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少年在樹林中快速穿梭,追逐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抹倩影。

星光微動,夜風輕撫,樹林裡如積水空明,一棵棵翠綠的樹木,在森越的眼前快速閃現,隨即又被他拋在身後。

不遠處,潺潺流水,點綴著月華幾簇。

幾塊被青苔爬滿的石塊隨意散落在地,嫩綠的草苗讓它的偽裝變得天衣無縫。

森越淡淡的虛影也在地面上快速穿行,他穿過錯落的樹木在地上投下的斑駁陰影,快速的在林間穿行。

他緊緊地盯住那道倩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羊呢?”

沒錯,黑臉羊不出意外的又出意外了,那傢伙反應似乎慢半拍,等森越衝出去好遠了之後才反應過來要跟著森越,結果跟著跟著就……它跟丟了。

無暇顧及黑臉羊到底跑哪裡去了,森越此時只得快步追趕,畢竟這是綱手的夢境世界,那少女綱手就是對方夢境中的化身,必須要找到對方,之後才能對其進行誘導,從對方口中撬出情報。

因為急速穿行,森越眼底月光如水,光影頻動,朦朧之間,他竟感覺自己彷彿是在被野草覆蓋的深空中穿行。

山溪曲折遙通谷,沙水淙潺各赴,夜空下的山林在此刻顯得無比幽靜,本來只能聽見涓涓細流的水聲,但此時卻又多了幾道不合時宜的腳步聲。

啪啪幾聲,細流被森越涉水踩碎成萬千銀色漣漪,銀光散落,晶瑩的水珠墜落在岸邊,打溼了剛剛還昂揚著頭顱的野花。

森越緊追不捨,牢牢地跟在綱手身後,最終在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片花海。

五顏六色的野花平鋪在地面,月華如同傾瀉而出的銀河,將整片場地都籠罩上了一層聖潔的銀白色。

花雖五顏六色,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它們都顯露出整齊劃一的潔白,清新而不濃郁的淡淡香氣順著空氣被森越吸入肺中,森越看了眼四周,綱手並沒有繼續逃,她真跪坐在花海中央,在她面前立著兩座並不算高的石碑。

兩座石碑一大一小,小的石碑上方掛著一根吊墜,那青藍吊墜此時正散發出水晶般的光芒,仔細打量幾眼之後,他感覺那項鍊有些眼熟,很像是鳴人平時佩戴的那項鍊。

“鳴人的項鍊,綱手的弟弟嗎.”

森越小步走向綱手,腳步落在地面,又踏碎了幾汪月色,花瓣逐漸飄零,另一個較為高大的石碑則是沒有雕刻任何東西,上面只寫了一個大字。

“斷”看著那個文字,森越眉頭微微一皺,既然綱手失去的弟弟會出現在這裡,那那個“斷”字,很有可能是綱手之前的戀人,加藤斷了。

“我想這麼多幹嘛,能讀取對方夢境中的東西就好.”

攤攤手,森越繼續接近綱手,對方在來到花海後就沒有動作了,就好像是放棄了反抗,又或者是無法面對這樣子的過去,又或是僅僅是想贖罪,總之她沒有做出其他反應。

單手從背後捏住綱手的肩膀,雖然是夢境,但那溫熱的觸感就算隔著和服也能感受的很明顯,無神的轉過頭,綱手的容貌確實是青澀了不少,身體也沒現在發育的好,很難想象如今有著奇恥大乳的綱手年輕時竟然是飛機場。

“……”綱手雙目無神,儘管森越很想好好逗一下這個樣子的綱手,但他還是能分得清主次的,單手五指併攏,化掌為刀,一記手刺直接貫穿綱手孱弱的身軀。

雖然有些不合適,但森越使用這招時的樣子像極了第三代雷影的地獄突刺。

姍姍來遲的黑臉羊終於跟上了兩人的步伐,它也知道該到自己發揮作用的時候了,黑紅色煙霧瀰漫,空氣中籠罩上了一層陰霾,無邊無境的瘋狂似乎要隨著黑臉羊的力量一同爆發,周圍美好平靜的畫面完全被碾碎,彎月隱匿了身形,一輪削月掛在半空,地面變得殷紅溼潤,彷彿隨時可能從地下鑽出什麼未知恐怖的存在一樣。

