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主意就好.”

齊父提醒道:“這兩個月你一直忙著生意上的事,功課可別落下了?”

“父親放心,我最近出門,都帶著書呢。

路上有空就會看上一會兒.”

王立冬臉部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

齊母道:“衡兒,離鄉試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你是怎麼打算的...?”

王立冬道:“母親的意思...?”

齊母道:“理無專在,學無止境。

當今登基至今,每月還會抽出兩天時間,來聽大儒講課。

我想接下來的一年,衡兒就去莊學究那上上課,溫故而知新。

衡兒覺得怎麼樣?”

讓我上學就直說,何必把皇帝老兒扯出來。

看了看胳膊,經過半年時間的鍛鍊,比以前粗了不少,可歲數放那.....王立冬點點頭,“我聽母親的.”

...................

盛傢俬塾

莊學究抬頭看了眼太陽的方位,估摸著有4點了,掃了眼課堂內的眾學生道,“今日就到這吧,散了吧.”

無聊的快要發黴的如蘭如聞仙樂般,‘騰’的起身.....“謝學究教誨!”

起身準備走人的莊學究突然想起件事,開口道:“和大家說件事,過兩日元若會來聽課,”對著盛長柏道,“元若來了以後,就坐在你後面吧.”

...

“母親,母親.”

正在和自家奶姐閒聊的王氏,見到小女兒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客廳,眉頭就微微皺起,“如兒,忘了前陣子我怎麼教你的.”

如蘭拉開一張凳子,坐下後道,“母親,又不是在外面.”

王氏不滿道,“不在家養成習慣,到了外面肯定會給盛家丟臉.”

“知道了知道了。

我會改的.”

如蘭挽住老孃的胳膊,“母親,莊學究說衡二哥要來我傢俬塾上課?”

王氏看著小女兒道,“小公爺信裡沒和你說起這件事?”

如蘭搖搖頭:“沒說過.”

王氏略略失望,兩人的關係好像不怎麼親密啊....

林棲閣

墨蘭回到小院,“母親,小公爺要來我傢俬塾聽課了.”

林小娘驚訝道:“你聽誰說的?”

墨蘭道,“莊學究剛才親口說的,母親難道沒從那邊聽到什麼風聲?”

林小娘擺擺手,想了下後喜道,“墨兒,這可是個好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墨蘭一臉自通道,“母親放心把,我可是你的女兒....”

..........................

花了一星期時間,王立冬把手頭的工作都安排妥當,期間還和眾勳貴們談妥了馬車和‘飛剪船’的生意。

想著不久後,賬戶上又會多出的170萬貫.....壟斷生意就是好賺錢。

一大早,吃完早飯後,王立冬就被齊母趕著出門。

馬車走到一半時,瞧見路邊有個炸油條的早攤點,“停車.”

不為詢問:“公子?”

“下去再吃點.”

王立冬推開車門,走到小攤前,要了碗餛飩,再要了兩根油條,“離辰時還有小半時辰,這麼早去盛家幹嗎。

你想吃什麼,自己點.”

不為也沒客氣,要了碗粥,加一份炒肝。

沒過一會兒,攤主就把他點的早點送了上來。

雞肉薺菜餡的大餛飩,鹹鮮爽口,味道非常不錯。

油條色澤金黃,咬上一口外酥裡嫩,就是微微有股子菜油味,還好不影響食慾。

“錢哥兒,聽說了沒,呂通判昨晚死了.”

坐王立冬隔壁桌的一個大鬍子小聲道。

大鬍子對面的路人甲道,“呂通判?開封府的通判?”

大鬍子道,

“除了他,我還認識其他通判?”

路人甲,“真的假的?怎麼死的?”

大鬍子一臉的猥瑣道,“聽說呂通判和小妾嘿咻的時候,pg上被毒蛇咬了一口....”

路人甲滿臉的震驚,這死法也太新奇了...想象了下當時的場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那呂通判被咬的時候....”

聽著兩人的言語越來越離譜,不為便放下耳朵,看了眼正慢條斯理吃著油條的小公爺,小聲道,“公子,今年咱們京師的毒蛇可真是有眼光,專咬惡人.”

知道這小傢伙大概猜到了是他出的手,王立冬笑笑。

為了查清楚貢院毒蛇這件事,他可是累了小半月。

作為主謀的呂公著,他當然不會放過。

既然這廝那麼喜歡毒蛇,王立冬成人之美,給他送去了一條。

吃好加餐後,王立冬踩著點進了教室,這時候盛家的幾兄妹已經全部到齊。

“見過先生.”

莊學究笑著點點頭,然後指著一處空位道,

“元若,你以後就做長柏後面.”

“好的先生.”

“長柏..長楓...四妹妹....”王立冬和盛家的幾個兄妹一一見禮,等看到如蘭時,發現這丫頭和兩月前沒什麼變化,依舊像根柴火棍似的...再看看一旁的盛明蘭,越發的壯實了....

墨蘭行了個萬福,“元若哥哥,以後我們倆就是同窗了...”

