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應奎。

底商洗車房擁有者·連環飛車搶奪案主犯·男朋友·寧臺本地人·路況熟悉者·摩托車愛好者·十年駕齡·膽大包天·體重維持者·亡命天涯策劃者。

他,是有預案的。

從租下這間洗車房的底商開始,張應奎就有考慮過警察來了怎麼辦的問題。

就算沒有警察來,萬一來個同行,他首要的選擇也是跑。

今次也不例外,張應奎瞅見突然湧入了的多名民警,第一時間轉身就跑。

一樓到二樓之間有扇門,只要推開,就能抵達後巷,然後就是四通八達的道路,若是後面的警察運動能力差一點,他還可以選擇直接翻牆,從隔壁出去。

張應奎一個轉身,手剛搭到窗臺,就一名飛身躍出的刑警給扒住了。

“這麼拼?”

張應奎有點愣。

他不知道殺人犯被抓捕的時候都是啥樣子的,但他的前輩,還有他上次因為搶奪被抓的時候,都是兩邊來人一夾就走了,他還見過跑的飛快的前輩,被派出所的叔叔目送而去的。

有些中老年的刑警,體力不行,判斷力出色,看你起步的姿勢,就知道自己追不上了,於是從容的放棄了抓捕。

但這一次,張應奎遭的卻是捨身撲。

臺階多高啊,摔下去不疼嗎?磕到牙齒怎麼辦?知道現在種一顆牙要多貴嗎?張應奎心想,愣頭青吧,懷著這樣的念頭,張應奎一個專業的後撤步轉身,雙手再次扒在了窗臺上,腰部用力,身體說起就起……噗。

又是一名刑警,合身撲上,再一把將他拉下來。

噗噗。

再兩名刑警,撲過來,壓住了張應奎。

噗!張應奎的屁都被壓了出來。

“老實點!”

刑警們出離的憤怒了。

多少人看著呢,你反抗也就罷了,大不了大家辛苦點,展現一下一隊卓勇善戰的風貌,放屁就過分了,這屬於侮辱罪了。

噗噗噗。

又是多名刑警衝上了臺階,將張應奎死死的控制了起來,就一條胳膊,都有兩個人抓,保證你折斷小臂都跑不掉的樣子。

”輕點輕點。

哥幾個,你們找錯人了.”

張應奎瘋狂的大叫,他知道自己犯過罪,但他覺得警察們一定是找錯人了,就自己這種待遇,手裡不沾滿鮮血都不值當。

張應奎更擔心警察們找錯人了,然後詢問自己的時候,又把自己之前的事給牽連出來了。

“你叫什麼?”

有騰出空來的警察問。

張應奎連忙道:“張應奎,弓長張,我良民啊……”“就你沒錯了,我們是寧臺縣刑警大隊的,這是我的工作證.”

後米爬上來的警察給張應奎抖了一下證件,道:“知道我們找你什麼事嗎?”

張應奎掙扎了一下,一點脫離的機會都沒有,嘆口氣,道:“不至於吧.”

“走吧,回去好好說.”

有警察給他戴上了手銬,七八個人就攏著他出門。

洗車房門口,一輛警車已經等那裡了。

警車跟前,還站著七八個人,好奇的張望著。

張應奎被塞進了警車。

這時候,另外四輛車,緩緩的停到了路邊。

咔咔咔咔。

連續的開門聲中,又是一票汗津津的男人出現了,有的穿著便衣,有的穿著警服,不用說,全都是警察了。

“就這個啊.”

“味還挺對的.”

“嚯,好久沒見三年以上的了.”

這一群人說著話,就慢慢的湧到了關押張應奎的警車跟前。

所有人的動作都很慢,有點下雨時,水漫上來,然後慢慢聚集的感覺。

但是,坐在車內,被上了手銬的張應奎,就開始有窒息感了。

尤其是當有人將腦袋探進車裡的時候,張應奎甚至有點被冒犯的感覺。

就像是小老鼠,蹲在洞穴裡,被蛇探頭看的感覺。

張應奎渾身寒毛直豎,越發覺得不對了,忍不住道:“我叫張應奎,弓長張,應該的應,奎是從上往下寫的大土土,你們找錯人了.”

“沒錯,就你.”

旁邊的警員淡定的道。

“我做什麼了,你們這樣子抓我?”

張應奎人都抖動起來了。

“你覺得呢?”

警察肯定是不會現在說的,就看著張應奎,讓他自己吐口。

張應奎只覺得氣息完全不對,再回看一眼自己的洗車房,甚至鼻子一酸,很有點委屈的感覺,怒道:“我都金盆洗手一年半了,你們還抓我,就離譜.”

“不講道理啊.”

“你們這麼多人,是想栽贓嫁禍我吧.”

“江湖究竟怎麼了.”