被森越穿透的綱手沒有反抗,在夢境中夢境主人確實有著絕對的掌控力,但綱手或許是出於對某些人愧疚的原因,她內心深處的自己反而沒有平時她表現出的那麼強勢,以至於很少做出反抗。

再加上有黑臉羊對她的干擾,森越操作起來並不是很困難。

另一隻手從後方按住綱手的脖子,看著對方有些無神的雙眼,森越臉上沒有顯露出太多表情,綱手的個人事蹟他並不是很感興趣,他想要知道的是那些只有火影才能知道的秘密或是一些極為稀少的忍術。

四目相對,黑臉羊的力量將兩人的靈魂連線到一起,森越彷彿進入到了一座記憶宮殿,各式各樣的記憶根據綱手對其的印象被分成了幾個大部分:喜怒哀樂,顏色也做出了很大差別,紅橙黃綠,四種顏色很好分辨。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森越翻閱記憶這一部分的內容不用多說,大多都是一些不重要的瑣碎小事,夢境中的記憶不能按照真實的記憶來算,夢境是潛意識的碎片,夢境中的記憶只能當做參考。

但透過蒐羅來的這些記憶,森越還是知道了不少情報,綜合記憶中的劇情,森越很快就分辨出其中那些真實性更大一些。

“哦豁?原來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嗎……”觀看著綱手記憶的森越饒有興趣的咂咂嘴,他之前去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雲忍村裡封閉修行的,忍術什麼的也是自己在村子裡研究,對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太瞭解,雷影也沒有和村子人分享情報的義務,他不知道也正常。

“原來迪達拉已經成功抓捕到一尾了嗎,我愛羅還是失去了一尾.”

“小櫻和千代婆婆他們依舊去找蠍了,嘖,蠍又沒有用出自己最後的卷軸,可惜了.”

“千代犧牲自己復活我愛羅,木葉和砂忍的關係又進一步了.”

“這事發生的時間應該沒有過去太久,小櫻那傢伙還裝出自己很弱的樣子,也沒露出什麼破綻……”森越回想起之前和小櫻幾人的對話,言語間根本看不出是一個怪力女拳王,完全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搖搖頭,果然不能單純的從表面判斷一個人,按照進度,這個時候的鳴人也是學會了螺旋手裡劍的,配合卡卡西還是可以解決角都的。

說到卡卡西,這會兒應該還躺在病床上,被鼬的寫輪眼瞪了一眼後他被拉入月讀世界被捅了好幾天,對他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所以這次帶隊的隊長按照原著來看,應該是……大和,團藏那邊安排的佐井應該也會加入,組成新的第七班.”

按原著來看確實應該是這樣,但現在森越可就說不準了,畢竟圍剿大蛇丸這件事不止有木葉的參與,原本小七班還可以自己行動,可以從蠍死前給出的情報去找兜,獲得佐助的情報。

但現在不一樣了,各方勢力水很混,誰也不知道這一趟會不會有其他變故。

“無論如何,做好完全準備才行,大蛇丸那傢伙的合作物件也不一定只有我一個,以大蛇丸的性格,不過河拆橋都有些不對勁了.”

如同對方的名字一樣,對方是一條潛伏起來的毒蛇,一但讓他看到你的虛弱,那你能做的事就只有祈禱了,因為這個時候你已經被他死死的纏住了。

“啪~”一個響亮清脆的響指回蕩在這片夢境空間,周圍的血色消散,森越拍了拍黑臉羊的屁股,再次看向身前面無表情的綱手,轉過身,他又看向花海中央的墓碑。

走到大石碑旁邊,一個響指,破損的筆記本出現在他面前,幾乎不要森越做出過多的解釋,那筆記本自然而然的攀附到了大石碑上方。

奇異的景象出現,筆記本封面上的燒痕和破損竟是蔓延到了石碑上方,你很難去形容岩石是如何出現燒焦的痕跡以及被水浸泡過後的褶皺,就好像那石碑被筆記本同化了一樣。

經過這番摧殘的石碑微微搖晃,整片夢境空間似乎在動搖,天地間的一些似乎擁有了意識,似乎抵擋這什麼,似乎很想留下這段記憶一樣。

剎那間,森越只覺得這片天地的一切都對他充滿了敵意,草木變得極為鋒利,似乎化作了層層密佈的刀刃,清泉也化為毒池,空氣似乎都變得滾燙。

綱手的樣子在緩慢發生變化,最為顯著的就是身材上的改變,她似乎和現實中的她越來越像了。

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綱手快要醒過來了,但森越沒有停手的意思,筆記本和黑臉羊齊齊發力,石碑正緩慢的化為齏粉。

“!!!”