如蘭瞥了眼墨蘭,“四姐姐,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衡二哥不單單和你,而是和我們一家都是同窗...”拉了拉身旁的明蘭:“六妹妹,我說的對不對?”

p,能不能別每次拉上我。

盛明蘭瞧見先生正看向這邊,忙道:“先生要上課了,我先回座位了.”

見小六一溜煙回到了自己座位,如蘭有些憤憤,這隊友...太不給力了!

墨蘭一甩手中的帕子,也回了自己座位。

莊學究見如蘭還杵著,咳咳兩聲,

“上課了.”

如蘭只能怏怏回到了座位,看到不爭氣的隊友明蘭,狠狠瞪了她兩眼。

盛明蘭傻笑兩聲。

....

王立冬剛坐下,身後的盛長楓就小聲搭起了訕,

“小公爺,院試難不難?”

王立冬道,“只要能把四書五經全背下來,大機率就能過了.”

全背下來?

盛長楓的臉有些拉胯,單單孟子就有十幾萬字,幾本加起來,起碼五六十萬字。

“小公爺,你都背下來了?”

王立冬點點頭。

盛長楓吃驚道:“小公爺,你全背下來,花了多久?”

為了不打擊這傢伙的積極性,王立冬就把時間就往足裡說。

知道花了足足八年後,盛長楓突然覺得小公爺也就比他能吃苦而已。

“小公爺,府尹大人舉辦的簪花宴你怎麼沒去?”

透過院試之後,秀才們會接到學政的通知,在某個日子所有秀才身穿雀頂藍袍,在官署大堂集聚,由學政設宴飲酒,舉行簪花之禮。

吃完飯後,學政會親自領隊,一起進學宮明倫堂拜謁孔子。

明倫堂大成殿前有兩個扇形水池,叫作“泮池”,因而學宮也叫“泮宮”。

泮池中間有一橋,叫“泮橋”。

只有秀才有資格過小橋,入殿對孔子三拜九叩,因而把這儀式稱為“入泮”或“游泮”。

只有入泮拜過孔子,才真正成為孔子門生、儒家弟子。

王立冬道:“那天我身體不怎麼舒服,所以請了假.”

這次學政掛了,所以簪花禮就由府尹擔任。

作為來自千年後的‘四有青年’,對‘孔夫子和儒家’可沒什麼崇拜之心,更不要說去什麼三拜九叩了....

盛長楓道:“原來是生病了啊.”

王立冬見這傢伙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奇道:“怎麼?”

“你不知道?”

盛長楓小聲道:“現在外面都在傳你的小話。

說你12歲考上了秀才,就驕傲自大了,連府尹大人都不放在眼裡.”

“我又不是‘小三元’,而且名次次次都排末尾,有什麼好驕傲自大的,”王立冬道:“想來府尹大人肯定能明察秋毫,不會和那些個小人似的,把我想的那麼不堪...”

盛長楓哪裡聽不出王立冬話裡的意思,立即閉上了嘴。

他就是個庶出的,而且盛家最大的官也就是個六品綠袍小官,可沒底氣和王立冬一樣大咧咧的嘲諷一個紫袍二品大員。

終於清靜了。

聽了會莊學究的講課後,王立冬看了下今天帶的書...翻開莊子的‘南華經’.....

......

眨眼間,四年時間一晃而過。

王立冬從一毛頭小子,變成了一個一米八五的大帥比。

盛家的三個姑娘,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如蘭除外。

這丫頭不知道怎麼搞的,長大後還沒小時候好看,相貌平平,身材也是平平,還好這位的心態一直保持的不錯,換個心臟小點的,保準鬱悶的自閉。

“公子.”

見小公爺半天不說話,不為以為他不滿意,忙解釋道,“公子,生產線剛建好,工匠們操作起來還不怎麼熟練,所以產量低了點.....”

王立冬收回思緒,掂了掂手中的實心橡膠輪胎,終於點亮了合成橡膠這個科技樹,接下來許多裝置就能大批次生產了。

原本他也是想學著其他穿越者一樣,搞天然橡膠。

斟酌了許久,最後還是放棄了,選擇了研發合成橡膠。

這時候,歐洲人還沒發現美洲殖民美洲,所以全球也只有在原產地南美的亞馬孫流域才能找到橡膠樹。

從大宋到南美,單單距離就超過一萬八千多,而且中間橫跨大洋,就是千辛萬苦達到亞馬遜,還得花精力在原始森林找樹苗。

找到後,還得橫跨大洋回來。

而大宋也就最南邊的椰島才能種植。

等育苗長成,差不多就要十來年。

整個過程,起碼需要十幾二十年。

“前期慢點不要緊,一定要培訓到位,否則出了事故,那是要死人的.....記得把家裡所有的馬車輪胎全換成這種.”

“好的.”

等出了橡膠作坊後,王立冬看了下太陽的位置,發現時間還早,“去鋼管作坊和火藥作坊.”

半路上,不為看了眼周圍,小聲道,“公子,現在鋼管子的庫存已經超過19萬支了。

還繼續生產?”

王立冬道:“繼續,配套的配件記得別拉下,有多少鋼管,就生產多少配件.”

