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那北辰星海等人陷入陣中,與白牧等人可以說根本就不在一個空間之中。
他那一掌,威力不凡,卻還拍不破空間,自然徒勞。
北辰星海一掌卻傷不到近在咫尺的白牧。
方雲不甘,亦不信,於是拔劍而出,揮劍斬仙白牧。
劍氣縱橫,卻又在白牧眼前消失。
“無知!”
白牧輕笑一聲,多有嘲諷。
方雲等人的大怒,看著白牧一行人離去,卻又多了幾分急切。
眼睜睜的看著白牧等人捷足先登,他們豈能心靜如水?西門映卿笑著看了一眼同伴,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慶幸。
剛才若是先行一步,恐怕與那方雲等人一樣困於陣中。
“白聖子,可否相助?”
白牧等人未走多遠,遇到最先進入了李雪蓮等蜀山劍宗弟子。
李雪蓮見白牧等人,先是一愣,隨即卻是反應了過來,一股懊惱一閃而過。
“你已陷入陣中,我也無能為力.”
白牧淡淡的說道,“藥王殿大陣並沒非殺陣,陷入陣中,不過是要多費些時間而已。
想要儘快出陣,唯有依靠速度。
此陣為‘近在咫尺’,若有人主陣,你們陷入陣中之人,走上一生,也未必能出.”
李雪蓮看向白牧,不確定白牧話中真假。
不過,不管白牧是真無能為力,還是不願。
這都是她先前自己的選擇,卻也怪不得白牧。
如今唯有依白牧之言,加快速度。
以速度換時間。
眾人踩著白牧腳印,只是片刻就走出大陣,來到了藥王殿前。
白牧見眾人看來,也不多言,邁步上前,推開了藥王殿大門。
“轟隆!”
大門開啟,眼入眼簾的卻是一座座宮殿。
那些宮殿,浩如煙海,難以計數。
“這些宮殿似乎隔絕神識.”
慕容宏開口說道。
“各憑機緣!”
白牧見西門映卿兩人看來,欲言又止,隨即開口說道。
“那就多謝白聖子了.”
西門映卿拱手說道,隨即離開。
兩家如今交好,若是一起行動,所得應該如何分配?利益分配不均,有可能會反目成仇。
白牧和西門映卿顯然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西門映卿在外出手相幫,那是人情。
如今白牧將其帶入藥王殿,那麼這人情也就還了。
“你等的意思呢?”
西門映卿離開,白牧看向夏心和慕容宏等人說道。
“他們破陣而來,還需多久?”
夏心掃了一眼慕容宏等人,見其神色,隨即開口問道。
“不出意外,半月以上.”
白牧想了想,說道,“會否有其他人搶先進來,不得而知.”
“宮殿太多,若是一起,浪費時間.”
夏心說道,“分散行動,各尋機緣,半月後再聚.”
慕容宏等人一聽,頓時意動。
他們想離開,各尋機緣,卻又擔心遭遇其他人。
可不離開,在白牧和夏心之下,只能喝湯,卻多有不甘。
白牧和夏心自然是看了出來。
“那各自小心.”
白牧點頭,揮手說道。
慕容宏等人隨即四散。
而白牧卻直接向宮殿群深處躍去。
“嘭!”
慕容宏破門入了其中一個宮殿,裡面卻是空空如也。
隨即又出,再入另外的宮殿之中。
魔神教眾弟子挨個宮殿開始蒐羅,有些空手而出,有些得了靈藥,有些卻得了丹藥,藥方等,收穫各不相同。
白牧沒有這般蒐羅,而是憑藉識海之中的陣心盤找了一個有防護法陣的宮殿。
有陣法防護,裡面的東西自然就不會少。
藥王殿內的宮殿浩如煙海,若是一個一個的搜尋,恐怕一月時間都不夠。
“果然!”
破陣而入,白牧臉色頓時一喜。
不過,掃眼殿內,卻又皺起了眉頭。
大殿之中盡是靈藥,好壞皆有,體積大小亦不等。
有些極其龐大,破佔空間。
以白牧身上的儲物法器,根本就無法將其全部裝下。
白牧見此,靈機一動,掏出九幽魔壺,將那些靈藥裝入其中。
片刻之後,掃眼壺中,卻是一笑。
那些靈藥已然化著了靈液。
白牧一邊將靈藥裝入壺中,一邊運起無極魔經和吞天噬地術吞噬靈藥。
只是片刻,殿中的靈藥不是被他吸收,就是被他給裝入九幽魔壺之中。
白牧感覺自己境界提升,離金丹中期只差一步之遙,於是端起九幽魔壺,連灌幾口靈藥,但那一步卻依舊邁不出去。
“咕嚕咕嚕!”
一口氣將壺中靈液喝了個精光,白牧卻依舊沒有突破。
白牧苦笑一聲,卻不糾結。
他根基太過雄厚,無論丹田氣海,還是奇經八脈都易於常人。
何況他凝結的乃是魔丹,比之九紋金丹都不知要厲害多少。
想要進階到金丹中期所需太多。
不過,雖然所需很多,但一旦進階,實力也將提升到一個驚人的地步。
若是金丹中期,對上郭斌北辰星海等人,絕不會落於下風。
若是達到金丹後期,對郭斌和北辰星海等人,絕對會佔據上風,甚至有幹掉他們的機會。
若是達到金丹頂峰,對上郭斌和北辰星海等人,殺他們只在盞茶之間。
若是化出元神,殺他們不過是一念之間。
面對融神期修者,亦可一戰。
修煉需循序漸進,白牧並不急切。
他挑選著有陣法的大殿,收穫頗豐。
九幽魔壺之中的靈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純。
白牧真元法力也越發的雄厚,突破金丹中期,只需一個契機。
“誰?”
白牧正要離開,忽生警覺,隨即厲聲喝道。
“好厲害的警覺性.”
一個聲音飄出,一縷黑影幻化出一道人影。
“鬼域之人?”
白牧感覺那人身上的陰冥之氣,隨即說道。
“鬼域鬼信見過白聖子.”
那人一笑,說道。
雖叫白牧聖子,但卻沒有半點敬意,語氣之中卻盡是不屑的調侃。
“你想殺我?”
白牧看向鬼信,淡淡的說道。
他感覺到了那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意。
那人將心中殺意控制得很好,但白牧感知何其敏銳,豈會覺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