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問橙和姒長生商量的再好,也不及現實變化之快,那個男人自知不敵朱昊翻身取斧,對著朱昊的腹部利落的就是一斧子。

朱昊沒有後退躲閃硬挨下這一斧,抬手用棒球棒砸在對方腦袋上,一時間血星迸濺,躺在地上的問橙和姒長生已經分不清飛濺過來的血水到底是誰的了,面前的兩個人在雙雙吃癟後各自後退幾步互相保持距離。

“鍾稔,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跑不了,你就算成功的復活了康檸又能如何?不是原裝的身體,你守著一個只能看不能碰的人有意思嗎?放棄她,想想你的初心,你不就是為了發財賺錢過上大富大貴的日子嗎?”

朱昊將棒球棒撐在地上,身體靠了上去,另一隻手捂住腹部防止內臟從傷口處流出,用極其虛弱的聲音給對方洗腦想換取一條活路。

“哈哈……五年了!要能忘記她,我早就把我師姑滅口去過大富大貴的日子了,復活她和發財我只能選一樣,沒得商量我選她!今天你們都得死!”

鍾稔說著從懷裡掏出打火機和香塊,拿著斧子踉踉蹌蹌的向香爐靠近,他要點香請淡泊出來收利息,剩下的殘肢斷臂足夠自己拼成一個人復活妻子了。

“你想都別想!既然你要為了康檸背叛我們,那你就去死吧!”

朱昊捂住腹部,硬揮著棒球棒向鍾稔後背砸了過去,鍾稔搖晃著轉身用斧頭擋住了棒球棒,金屬撞擊的聲音格外刺耳,震的問橙不自覺皺眉。

此時的兩個人就站在問橙和姒長生倒地的位置之間,都在踉蹌著搖晃硬撐,雙方連武器都快舉不起來了還互相想治對方於死地。

結果雙雙失手,棒球棒和斧頭都被甩飛,斧頭就落在問橙手邊,斧刃險些將問橙的右手手背砍斷;棒球棒衝著姒長生的頭就飛了過去,正中右眼角眼眶,整個眼睛瞬間就充血腫了起來。

這個意外雖讓問橙和姒長生雙雙都能動了,但控制問橙的人是御劍心,姒長生的主人是魔親王御琉璃。

御劍心和御琉璃同時控制著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方同時出手,一個用劍脊敲在鍾稔的腿窩處逼他跪下,另一個撿起棒球棒對著朱昊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千年未見,你出手依然如此這般不留情面.”

御劍心有些不放心,彎腰伸手試了一下朱昊的鼻息,確定人還活著,應該能救活套出問謙的下落。

“呵,別用這種仁慈博愛的口氣和本王說話,你只是搶了御煞魂魄佔為己用的半吊子劍靈,吾王終會歸來!橫掃千軍稱霸人界的.”

御琉璃揮著棒球棒故意打暈鍾稔,兇狠囂張的挑釁著御劍心。

御劍心卻不以為然,冷笑著提醒御琉璃:“魔族大勢已去,你們這些舊部依舊認不清現實,本尊也沒辦法,只盼著再再見時咱們能放開手腳,真正的刀兵相見一次.”

“呵……你在說夢話嗎?若不是如今的魔族魔心不齊,你早就灰飛煙滅成為吾王歸來的養料了,等時機成熟,本王一定親自送你上路恭迎吾王重生.”

御琉璃揮著棒球棒步步緊逼,御劍心並未出手而是後退幾步避讓她的鋒芒。

御劍心已經習慣了御琉璃的愚忠,與其跟她繼續掰扯御煞會不會復活,還不如聊點正事。

“你倒是很會選契人,本尊要是沒記錯,這孩子的先祖可是你強搶回去的夫君,這前夫的孩子也算是你的後人了吧?引他入魔這算盤打的夠長遠的.”

“呵……”御琉璃不屑的冷笑,快速揮動棒球棒讓御劍心避無可避,必須跟自己打一架。

“你憑什麼管本王的私事,本王就算吃了他也是他先祖給他留的苦果!”

御劍心無處可躲抬手出劍,輕鬆挑飛御琉璃手中的棒球棒。

“早些回去吧,他身上的符紙壓制著你的魔性,此時的你連平時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使不出來,這時本尊若想滅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牙尖嘴利如此囂張?等本王與新身體融合好了,一定回來取你狗命!”

御琉璃氣憤的抓起地上的斧頭對著御劍心扔了過去,御劍心稍微一側身避開斧頭,走到暈死過去的姒長生身邊試了試鼻息,確認他還活著後,從鍾稔手中扣出藏香,用火機點燃扔進展示架下的透明香爐之中。

盤腿坐在地上將青銅劍橫搭在自己腿上,輕輕敲擊劍刃呼喚著:“聽吾召遣,聽吾令,淡泊速來,淡泊來,淡泊速速現形來!”

御劍心突然揮劍,劍尖直指碎裂玻璃展示櫃中的淡泊短刀。

“啊!”

淡泊慘叫著被硬逼出了短刀。

“食人血肉過得挺滋潤啊,這臉色紅潤到說你是活人都有人信了!”

御劍心用劍尖指指面前的空地讓淡泊坐過來。

“劍心大哥.”

淡泊恭敬抱拳對著御劍心鞠躬,卻因害怕受罰遲遲不敢坐過去。

“你怕本尊替天行道誅殺了你?有本事你別做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

御劍心冷哼輕蔑的掃淡泊一眼,根本不掩飾對淡泊的厭惡。

“我也是被逼的,你不知道我離開莫家後吃過多少苦,我見證過一個教派的建立,崛起,誤入歧途,最後只能靠旁門左道勉強求生,我……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呸!密薩宗是正經人創辦的東西嗎?你還真好意思往郎英格爾臉上貼金,看在你是被利用的份上,本尊念及舊情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但咱們必須演一出苦肉計,你能演的好嗎?”

御劍心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淡泊,終是沒忍心下殺手,只是起身向淡泊走了過去,在他後腦勺上猛拍一下,讓他吸取點教訓。

“能!能!能!只要能讓我苟延殘喘的活著,多苦的肉我都吃的下.”

淡泊揉著腦袋仰頭看著御劍心,痛快的點著頭。

“幾十年不見,你都學會用成語了,看來這郎英格爾還是有一丟丟用處的,但他一個藏人怎麼和你溝通的?你剛離開時魂魄散碎神智未開,他難道真有那麼一點本事,能幫你重新聚靈?”

御劍心低頭單手捏著淡泊的下巴,仔細打量著他的魂魄,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有一本非常厚的書,我剛被他帶走時天天幫他實驗書上的知識,時間久了我就變成現在這樣了,雖還有些愚笨但正經事上就沒含糊過.”

淡泊給御劍心比劃著那本書有多厚,順便非常自豪的誇讚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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