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復有些驚訝,看向那地脈龍氣所凝聚之龍。
這非真龍,卻也好生厲害!“御地脈之龍,借大陣之力。
你竟能做到這般地步?”
榮鎮有些驚訝。
那殭屍看似被白牧腳下之龍所擊成齏粉的,但實際上卻是白牧借大陣之力。
御地脈之龍,借大陣之力。
這是陣法宗師才能做到的。
榮鎮也不過剛剛可做到,而白牧如今才多大?他得太虛神殿陣法傳承才多久?白牧絕對是一個陣法天才。
“吟吟吟吟!”
白牧並沒有理會那榮鎮的震驚,輕笑一聲,頓時陣陣龍吟之聲響起。
周遭魔氣匯聚,凝聚成龍,頓時咆哮著著向大軍而去。
御兵結陣,以戰陣抗衡大陣。
不過,那魔龍散發著濃濃魔威,朝廷大軍也好,金蓮禪院佛兵也罷,都已出現死傷。
到是那血冥宗的屍兵,昂然不動,不受絲毫影響。
不過,屍兵不受魔威影響,卻受到了波及。
魔龍攻擊,眾人紛紛出手,但卻奈何那魔龍不得分毫,反倒是在乾坤挪移之力下誤傷了不少盟友。
“榮道友,你還不出手!”
普行開口說道。
他以鑄魂期修為,竟然只能防守。
此陣威力之大,出乎了她的想象。
當然,最主要的她根本就是有力無處使,也不敢使。
此陣詭異非凡,先前攻擊白牧,誤傷盟友。
如今攻擊那些魔龍,一樣如此。
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
“以戰陣封鎖天地,先破他乾坤挪移!”
榮鎮隨即開口。
“鎖!”
榮鎮話音剛起,郭瑾立馬御兵佈陣,以戰陣封鎖天地。
“殺!”
一片天地被封鎖,戰陣之中的魔龍瞬間被擊潰,化為魔氣消散。
而戰陣之外的魔龍,卻無法攻擊了。
戰陣之中,乾坤挪移之力消失。
大陣威力銳減,但依舊未破。
白牧並沒有絲毫驚慌,破了此陣又如何?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在此陣之中就將他們給全滅了。
當然,想滅也難。
要使他們全軍覆沒,還需循循善誘。
若是一次性給他們來狠了點,只會把他們給嚇退。
西涼王等人皆不是易於之輩,十分警覺,他們若見事不可為,必然早撤。
“以幻境掩飾乾坤挪移之陣,以九幽之氣凝聚魔威,誘發心魔,攻擊神魂。
白聖子真是好算計!”
榮鎮看破此陣虛實,頓時哈哈一笑,隨即出手。
“破!”
“哪裡逃!”
大陣一破,九幽山脈地形出現,白牧御龍而逃,眾高手紛紛出手,想要將白牧留下,不過盡皆差了一點。
頓時懊惱不已。
若是將白牧擒拿,破此魔神教護教大陣可不費吹灰之力。
大軍推進,再入陣中。
白牧依舊出現,主陣攻擊,大軍損失加大,卻未傷筋動骨。
白牧主陣,讓眾人感覺破陣在即,有一種再接再厲之心。
榮鎮此時處於興奮之中。
興奮,並非是與白牧在陣中交手一再獲勝,而是與白牧交手之中,對陣法有了更深的領悟。
他相信,破了白牧此陣,將白牧踩在腳下,他的陣法造詣將突飛猛進。
“王爺,末將感覺有些不對勁.”
郭瑾走到劉源面前,低聲說道。
“嗯?”
劉源疑惑的看向郭瑾。
“末將覺得白牧不但在以陣消耗我等軍力,而且還在誘使我軍深入.”
郭瑾說道,“滴水石穿,連續十來陣,看似死傷不多,但如今我軍已不知不覺之中死傷近半了.”
劉源聽著皺眉不已。
“若是後面有大陣,死傷加劇,我軍就算破陣入了魔神教宗門之地,恐怕也無一戰之力了.”
郭瑾接著說道,“到那時,恐怕是進退維谷了.”
劉源又豈是蠢笨之人,回想白牧出現之後的點滴,細思極恐。
“王爺,當斷則斷!”
郭瑾勸道。
“冠軍侯這是畏戰了麼?”
蕭復冷聲說道。
事到如今,他血冥宗已退無可退了。
不滅魔神教,他血冥宗早晚被其所滅。
若是朝廷大軍一退,他血冥宗根本就無滅魔神教之力。
“阿彌陀佛!”
普行見劉源看了過來,隨即說道,“冠軍侯所憂,未嘗不可能.”
普行未說退與不退,但被郭瑾這麼一說,她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後面若是遇到一個威力極大之陣,死傷稍微慘重一些,恐怕真要進退維谷了。
魔神教僅僅一個護教大陣都讓他們折損過半,又拿什麼去滅魔神教?雲陽雖傷,但你魔神教亦不乏高手。
若是死傷過多,恐怕不是滅魔神教,而是兩敗俱傷。
魔神教兩大依仗,一個是教主雲陽這個鑄魂期修者,一個就是白牧所佈的這護教大陣。
若是破了大陣,損傷過半,無疑是值得的。
可惜,白牧這大陣,破一陣,復一陣,破陣入內,援兵趕至,也一樣被阻在大陣之外。
不過,就這般死傷盡半而退,顯然有些不甘心。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金蓮禪院的佛兵損失不大。
何況,只要她不死,金蓮禪院也不會傷筋動骨,哪怕全軍覆沒也並非不能承受。
“哼!”
蕭復冷哼一聲。
如此一退前功盡棄,血冥宗如何面對魔神教的報復?朝廷也好,金蓮禪院也罷,顯然不怕魔神教報復。
朝廷實力強悍,魔神教再如何報復,也難以趕盡殺絕。
而金蓮禪院乃佛門三寺之一,魔神教攻打金蓮禪院,寶林寺必不會袖手旁觀。
“是進是退,還是聽聽榮道友的一見吧?”
普行看了蕭復一眼,隨即看向榮鎮,問道,“榮道友,若是盡破這九九八十一道陣法,魔神教的這護教大陣是否不會再恢復?”
若能破了魔神教這護教大陣,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死傷慘重又何妨?只待援軍一到,再行攻擊,定能滅了魔神教。
可若只是闖入魔神教宗門之地,未破其護教大陣,援軍被擋陣外,死傷若太過慘重,無力剿滅魔神教,那再繼續破陣而入,也就沒了意義。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要徹底破此陣,需毀其陣基。
此陣陣基似乎在無極山之中,我不敢保證。
白牧此人,心思難測.”
榮鎮搖頭,說道。
他此時也冷靜了許多。
能修到此境界之人,誰都不是傻子。
蕭復先前或許沒有察覺,但被郭瑾這般一說,豈會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