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在白牧面前,都難免要弱上一頭,難與之爭鋒。
當然,那些人是否心服,那就不得而知了。
能成為大派真傳弟子第一人,必定是驚才絕豔之人。
這種人,一向心高氣傲,豈會那般容易服人。
範瓊華雖是元神頂峰的修為,但並非神劍山真傳弟子第一人,沒有那種傲氣。
她有范家羈絆,又與白牧發生過誤會,心中忐忑,言語也就尊敬了些。
“嗯!”
白牧點了點頭,掃眼看向範瓊華身邊之人。
那幾人散發著凌厲的劍意,應該都是神劍山的弟子。
“你就是魔神教聖子白牧?傳聞你乃元神期修者第一人,不知是否名副其實?”
範瓊華身邊一人看向白牧,戰意十足。
“師兄!”
範瓊華一聽,頓時大驚。
“你想試試?”
白牧輕笑一聲,說道。
“請賜教!”
那拱手說道。
“白聖子......”“嗖!”
範瓊華想勸解,至少讓白牧手下留情。
畢竟,自己這個師兄剛出關不久,對白牧的傳聞半信半疑,認為是魔神教擴大影響力的一種宣傳手段。
可範瓊華清楚,白牧兇名並非魔神教推動,而是靠一場場戰鬥,一條條人命得來的。
可惜,她話還沒有說完,她那師兄已經敗了。
敗得很快,也敗得很徹底。
範瓊華那師兄此時心中冰涼,後背已被汗水侵溼。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他剛才感受了一番。
剛才若非白牧留手,他此時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一刀,他連白牧一刀都接不下。
摸了一下眉心處的血跡,那人拱手對白牧說道:“多謝白聖子手下留情.”
白牧要殺他,那就是秒殺。
白牧只是點了點頭,他殺心沒有那麼重。
那人只是不服而已,教訓一頓就好,沒必要跟神劍山結仇。
白牧不怕樹敵天下,但不會傻乎乎的去樹敵天下。
那人話語雖然有些衝,但並沒有絲毫殺心。
剛才那人若是露出一絲半點的殺機,白牧就不會手軟。
“白聖子來冀州,也是為北辰家的雷池而來麼?”
範瓊華開口轉移話題。
“哦?”
白牧一聽,隨即想起當初還想吞噬北辰家雷池晉級元神期。
對那雷池,白牧也是心動,隨即點頭。
“既如此,不如同行如何?”
範瓊華開口說道。
“好!”
白牧沒有拒絕。
冀州之地,本有兩個頂尖大派。
如今北辰家被滅,只剩神劍山一家獨大。
當然,朝廷實力不算。
北辰家被滅,那雷池竟然未被魔道其餘七派之人奪去,這有些出乎白牧的預料。
“北辰家被血冥宗等七派所滅,雷池為何未被帶走?”
路上,白牧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雷池剛現不久.”
範瓊華等人一聽,嘴角皆是抽了抽。
白牧竟然說北辰家是被血冥宗等魔道七派所滅,好似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一般,他們又能說什麼?人家睜眼說瞎話,你難道還戳穿不成?天下皆知,北辰家是因白牧懸賞而滅,也可以說是被白牧所滅。
如今,白牧卻如此說,而且說得臉紅不氣不喘,神態理直氣壯。
範瓊華等人很想大聲問白牧:臉呢?你的臉呢?北辰家被滅之事,你撇得請麼?當然,範瓊華等人自然不會說出心中所想,反而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白牧。
他們也明白,白牧不知那雷池剛現不久,看來他來冀州並非為那雷池而來。
不過,範瓊華並不覺得多事。
雷池之事,傳遍冀州,白牧早晚會聽聞此事。
神劍山乃是劍修,對那雷池並沒有多大的需求。
剛現不久?難道魔道七派之人滅北辰家之時,雷池被北辰家之人隱藏了起來?魔道功法並非統統都與雷相剋。
魔道亦有雷法神通之術。
雷池乃北辰家根基所在,乃領悟雷法的聖物。
若非隱匿,七派之人豈會放過。
當初若是在,不知道七派之人會否未了這雷池而大打出手呢?隱藏雷池,或許北辰家想著藉此東山再起,只是未曾想滅的徹底。
白牧懸賞太過驚人。
而那些金丹期以上之弟子,皆被屠盡。
而金丹之下的,有豈會逃過那些趁火打劫的冀州小世家和門派的追殺。
這雷池再現,或許就和那些北辰家餘孽有關。
白牧未再多問,那範瓊華就道出了原由,竟如白牧猜出那般。
雷池再現,竟然是一個先天期的北辰家弟子落於一個雷修門派為了活命而道出的。
不過可惜,那雷修門派想將雷池據為己有,結果招致滅門。
人心不足蛇吞象!雷池這種聖物,豈會是一個小派能夠擁有的。
雷池被北辰家隱於族弟廢墟之中,讓白牧有些吃驚。
或許,許多人都沒有想到。
隱匿在此,出乎意料。
所以,魔道七派之人才未發現。
此時,廢墟之處,圍繞雷池有不少修者,為爭奪雷池歸屬權而彼此爭鬥。
不過,那爭鬥多為口角,還未大打出手。
因為一方有足夠的實力震懾其他人。
“謝懷,雷池原本乃北辰家之物,何時變成朝廷之物了?”
“就是!朝廷吃相未必太難看了一些.”
“北辰家被滅,雷池為無主之物,朝廷想要以勢壓人,怕是打錯了算盤.”
謝懷乃冀州刺史,此時領兵將其餘修者盡數擋在了外面。
“無主之物,能者居之,你們若是不服,動手就是!”
謝懷冷聲說道。
朝廷大軍在此,誰敢造次?北辰家得雷池而成八大世家,如此聖物,朝廷豈會坐視。
若得雷池,還不知道會培養出多少雷修高手。
“嗖!”
這時,一道刀光閃現,那謝懷腦袋忽然炸裂,頓時到底而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震驚不已。
一州刺史,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死了?一刀,一刀就幹掉了融神期的謝懷。
誰,誰有如此本事?難道是渡劫期高手出手了!誰,誰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殺朝廷一方大員?就不怕朝廷震怒麼?眾人隨眼望去,頓時驚愕不已,隨即卻是恍然。
竟然是白牧,難怪敢直接動手,毫無顧忌的殺了一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