猛地睜開雙眼,綱手一臉冷汗的躺在自己床上,額頭處的金髮因為汗水的緣故已經有一小片粘在了一起,身體也因為汗水的緣故,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閃閃發光,看上去很是誘人。

眼角不知為何留下幾行水珠,綱手只覺得自己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她似乎,忘記了什麼人,具體什麼人她想不起來,好像對方曾經很重要。

不能解決的問題只能徒增煩惱,她走到窗前,看向夜空。

同樣的夜空,同樣的月光,她之前似乎和某人共同看過,但如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股沒來由的悲傷瞬間侵蝕了綱手的心,拉上窗簾,開啟熱水器,嘩嘩的水流聲在浴室內響起,嘀嗒嘀嗒聲彷彿打在了心坎上。

森越騎著黑臉羊飄在半空,他發誓他不是故意去看的,只是他也不知道綱手會不會感知到現在的自己,萬一對方能發現自己那不就尷尬了,於是他就這麼站在原地沒動,誰知道對方這就當著他面洗起來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咩咩~”黑臉羊倒是不見外,它倒是有些喜歡看這場面,很攢勁啊,上次它看二位柚木人和森越“打架”時看的可興奮了,它就狠自己沒有攝像功能。

這一夜暫且還算平靜,森越之後只在處理黑臉羊噴鼻血的事情上耽誤了一些時間,那傢伙就很發瘋了一樣,看到路邊的小壁虎都想衝上去,說什麼“它什麼也沒穿,是它先勾引我的!”

,弄得森越還以為黑臉羊是印度那邊產的。

等他回到自己體內的時候東方正露出一絲微黃,夜幕星河輪轉,青天白日重現,報曉的雄雞高鳴一聲,宣告這白天的到來。

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昏黃曖昧的燈光,粉紫色燈光交錯,儘管已經到了早上,這裡依舊如此昏暗。

“嗯……”森越想要伸個懶腰,但他剛伸出一隻手就感覺不對勁了,怎麼另一邊手有點沉?轉頭看向自己的左手,那上面似乎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揉揉眼睛,不確定,再看一眼。

“唔姆……”“什麼嗎,原來是零啊,我還以是什麼呢……”森越撥出一口氣,從風樹零原本枕頭的位置來看,當初她應該是想躲到一邊的,但不知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

“隊……隊長,你醒了?”

風樹零其實一直也沒有睡著,她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事情的起因還要從昨天晚上說起,或許是因為接待所特殊的性質,每個房間都會或多或少的產生一些聲音,而這老闆則是十分熱心,生怕自己為增加人口的事業做出的貢獻太少了,總是在盡職盡責的巡邏。

也不知他是用什麼辦法知道森越他們這房間裡只有森越一個人在床上的,風樹零也在這期間被老闆一頓勸導。

什麼為了木葉人口的繁榮,為了偉大的人口復興計劃,緩解老齡化,增加勞動力之類的話都說出來了,等最後風樹零上床後老闆才沒再找她。

但她可沒忘記自己的任務,保護好森越是她目前的任務,即便是躺下了,她也沒放鬆過一絲一毫的警惕,直到森越醒來。

“是這樣嗎……那辛苦你了.”

森越起身整理好衣衫,一晚上沒活動了,衣服已經被他壓出了不少褶皺,風樹零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老老實實低下了頭。

“不用太拘束,我們不是上下級,沒必要這麼正式.”

他笑著開啟房門,人類的科技固然能帶來不少方便,但自然界的色彩可比霓虹燈光更能讓人放鬆,離開招待所,是時候去見見鳴人他們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團藏那傢伙估計還得來插一手,佐井還是很可能出現的。

“好的.”