不為說的鋼管子,其實就是槍管。

四年前王立冬組建了槍管生產線,因為機床的精度和鋼材的問題,槍管的合格率低的令人髮指,5支成品槍管,合格的只有一支。

檢視了一遍槍管作坊後,又到了子彈作坊,看著一顆顆子彈封裝裝盒,王立冬道,“子彈有多少庫存了?”

不為看了下筆記本上的資料,“子彈93萬顆.”

“再建兩條子彈生產線.”

“好的公子.”

回家的路上,王立冬見不為欲言又止的樣子,“有p就放.”

不為小聲道:“公子,娘娘最近和雍王妃、兗王妃來往的有些密切.”

“當今的身體是不是又出現問題了?”

便宜老孃的政志操守真的是一言難盡.....準確來說是沒有操守。

整日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只要微微刮陣風,就到處亂飄,比牆頭草還像牆頭草。

要不是他經常給老爹助攻,皇帝老兒早就把齊父的三司使給撤了。

不為點頭道:“從宮裡傳出來的訊息,最近幾天,皇帝每天都會出現幾分鐘的失明狀態.”

想了下歷史的走勢和電視劇的情節,當今應該還能活3~5年,“最近東京城還有什麼有意思的訊息?”

不為想了想後,道,“榮妃身邊的總管太監前天和兗王私下裡見了一面.”

王立冬道,“在哪見的面,兩人聊了什麼?”

不為道:“在泰豐樓。

主要是說了當今的身體情況.”

“邕王呢,最近在幹什麼?”

“邕王最近連續開了2場詩會,其中一場是專門宴請這次京畿路的新科舉人。

有送公子請帖.”

一個月前,秋闈剛剛結束,王立冬終於透過了鄉試,成了舉人老爺。

原本三年前,他就該是舉人了,可那場鄉試出了點意外,他的考卷竟然不翼而飛....齊母直接把這事捅到了當今面前,官家大怒,抬腿就把京畿路的提學官踹去了大西北....不過可惜這位最終沒能上任,聽聞上任途中遇到了一夥馬匪,最後連屍體都沒找到....

剛到家,王立冬就被齊母召喚到了身邊。

“衡兒,兗王妃辦了場馬球賽,後天你陪我去一趟.”

王立冬無語道:“有意思嗎.”

昨天他剛陪齊母參加了雍王妃辦的馬球賽。

隨著當今的身體越發的不行,兩個王爺的競爭是越發的激烈,現在連馬球賽都要擠一塊了....“不去不行?”

齊母反問道:“你覺得呢?”

王立冬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齊母道:“衡兒,昨天那麼多的姑娘,你就沒看上一個?要是瞧上了就和我說,娘好幫你去提親.”

王立冬撇撇嘴。

又來!

這幾年來,隔三差五就會套路他一回。

他可不是前身,會傻乎乎的老實交代。

次日,吃好早飯,王立冬和往常一樣,乘著馬車到盛府報到。

進了盛府,拐進小花園,經過池塘時,突然跳出一攔路的,

“衡二哥.”

“五妹妹,早啊.”

今天的如蘭穿的比往常可愛不少,一身淺藍色窄袖束腰紗衫和藕荷色碧紋馬面長裙,另外還梳了個新發型,類似後世的丸子頭。

如蘭上前兩步,“衡二哥,前天的馬球賽,好不好玩?”

看著一臉探究的如蘭,王立冬回想了下,後道,“人挺多的,挺熱鬧的。

不過你知道,我不喜歡太吵的環境。

而且吃食做的很一般。

這邕王不知道請的什麼小酒樓的廚子,味道還沒你家廚娘燒的好.”

如蘭道:“就沒人找你一起打馬球?”

王立冬笑道:“當然有人找....不過都被我推了.”

馬球這東西,太沒技術含量了。

他真要上場,都是一杆進球,誰打的過他。

“元若哥哥,早啊.”

墨蘭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王立冬轉過身,只見墨蘭和盛長楓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四妹妹,早。

長楓,早.”

“小公爺,早.”

長楓無精打采的和王立冬打了聲招呼。

今年的秋闈這傢伙也參加了,可惜沒過,所以最近整個人顯得有點喪。

墨蘭打量了下如蘭,驚訝道,

“五妹妹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平時可都是掐著點進學堂的.”

如蘭瞪了眼墨蘭,“你管我.”

說完拉著自己的大丫鬟大喜鵲往私塾走去。

墨蘭輕輕跺了跺腳,指著如蘭的背影道,

“元若哥哥,你看看這五妹妹,太沒禮貌了....”

王立冬笑笑。

抬起腿往教室走。

兩姐妹之間的矛盾,他沒興趣摻和。

進了教室,王立冬驚訝發現寧遠侯府的顧廷燁,竟然出現在了學堂內。

“見過顧二叔.”

他上前打了聲招呼啊,算起來兩家也是親戚,但也不算近。

顧廷燁仔細打量了一番王立冬,才確認自己沒看錯,一臉驚訝道:“衡哥兒,才幾年不見,你小子變的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幾年前,他去白鹿洞書院讀書時,齊衡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可如今神完氣足,臉色白裡透紅,個頭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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