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
御婞的腳撐住地面,努力保持平衡用力,再次推問橙回去陪母親。
她現在的理解是,部落裡多了兩個女人,自己的家被毀了,哥哥成了另一個女人的奴隸,那這個女人就必須陪在自己母親身邊保證她的安全。
“我就不回去了,你媽快死了,你再不進去,根本聽不到她的遺言了!咱們換換吧!你進來,我出去!”
問橙和御婞相互抓著對方的胳膊,像摔跤一樣,互相跳躍著對抗。
終是御婞藉著僅有的實戰經驗,又是用腳偷襲,故意絆倒問橙,又是借自己的身體當踏板,硬將問橙甩進了山洞內。
“進去吧你!”
御婞成功困住問橙後,在山洞門口放了把火困住問橙,防止她出來。
在山洞門口放火,那滾滾的濃煙燻的問橙睜不開眼睛,根本逃不出這個山洞,她只能繼續摸索,妄圖在洞裡能找到點可以捂住口鼻的東西自救。
祭司再次藉著黑暗抓住問橙的手,這次她不允許問橙拒絕了,硬拽著問橙的手,借她反抗的力道,將自己摔下石床。
這一摔動靜太大,問橙接著就心疼死祭司來了,馬上放棄反抗,想扶她重新回到石床上。
祭司卻因為知道自己要命不久矣了,根本不想回去,反而更加用力抓住了問橙的手。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們的未來!”
祭司拼勁全身的力氣,努力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未來?我的未來怎麼了?”
“你不屬於這裡,你會在有了孩子之後回到你來的地方.”
祭司的聲音明明很虛弱,但她的話卻像重磅炸彈一樣,又引起了問橙的尖叫抱怨:“有了孩子?不!我不要!你別說了,咱們回床上去躺著,你要等你兒女們過來你才能死!”
問橙聽到祭司的話非常抗拒,她還想勸祭司閉嘴。
祭司反而藉著最後的力氣捂住了問橙的嘴:“我魂魄被妖吃了,殘破不全,有些話,現在不說一會就沒機會說出來了.”
問橙安靜了一會,等著祭司交代遺言。
“不要試圖改變什麼,你已經融入這裡了,順其自然.”
祭司提醒完問橙,身體慢慢的變冰涼,問橙這才扶著祭司躺回床上,隨後開始瘋狂自救。
她扯了一根祭司身上的獸皮捂住口鼻,再次嘗試向山洞出口匍匐爬去。
“別燒了!你母親過世了!快進來看看她吧.”
問橙被燻到要幾乎要昏厥了,還妄圖感化御婞放自己出去。
御婞沒聽懂問橙的話,只是認為她要求饒談判,背叛宿星和自己成為自己人。
她這才撲滅火堆,進山洞扶問橙起來。
“哼!”
“你母親死了你哼是什麼意思?”
問撐不住了。
說完這句話後徹底暈了過去。
御婞抱著問橙回到洞內尋求自己母親的幫助,這才意外發現她的死亡。
御婞立刻在山洞內嚎啕大哭起來,沒散盡的煙霧又讓她窒息昏迷了。
過了一會,御喪做好午飯,發現了洞口沒人,他還是在先給宿星送過飯後,才帶著火把進入洞內。
御喪藉著火把看到洞內景象並不是特別震驚,甚至非常淡定的先救出自己的妹妹,再拖出問橙,最後抱著自己的母親離開山洞。
全程他的態度都非常清淡,彷彿死的不是他的母親,只是個普通祭司。
他冷靜的用獸皮加樹藤,將自己母親包裹成了獸皮木乃伊,隨後等妹妹和問橙醒來,把食物遞給她們。
此時有族人回來,說是找到了宿星甩出去的骨頭權杖但沒人能將權杖從土地裡拔出來。
此時御喪扛起被自己包裹嚴實的母親,向山邊走了過去,他此刻是很悲傷的,但他說不出來,他只有把母親埋葬在宿星指定的地方,她才能心裡好受一些。
御婞跟著御喪上山,臨出門前,她想起問橙,她又把問橙拽了起來,拉她上山。
去山上的路上,兄妹二人都很悲傷直到見到了宿星扔出去的骨頭。
御喪放下母親,自己試圖去拔骨頭,他這才發現族人們沒有胡說,骨頭就像被吸住一樣,根本拔不出來。
御喪不放棄,想讓自己在宿星那裡多點表現機會,他用盡全力,再次拔骨頭,剛把骨頭拔離地面一點點,一股怪風襲來,在地上卷出小旋風。
山附近的原始人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他們說骨頭紮在了不該扎的地方,硬拔出來,會害死全村人的。
御喪沒搭理他們,示意御婞放下問橙過來幫忙。
御婞的到來,讓骨頭更好拔了,兩個人共同用力將骨頭拔出來的一瞬間,一股狂風從骨頭底下的那個洞內吹出,捲起地上的問橙和祭司一起帶入了地洞內。
祭司先入的洞,她臃腫的身材被土地卡了一下,給問橙多製造了一點拖延被捲進去的地方。
待祭司全部入洞,問橙一隻腳被洞口卡住,她隨手抱起御婞的腿想抓她一起的。
御喪看到事情發展牽扯到了自己的妹妹,他馬上離開從一旁樹林內折了一段樹枝,跑回來後,一腳踢開問橙,自己將樹枝扔進了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