風樹零撥出一口氣後點點頭,跟上了森越的腳步。

“喲,又見面了.”

隔著老遠,森越就聽到了遠處鳴人是笑聲,與昨天不一樣,自來也今天並沒有陪著他,也許他是執行什麼任務去了,也許只是昨天偷看澡堂被揍了一頓後去醫院了,可能性多的很。

小櫻今天沒跟著鳴人,對方去哪裡了他其實也並不是很在意,愛去哪去哪,別在關鍵時刻礙事就好。

“那個傢伙是……”森越眯起雙眼,看到了鳴人身後躲躲藏藏的一個嬌小身影。

那人儘管很想裝作不是刻意接近鳴人的,但她演技實在是太差了,似乎只有傻瓜才看不來吧。

“誒!雛田?你也在?啊,這位是森越,森越這位是……”鳴人想要開口介紹,但森越搖搖頭。

“我知道,雛田,我們之前考試的時候見過.”

雛田見到來人是森越時也是一愣,她突然想到那天被強吻的一幕,臉上瞬間染上一層紅暈,一路紅到脖子根,看上去已經熟透了。

“!!!”

她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猛的向後小退了一步,雙手放在胸前,看了眼一臉問號的鳴人,直接光速逃離。

“鳴……鳴人君,抱歉,我身體不太舒服…我先走了……”看著落荒而逃的雛田,鳴人不知道雛田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反應,但他也沒太在意。

“真是奇怪.”

森越笑了笑,不知為何,他感覺這劇情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他不好說。

周圍人群漸漸增多,沒有戰爭的時候,最開心的莫過於大國百姓,不過最近曉組織那群傢伙的行動讓敏銳的人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比起戰爭什麼時候會來,森越更看重他們什麼時候出發,木葉好歸好,但終究不是他的村子,待在長時間也沒什麼用,反而會暴露一些情報,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

除非他能把木葉拿下。

“不清楚,聽說會有人加入小組,不過好像人不是很多的樣子,去問問好了.”

鳴人顯然對這些事也不是很瞭解的樣子,問了也是白問,三人來到火影辦公室,想要問問綱手相關事宜,但等他們到的時候才發現,小櫻和自來也已經在這裡等著他們了。

“什麼時候出發?”

綱手坐在座位上,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青色大衣,衣服背面還寫著大大的一個“賭”字,此時她雙手交叉,翹著二郎腿,緊身褲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凸顯的曼妙動人,和年輕時的她完全不同,氣場也強大了不少。

“有人要給你們加一個成員.”

綱手揉揉腦袋,對於團藏這傢伙,她一直都很頭疼,但對方資歷擺在那裡,手下還有一群衷心追隨他的忍者,本身的實力也不俗,很難處理,在某些事上,她也不得不妥協。

“而且大蛇丸的情報你們都知道多少?出發?去哪裡?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嗎.”

她抱著胸,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也不知是怎麼了。

小櫻站在一邊,這個時候她不得不說兩句了。

“打敗蠍的時候他說過,去……總之,佐助和大蛇丸一定在一起,找到了佐助也等於找到大蛇丸了.”

小櫻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她瞥見了跟個遛彎老大爺的森越和風樹零,自認為這個關鍵情報不能洩露給森越,也就臨時改口了。

“有道理,要是有卡卡西的話還能跟保險一點,不過事已至此,只能選擇另一個人來領隊了.”

綱手揉揉太陽穴,另一隻手拍了拍桌面,隨即一個帶著暗部面具的棕發人影變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單膝跪在綱手面前,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個還算帥氣的男人的臉。

“這是大和,他暫且負責帶著你們去尋找佐助的蹤跡,其他村子的支援在到達木葉前就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意外,你很幸運.”

