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闖的話就像把刀子紮在問橙心上，讓問橙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她這次是徹底沉默了，第五闖推開酒店的後門後，又像換了個人一樣，幹練的為問橙介紹起來：“契管局的局長初選一般都不會驚動元老或者護法家族，因為初選的任何提名都只是玩笑話，高層裡沒人會真的當回事.”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舉辦初選？”
問橙還沉浸在第五祿的事情裡，對第五闖的突然變臉，還有些不適應，但在遲了一會後，她也馬上調整好狀態，以七元老之一莫家當家人的氣場與第五闖有來有回的對話。
“為的是讓底層人們有一場狂歡，也順便挖掘一下，像你身後這種，默默無聞卻又非常有人脈的心機之人收為己用.”
“聽你這化妝帶刺的意思…你和路星河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問橙不傻，這種場合第五闖敢如此嘲諷洛星河根本沒把自己放眼裡，不是他跟洛星河熟，就是莫家地位太低了，任誰都能踩一腳了，問橙不想讓自己太沒面子，便推說是第五闖和洛星河熟。
“我和洛星河也不是很熟，對你們的瞭解也僅限於我師父和師弟的形容，之所以如此敢說只是為了讓你提前感受一下底層的直來直去！”
第五闖說著，突然推開一扇門，擺了個請的手勢讓問橙自己進去，問橙站在門口看著三面牆上的電子大螢幕，螢幕上是目前各家送上去的初選提名人，從一到一百密密麻麻三面牆名字，但每面牆上的名字又都不重複這讓問橙起了疑心。
“這三面牆上的名字為什麼不一樣？”
“你左手邊這面是契管局內排名前一百的家族，他們是按財力人脈實力多方面拍名的，屬於面子工程，比較官方，所以莫家排在第七，給足了你做為七元老之一的面子！”
“然後呢？”
“右手邊這面是真實情況，你自己看吧，我不方便評價.”
第五闖只認真介紹了左邊，對右邊卻一言代過，問橙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她非常認真的看著右邊，尋找著莫家在哪裡。
“諾，我家那不還沒出前二十嗎？你剛才那是什麼表情！感覺我連前一百都進不去了一樣！”
問橙找到莫家排名後，有些得意的虛指螢幕讓第五闖看。
“你能排進前二十，唯二要感謝的是你身後的青銅劍和你身旁的這個男人，莫家歷來都是第一，孤獨且又寂寞，根本沒有朋友，如今莫家墮落了，你人緣反而好的不得了.”
“啊？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自己看前面的大螢幕！”
問橙還沒明白第五闖的意思，第五闖搶先一步抓住問橙的雙肩將她推向護欄旁，讓她看著面前的大螢幕：“看到了嗎？你家的洛星河可是我這的熱門人選，目前在第十名上.”
“可是我沒讓他參賽啊.”
“你面前的這面是黑市名單，各家心裡最期待的排名.”
“我是說我沒讓洛星河參加，那個名額是怎麼回事？”
“黑市炒上去前的，目前我的賠率是一比五十五.”
洛星河悄悄靠近給問橙解釋，這些產業畢竟都是黑產，契管局高層們知道也不過問，純為了讓用自家的兵器的打手們有點娛樂活動。
雖然局長初選是被寫入流程中的，但真實情況是，契管局高層們名義上根本不承認初選，只有複選和最後的決斷時他們才會過問，那時的名單多半都會按他們的心儀走向定位，實力不足的早被淘汰了。
問橙聽到了洛星河的解釋，雙眼忍不住泛光，她看向洛星河露出陰險的笑容：“哪裡報名？咱們不如攪和攪和？”
“向下看！”
第五闖和洛星河幾乎是異口同聲伸手向下指去。
問橙這才看到這間房子是架空二層帶護欄，護欄沒才是一樓大廳，也就是這酒店的地下室，地下室內被分割成了好多個區域，有賭博打麻將撲克的，有玩遊戲機的，還有戴vr頭盔看電影的，流動的小吃酒水推車，在人群中穿梭，更離譜的是還有演戲的，演的居然是他們道聽途說來的各家家主的故事，光看劇名就知道有真有假，多半是杜撰來的。
樓下的摻雜喧鬧，在問橙看來就像是另一個世界，她徹底呆住了。
“太不可思議了，屋裡的熱鬧與屋外的海風喧囂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它們只隔一堵牆？這……這是真實的世界嗎？”
“你是不是真實的，不如下去自己感受一下？不過要戴個口罩.”
第五闖說著，親自遞上來個偽裝口罩讓問橙戴上，而洛星河則遞給問橙一副墨鏡。
“我為什麼要打扮的這麼嚴實？”
“大概是因為你……有點出名！”
問橙還在疑惑自己為什麼要捂這麼嚴實，洛星河已經快速為問橙扮好了偽裝，拉著她走樓梯下樓了去了大廳。
二人剛一下樓就進入了賭牌區域，看著各式各樣的押注內容，她一時沒忍住也押了一個。
內容是莫問橙會不會被莫家旁系逼到退位，問橙果斷的押了不會，以她對旁系的瞭解，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從家主之位上下來的，除非自己廢到用不了青銅劍了。
問橙剛放上一塊錢押自己不會退位，拍桌上的莊家抬頭看著問橙，問橙也下意識的看他，他們兩個人互相看著，瞪了足足有一分鐘，一旁的洛星河拉都沒拉走問橙。
莊家看著問橙突然就將桌子上所有的錢都給問橙推了過來：“既然正主來了，我這攤子就不開了，這事已經有了定論，不押了.”
問橙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規矩，更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周圍剛才還在押注的人已經將問橙團團圍住了，人群中突然擠出個熱情的女孩，抓著問橙的手異常激動的要求拍照：“你是莫問橙對不對！你是真的！我見到真人了！我是你的迷妹！”
“啊？”
問橙被對方的熱情嚇了一跳，眾人隔著口罩都能感受到她的表情僵硬，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覆對方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