大家都會自覺遵守秩序,甚至互相幫助照顧老幼婦孺。

但是當災難持續輪番上演,當外界物資供應都被阻斷,生產也無法持續,城市成為孤島,只有消耗沒有補充,物資一天天減少的時候,人心還能維持善良麼?夢裡,她和母親並沒有準備足夠的物資,也因此沒有遭遇更多的搶掠。

靠著母親平時喜歡囤貨,壓箱子底的東西省吃儉用,才勉強熬到政府救援隊伍到來。

過程中s市和周邊地區持續好幾個月零下三四十度,電力完全中斷,大雪兩三米高,下面都凍成了冰坨,三層以下的高度被冰雪封堵完全沒法住人。

當交通不暢物資根本沒有保障之時,人心惶惶,不法分子就趁機欺凌弱小,她們母女兩個女人沒少吃虧。

極寒之後是極熱,極熱之後是海嘯。

政府組織一直在努力維護著秩序,卻架不住一連串天災,只有消耗卻無暇生產補充。

海嘯到來後,s市幾乎被淹沒了五分之四,他們這個小區也沒能倖免,她記得夢中看到的海嘯巨浪有十幾層樓那麼高。

祁晴夢中真正的極寒災難是從連續十天的大雪開始,那發生在即將到來的四月下旬。

最近天氣雖然冷,卻也只是往年冬天那種程度,並不影響日常生活。

她滿打滿算還有一個多月能準備。

所以,要不要堅守目前這個房子?這裡撐不過海嘯。

而且此處的地址薛婭芳和張建南都是知道的,祁晴總覺得有點不踏實。

她是否應該說服媽媽,趁早換個更穩妥的地方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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