綱手起身走向森越,看向他的眼神很有意思,身後的風樹零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有意思,就和小櫻當初見到綱手的時候一樣,她一眼看過去,只能得到無限大的打擊。

雖然說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但這是否差距有些大了?這不科學,一定是障眼法吧,難道是矽膠科技?你也是生化魔人?暫且不管懷疑人生的風樹零,森越倒是沒怎麼緊張,他和大蛇丸早就達成合作了,怎麼說也不會受到襲擊,至於其他小隊,恐怕就沒那麼好運了。

雖然大蛇丸被封印了雙手,但他從來也不是一個人,超影級的戰力也不是誰都能拿捏的,實力不夠,外加有心算無心,這樣的結局也並不意外。

“還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綱手動了動嗓子,但還沒等她開口,一個身影確是先走進了房間。

“火影大人,你好,我是佐井,團藏大人應該和你說過了.”

一個滿臉假笑,雙眼緊緊眯在一起的白皙少年將手中的卷軸遞給綱手,佐井笑著看了眼鳴人和森越幾人,似乎是想把他們的特徵記住一樣。

但綱手卻是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些事情交給大和操心,別來自己這邊給自己添麻煩,她還想趕緊解決完這些爛攤子後去賭兩把呢。

“行行行,你們出去聊,最好快點行動,大和,看好他們,別打起來.”

綱手深深的知道這幾個人的不穩定性,小櫻是她的弟子,脾氣本來就暴躁,外加上這事還和佐助有關,這個佐井還是團藏派來有意取代佐助的,關係不可能好。

至於鳴人,也是認準了要帶回佐助,他體內還有九尾,一但情緒不穩定,很可能會爆發。

“等等,大和,我有些東西要交給你.”

一直沉默不語的自來也叫住了要離開的大和,似乎有些事要交代給他,單獨把他拉了下去談話。

與此同時,綱手也叫住了森越。

“等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應該沒有。

可能是您記錯了吧.”

雖然這問話有些突然,但森越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較為合理的反應,開玩笑,這可不能承認,承認怎麼說,在夢裡見過嗎?告別綱手,風樹零這才敢放鬆,對方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賭徒特有的狂妄加上火影位置的壓迫感實在是常人難以抵擋。

“隊長,那就是火影嗎,只使用醫療忍術和體術,真的可以這麼強嗎?”

她的心情一點也平靜不下來,雷影在他們面前一般很少散發出自己的威亞,平時看上去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暴躁老哥罷了,她是真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強大到這種程度,這真的是人類能達到的高度嗎。

“哦豁,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森越一拍腦門,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靠近風樹零耳邊,對她嘀嘀咕咕說了不知道什麼話,後者聽的那是一愣一愣的,一開始她眼裡還有疑惑的表情,在之後就只剩下了思索。

其實森越也沒和風樹零說太多,他只是把從綱手夢境中得到的一些理論說給了風樹零聽,由於他也不是專業的,他也不清楚裡面有幾分可行性,於是乾脆交給風樹零自己判斷。

“好……好厲害,隊長,這……”風樹零看向森越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她沒想到森越竟然懂得這麼多,連醫術方面都有涉及,他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森越揉揉鼻子,被風樹零這麼一誇,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總不能和風樹零說這是他做夢想出來的吧。

“低調,低調……”他搓搓手,領著風樹零追上鳴人他們。

接下來的環節就沒有太多好介紹的了,無非是幾人間互相認識瞭解一下對方,上面有意讓佐井代替佐助成為第七班的成員,但這自然引起了小櫻兩人的反對。

森越對他們內部的事是不願意過多幹預的,你們怎麼搞都好,別耽誤時間就行。

鳴人看上去很是激動,他的聲音充滿穿透力與憤怒,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手中的拳頭或許下一秒就會打在佐井的臉上。

“你只不過是佐助不在的時候來填空的罷了,讓著傢伙成為我們的一員我絕不認可!”

佐井的表情平靜,臉上依舊帶著假笑,他平靜的開口,語氣聽不出任何變化:“你說得對,你這麼想的話我也會比較輕鬆……”佐井看了眼小櫻和大和,臉上的表情沒有變過。

“背叛了木葉,投靠大蛇丸的懷抱,我可不想你們把我和這像大蛇丸一樣的垃圾蟲相提並論呢.”

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那虛假的笑容似乎在嘲笑著鳴人的努力一樣,讓人心生怒火。

“你這混蛋!”

