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你的兵靈發現你時,是一點,他去找藥,但凡離開了你身邊,你的時間又會倒退回十二點,而他還會繼續在一點,甚至兩點,甚至三四點裡徘徊著找你,這麼說你懂了嗎?”
“沒聽明白,但感覺你說的好像科幻電影,如果按你這個解釋,那我現在跟你聊天聊這麼久,咱們豈不是已經從十二點倒退到了十點嗎?我剛才在被傷痛折磨時,我還看到了我的家僕洛星河,這又怎麼說?他總不能也和我一樣時間倒退了吧?”
“看來是你還沒明白這其中的原理,這樣解釋吧,你十二點掉下來,跟著一家三口的悲劇,把時間線過到了一點,碰上了你的兵靈,他為你去找藥,你落單了,你的時間線開始回溯,你又回到了十二點,甚至是後退到了十一點,這個時候你的家僕掉下來,發現了你,他又去給你找藥,你的時間開始退後到十點了,而家僕卻是從十一點繼續跨越到十二點,只要他待在這一片地方不亂跑,而你的兵靈也在這附近不離開,他們是很有可能在兩點或者三點後碰到一起,然後同時發現你不見了的,而你和我在一起,咱們現在已經退回到了八九點鐘的樣子,若這裡再沒人經過,後退的時間再長一點,你甚至可以從現在後退到遠古時代,再沒人出現,你都有可能看到女媧造人,盤古開天,甚至連這世界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你都有可能看到.”
“我好像明白了那麼一丟丟,只是這個時間有點怪,別人都是從2021年往2022年跨越,我卻越活越倒退,我在從2021年往2020年後退,也就是說我剛才淋的那場雨是昨天的雨,我現在見到你,是前天掉下來的,你一直在這裡等我?”
問橙說這話時,她已經可以從地上坐起來了,但傅刻對她的理解還是給了一定的否定:“雨理解的很對,但我是用準星挑著時間來專門找你的,因為現在我和你一樣時間都在後退.”
“那我身上的傷並不是自然癒合,而是我因為時間倒退,那個時候我身上根本沒有傷?”
“這麼理解也沒錯,但是……它還是有那麼一點小問題,你身上的傷並沒有消失,是在回溯時間時被準星隱藏起來了,只要稍微一碰你曾經有過傷口的地方,像這樣.”
傅刻說著突然按壓問橙耳朵後面剛剛癒合的面板,傷口再次出現,血水順著問橙側頸再次染溼衣服。
問橙想伸手去捂耳朵後面的傷口,但她胳膊剛抬起,她就聽到了一聲非常清脆的骨裂聲,自己胳膊又無法抬起了。
“我現在屬於瓷娃娃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讓自己傷口不開裂,根本不可能讓它們癒合對嗎?”
“也是可以癒合的,大概需要找個這個時代的人,和他一起過個一年半載.”
“呵呵……過個一年半載,我直接嫁給他好不好?”
“那是不行的,因為你進來時是完璧之身,離開時,絕對不能帶走這裡的任何氣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特別是孩子這東西,他要是存在的地方不合理可能會影響布羅的執行,未來會影響更多的天書撰寫,弄不好這個世界都會因為你的一個決定被毀滅.”
“我改成創世主了?”
問橙感覺自己被套路了,她又開始對自己存在這裡的意義產生了懷疑。
“沒有創世主那麼誇張,你最多隻能算是暫時成為了這個空間的時間bug,這裡的人是隨時可以修補掉你的,但具體是誰動手,就看你自己的緣分了.”
“咱們稍微來捋一下,你看我解釋的對不對,我現在的時間是在一直後退的,咱們聊天的功夫,旁邊的樹木已經枯黃過一次又冒新芽了,所以咱們就算在聊天,時間也是在後退著走的,任何人和我說一句話,只要離開我,讓我落單,他就不可能再見到我了對嗎?”
“對,你終於明白了.”
“而我想離開這裡,需要被一個剛見了一面的人打死,我自己解決自己還不行.”
“也不全是,假如,你碰到了一個人,你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們的時間就是一起前進的,在這期間,他什麼時候殺你都是可以的,只要別讓自己落單,一旦落單你就只能再等下家了.”
“你就告訴我,這套規則規則是誰訂的?誰發明的布羅和準星!發明它們的人絕對是一神經病!”
“對方還真是一神,但絕對不是神經,布羅本就是世間百態羅陽其中,準星有校準這一切百態變化的意思,這兩個東西本來就是神遺留在人間的bug,一直被藥符宗封存沒人會用,我也是偶然發現其中奧秘進入後,窺探了個一二.”
“看把你能的,你是想說你是這世上最接近神仙的人?能有無盡壽命支撐著布羅和準星的平衡?”
“你的理解是沒錯的,但是我的壽命不可能是無限的,都是有因果定數的,先不說我了,咱們先想辦法碰到個人,讓對方送你出去吧.”
“碰到個人?你以為這是城市嗎?你放眼四周看看,這裡連個野獸也沒有!何來的人!”
問橙只覺得自己現在好生氣,別人穿越都是順時針,還能提前佈局改變點什麼,自己穿越反而成了逆時針,自己給後人留下什麼都不行。
“你身體看著恢復的差不多了,不然你去人類部落裡走走?這個時候的人應該民智未開,看到你這樣奇裝異服的人,肯定會拿武器射殺你的,你想回去很容易的!”
“你是讓我主動去找死?那你呢?你也跟準星繫結了,你想離開,是不是也要被射殺一下?”
“我可以橫穿布羅……”傅刻剛想說自己可以隨時離開時問橙的眼神已經恨不得殺了他了。
傅刻馬上改口哄問橙:“我怎麼可能拋棄你自己無痛離開呢?我肯定陪你一起死著離開.”
“好啊,一言為定!誰不死,誰孫子!”
問橙有了傅刻的承諾,立刻借坡下驢,跟傅刻擊掌為誓。
傅刻看著自己被拍紅了的掌心,他就算再不想留下陪問橙也已經來不及反悔了,兩個人等於是立了個同生共死的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