警察們嘻嘻哈哈的,都沒怎麼搭理張應奎。

大家都是常年在外面忙的人,誰樂意蹲在辦公室裡,三五不時的被領導喵一眼。

現在終於有機會出來了,風和日麗,空氣清新,渾身上下都覺得舒服起來。

至於張應奎,這事兒,跟他是沒關係的。

……寧臺縣局刑警大隊影像樓。

初代四眼莊偉看著螢幕裡,像是喪屍圍車一樣的場景,不禁目瞪口呆,不由問江遠:“你們現在都是這麼抓人的?”

江遠回想了一下自己參與的抓人場景,緩緩點頭:“基本上,好像,就是這樣吧。

沒這麼誇張,但人都是挺多的.”

有新調過來的刑警,斜眼看看這兩人,有點不惜說,心道:平時哪裡有這麼富裕的警力的,你們怕是沒見過幾個案子……正想著,江遠的手機響了過來。

“我接個電話哈.”

江遠看了眼手機,就接了起來:“餘支……”喊“某支”,通常就是某某支隊長了。

幾個人立即就想到了隊裡關於,江遠出去賣的傳說,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只是表面上,一個個都雲淡風輕的做著自己的事。

餘溫書先是親熱的喊了一聲江遠,再接著道:“今天出了一個現案,受害人是一名工地的出納,現場沒有攝像頭,另有十多萬元丟失,工地內的人員都有不在場證據,懷疑是外來人搶劫殺人……想邀請你來看一看.”

搶劫案有兩種,一種就是特別容易破的,兇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弱,有的當場留下了身份證,或者手機——並非笑話,而是舉例。

另一種搶劫案就是特別難偵破的。

其型別——所謂水無常勢、兵無常形,難度通常都是出現在隨機項的。

江遠略作遲疑,道:“那我現在往長陽去,不過,可能得跟黃大說一下.”

“恩……我跟他說了。

我讓這邊保護好現場.”

“好,我馬上動身.”

江遠放下手機,再跟莊偉笑笑道:“得,我又得忙去了,辛苦大家了.”

“是你辛苦了.”

莊偉看著江遠,就像是看出徵的僱傭兵,用賣身的方式,給故鄉的土地帶回資金和資源。

江遠擺擺手,轉身就走,大長腿三兩步的就走了出去。

離開影像樓,再入刑警大隊的老樓。

黃強民早在辦公室裡,泡了一壺好茶,喊江遠過來喝,且道:“這是我老戰友給我送的茶,你江村人嚐嚐怎麼樣.”

“我們江村以前還真的產茶.”

江遠笑著坐下來,稀溜溜的喝兩口,再遞給黃強民一根華子,道:“回頭我也帶點茶給您嚐嚐.”

“太貴的就別拿了,沒必要.”

“不會.”

江遠笑笑,再問:“您跟餘支商量好了?我這次去多久?”

“最多一個半月,最晚11月就要回來.”

“哦.”

黃強民非常直白的道:“咱們今年做的極好,各項指標都在全省前列,戰力排行榜,不僅是全省同級別單位的第一,還可能是破記錄的。

最後一個月,你得回來,給咱們保住勝利果實.”

江遠沒多想就說“好”。

黃強民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江遠這時候鬧彆扭。

而越是技術水平高超的傢伙,往往越是容易這時候鬧彆扭。

“那我就直接去長陽了.”

江遠喝了茶,起身道。

“好,我就不送你了,恩,你再去看看你師父.”

黃強民說著咳咳兩聲,道:“別弄太大的動靜.”

江遠有些不解的再上樓,進到法醫辦公室,就見吳軍正掐著指頭算數。

“師父.”

江遠喊一聲。

“哎呦,嚇我一跳。

你又要去長陽了?”

吳軍問。

“是。

那邊催的緊,現場還留著呢.”

“那抓緊,我給你整了個紅鵝蛋,一個頂七個。

關二爺拜一下,黃紙在櫃子底下,自己拿著燒,對了,符紙燒的香灰喝不喝?符紙我用金屬網和酒精燈燒的,挺乾淨的。

你要不開車的話,就用香灰泡酒,比你們吃的三文魚啥的健康.”

江遠例行公事的拜了關公,燒了黃紙,再剝著鵝蛋道:“香灰就算了,我吃完蛋就走了.”

“呸呸呸。

吃完就走,就行了。

行了,開車注意點,符紙你燒一下,我幫你喝點.”

吳軍揮揮手。

江遠有點疑惑:“幫忙喝有用嗎?”

“怎麼沒用,這東西本質上就是一個合同約定嘛,以前的老太太可以求子女平安,我也可以求徒弟安順嘛.”

吳軍說著開了瓶冰紅茶倒杯裡,又解釋道:“在單位裡配酒不好,配點果汁.”

江遠有點不好意思,於是上前倒了半杯嚐了嚐,再擺擺手,道:“下次混到辣椒醬裡夾饅頭好了.”

他開了個玩笑,吳軍進入了認真的思考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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