鳴人握緊了拳頭衝了上去,他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大言不慚的傢伙,佐助在他眼裡才不是什麼叛忍,那是他一輩子的夥伴。

但他被小櫻一隻手臂攔了下來。

“團隊協作很重要,佐井,鳴人因為還不瞭解你,所以說的有些過分了……”鳴人一副不解的表情,他看向佐井的眼神明顯帶上了不善。

佐井似乎也很意外小櫻的反應,從他們之前的不友好相處來看,只要提到佐助,小櫻就會變得極為偏激激動,那樣子像極了自家的偶像哥哥塌房但還不斷為他洗白的死忠粉頭,但現在小櫻的反應讓他很是疑惑。

一邊的大和也是鬆了口氣,這針鋒相對的氣氛總算有所緩和了。

“太好了,幸好還有個正常的孩子在……”佐井愣了一會兒,在看到小櫻溫和的笑容後才開口:“我也沒往心裡去哦”“是嗎?那太好了.”

小櫻歪過頭,露出一個甜美至極的笑容。

“轟隆!”

毫不留情的怪力一拳重重的打在放下防備的佐井臉上,他的身體在地面上滑行了很遠才停下,嘴角流出鮮血,被打的那半邊臉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這對於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忍者來說算得上是重傷了。

“你就不必原諒我了……”小櫻的眼神冰冷無比,好像倒在地上的佐井不是他們的同伴,而是他們的敵人一樣。

包括大和在內的眾人都是一臉震驚,他們也沒想到小櫻會下這麼重的手。

佐井擦了擦嘴角的血,睜開眯著的雙眼。

“你剛剛的假笑騙過我了呢……”“你根本不瞭解佐助,就不要口出狂言了……”“你要再說佐助的壞話……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小櫻的眼神充滿了殺意,沒錯,她現在因為一個叛忍對自己小隊的夥伴產生了殺意。

大和這個時候不得不出手調節矛盾了,地面皸裂,一根根粗壯的樹幹自行構成一個足足有小半個足球場大的木籠。

至於森越,他巴不得多看一會兒戲呢,現在的佐井還沒有脫離團藏,也不知道接到的任務變沒變。

大和指了指身後的木籠,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不希望在看到這種情況,希望大家不要讓我難做……”“還有,讓你們見笑了.”

他衝著老遠的森越兩人鞠了一躬,這樣的表現屬實是有些丟木葉的臉了。

“沒事,你說你們要去找佐助?那是誰,我們要找的不是大蛇丸嗎?”

森越攤攤手,雖然他對這其中的背後原因都一清二楚,但他還是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局外人的模樣,也正好讓風樹零也知道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森越說他想要了解佐助,幾人有些尷尬的氣氛也消散了一些,佐井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擦了擦臉上的鮮血,他要去包紮一番了。

小櫻則是露出回憶的表情,似乎想到了小時候他們一起行動的那些日子了。

“佐助啊,那傢伙是一個很彆扭的混蛋.”

鳴人微微一笑,說起佐助那傢伙,他可是有無盡的話題的。

木葉的房屋大多是木質結構,房頂一般是由石瓦覆蓋,這樣的結構很受燕子等鳥類喜愛,電線杆上方,瓦片房簷之上,到處可見成群結隊的燕子。

由於正處於夏季,正是一年之中最為溫暖的季節,在木葉這樣的地方它們也不抽吃喝,吃飽喝足的它們最愛做的事就是在屋頂或是窗邊拍成一排,閉上眼睛聆聽周圍的聲音。

就像是人們喜歡聽大自然的聲音用來解壓一樣,或許人類的談話聲在他們耳中也是一種享受,只不過今天的“評書”內容似乎有些單調。

一個叫什麼“宇智波佐助”的名字總是頻繁的出現,不耐煩的睜開一隻眼睛,發現是一個黃毛少年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弄得它們也沒興趣聽下去了。

風樹零嘴角有些抽搐,整個故事她大概聽完了,就算沒聽完,她從鳴人兩人的態度上也能看出這個宇智波佐助在他們眼中地位到底有多高了,只是有一件事她不是很理解。

“但是他不是選擇當叛忍了嗎?你們找佐助是為了什麼?把他抓回木葉後要怎麼辦?”

鳴人很是激動,佐助對於他們有著很不一般的意義,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切斷的羈絆。

“當然是讓他清醒過來,我們可是夥伴啊……”聽到鳴人有些不太理智的發言,風樹零學著森越的樣子揉了揉下巴,腹黑的天性再次悄然發動。

“但是成為叛忍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嗎,如果真的是夥伴的話,那不應該尊重對方的選擇嗎?”

鳴人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畢竟他可掌握著最強大的遁術,嘴遁之王的稱號不允許他退縮。

“當然不是這樣!佐助是被大蛇丸誘惑後才會成為叛忍的,我要糾正他錯誤的思想才行,這樣一切都會重新走上正軌,我們也……”然而風樹零等不及鳴人把話說完,對方的話語中實在有太多的漏洞,她不知道鳴人為什麼會抱有這麼天真的想法,是現在的忍界不夠殘酷了嗎,怎麼感覺這傢伙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所以只要夥伴的想法和你有了出入,那他就是錯的嘍,你就要出手把對方強行拉回所謂的正軌嘍,那這樣的朋友還是真正的朋友嗎?”

“如果所謂的朋友一切想法都能和自己一樣,那我為什麼不去製作一具傀儡?還是說所謂的朋友就是你用名為愛與友情的繩索操縱的傀儡?”

精準而致命的打擊,鳴人瞬間也被風樹零的話給說的啞口無言,小櫻也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之前面對蠍時對方表現出的複雜情感。

面對自己的父母傀儡,他儘管看上去一直沒有留手,但其實每一次攻擊都儘量不去朝著無法修復的程度去攻擊的,一個只剩下心臟的傀儡,最終也計劃好了自己的結局。

死在自己父母的手中,對他來說也算好事了。

如今她又把這件事和風樹零所說的傀儡理論聯絡到一起了,心中也是難以言表的複雜。

“而且,既然是叛忍,那為什麼……”風樹零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都被森越揮手製止,他內心是十分滿意風樹零這次助攻的,但人不能逼急了,現在說這麼多也沒有用,該去找佐助還得找佐助,衝著大和與小櫻幾人揮手執意,他搭著風樹零就先離開了。

“預計今天下午就可以出村了,到時候我們還在這裡集合,各位準備一下吧.”

大和也咳嗽了一聲,不想在這方面多糾纏下去,吩咐了一聲後就解散了隊伍。

風樹零被森越帶走後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她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最好團結在一起,不應該互相質疑,但她就是感覺鳴人和小櫻對這個佐助的態度很不對勁。

她也沒忍住,一時間就把心裡想的東西都說出來了。

“那個……隊長……”風樹零低著頭,她也不敢直視森越的眼睛,她感覺自己可能打亂了森越的計劃,森越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敢妄自推測。

“嗯?”

森越雙手插兜,輕聲回了一句。

“我之前是不是說錯話了,抱歉.”

風樹零目光直視鞋尖,雙手背在身後,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森越停下腳步,笑著揉了揉風樹零的腦袋,把對方的頭髮揉的一團糟。

“哈哈,怎麼會呢,你說出了我的心裡話,挺好的.”

風樹零有些苦惱的將自己的頭髮重新整理好,將髮夾重新別在側後方,聽到森越說這話,她心裡才好受一點。

“那就好,不過那個日向雛田……真的沒關係嗎,畢竟日向家也是一個大家族,如果暗中搞偷襲的話還是很麻煩的.”

風樹零又重新苦惱起其他的事了,對於當初森越強吻雛田的事,他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在這殘酷的戰場上任何事都可能發生,中忍考試就是小型的忍界大戰,一但實力不足,就算是死了也怪不得別人。

她可是見過有不少戰敗的忍者家屬淪為獲勝者的家奴的,就算是死也無法反抗的那種,有些類似於日向家族的籠中鳥咒印,但威力和效果遠遠不如。

說到這些,依舊躲在木葉外圍暗戳戳的計劃下一輪報復計劃的紫陽花可是太有發言權了,她的身上已經被打上好多屬於森越的印記了,她雖然對這些印記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不太清楚,但她知道,這印記十有八九和籠中鳥之類的咒印差不多。

森越確實可能沒給她下毒,但其他的東西,那可就說不準了,她就感覺自己最近越來越奇怪了,嗯,一定是森越那傢伙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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