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族?”

有騎士直接驚呼了出來。

一群騎士眼睛差點瞪脫窗。

“你,你們……”某個原本心中忐忑又絕望,都打算這次回去就跟梅山縣共存亡的小隊長驚駭又驚喜的看向了青瑾三人。

青瑚朝著一群石靈一招手,石靈們就跟上了他們騎馬的速度,整齊的跑動在他們的戰馬身後。

那整齊的跑步聲驚奇了飛鳥無數。

那駭然的氣勢猛然釋放出來,簡直要把道軍騎士們給壓制的難以呼吸。

“你們知道的,這邊水下有道場.”

青瑾一副這有什麼的雲淡風輕。

一邊騎馬,一邊對身邊的道軍騎士們說道。

騎士小隊長頓時抽抽嘴角。

有道場的多了去了。

人族疆域內部遍地都是道場。

有道場也不一定有眷族啊。

神庭之內道場有多少,誰看見過有眷族出現?只有異族的神裔大人們才會豢養眷族。

眷族幾乎成了神裔大人們的身份名片了。

當真以為他們是傻子?正相反,因為從小就得到道庭的培養,他們這些道軍反而對神裔和眷族,野神們擁有不一樣的見識。

“有了這麼多的眷族,我們應該能夠戰勝那些邪屍大軍吧?”

騎士小隊長主動靠近了青瑾,殷切的詢問道。

這哥們果然不愧是拜入道場的牛人,真有救援梅山的實力啊。

“不知道,那得看等下抵達梅山戰場之後接戰時候雙方的表現。

眷族也不是萬能的.”

青瑾心裡也不大篤定。

雖然青瑚跟他說,有石靈和光劍魚肯定行的。

問題是邪屍也是眷族好嘛。

眷族對眷族誰能贏,這還當真不好說了。

而且邪屍還是那種很容易培養的眷族。

只要有邪能,有大量的血肉屍骸,就可以培養出更強的邪屍。

它們甚至能夠透過吞噬同伴,變成更加強大的邪屍。

實在不濟,還可以透過抓傷,咬傷活人發展出弱化版本的新生代的邪屍。

“最主要的是,你們離開的時候邪屍就有十來萬了,現在呢,到底又聚集了多少邪屍,誰也不知道.”

青瑾看了一眼那位騎士小隊長,凝重的道。

對,這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邪屍太多了,而且還在不斷的聚集。

“這些邪屍到底是從哪來的?”

青瑾不解。

“養的唄.”

青瑚道。

“養的?”

青瑾更加疑惑了。

“怎麼養的?怎麼可能養了這麼多的邪屍,但是卻沒有讓人族勢力的最大道庭發現端倪?”

“或許早就發現了.”

青瑚道。

“你是說有道庭高層投靠了邪神?”

青瑾思考道。

“或許就是道庭的上層集體投靠了邪神.”

青瑚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道庭的高層們或許有人當了人族叛徒,投靠了邪神。

但是絕對不可能全部高層都做了叛徒。

那可是道庭.”

騎士小隊長首先激動的否決道。

“那你說怎麼回事?要培養邪屍需要大量的新鮮屍骸或者是活人。

這且不說,除了屍骸,還需要大量的邪能。

那邪能怎麼來,邪神又不可能白給你。

那就只能透過祭祀活人,新鮮屍骸或者其他生靈的血肉獲得邪神的愉悅反饋,才可以得到大量的邪能。

通常一具邪屍需要幾十具活體獻祭才能夠獲得足夠邪能。

如今梅山縣外面那些邪屍,你們說又是怎麼來的?那又不是幾個,幾十個,幾百個。

而是一出現就是十幾萬。

那他們是怎麼來的?這肯定是有組織的大型預謀,而且是常年累月是殺戮了許多的活人,生靈才祭煉出來的大批邪屍嘛.”

青瑚直言不諱的說道。

別說是臉皮扭曲的道軍小隊長了。

就連其他的道軍騎兵一個個都心頭動搖了。

會不會真是道庭背叛了人族?那麼他們該怎麼辦?“那會不會是古聖教等邪教組織做的?是他們跟邪神眷族勾結做的這些事兒?”

其實小隊長又努力挽救的說道。

“那些邪教再厲害不也一直受到道庭的壓制,不敢在人族的疆域內做什麼集體祭祀的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如今整個人族疆域內都有邪屍出現。

按照每一頭邪屍,至少需要幾十個活人來獲取煉製的邪能來計算,這是多大的數量。

怎麼可能是一直被欺負的小小邪教就可以組織獻祭的呢?肯定是道庭啊。

只有他們才可以隨意的隱匿死亡人數。

隨意的獻祭一整個城池的人卻不被發現。

你們只要想一想,最近數百年,是不是經常有什麼地動啊,雪崩啊,泥石流啊,大洪水啊,兇獸攻城啊然後消失了一整座一整座的城池和人口,就知道是不是道庭乾的了.”

“你……你,這不是很自然的自然災害嗎?”

小隊長顫抖的驚呼道。

“自然災害也應該有人目睹整個過程,存活下來吧?你們知道的那些自然災害是不是人都死在裡頭了。

他們指定是做慣了這種事兒,到最後連遮掩都不遮掩了。

這若是獻祭初期,為了防止大家發現異常,肯定會讓不少的倖存者活著講述當時的可怕。

然後又把這些倖存者給招入了道庭。

在一點一點成批的讓他們死去。

當然了,現在應該也會有這樣的人。

畢竟沒道理消失多座城池,居然一點活人都沒有。

再說只要進入了道庭,有活人也很容易變成死人的。

你們若是不信,自己去調查你們道庭內部的資料,當年那些倖存者和他們的後代還在嗎?”

某位小隊長再也說不出話來。

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出身,死在一些任務之中不是在正常不過嗎?那些後加入的人,怎麼可能跟他們這些從小被道庭培養的道軍相提並論。

曾經他也是這樣想的。

那樣的炮灰,指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道庭的任務都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可是等聽了青瑚的話,某位小隊長的心裡產生了強烈的動搖。

他麾下就曾經有過一個位兇獸攻城殘活下來的小道軍。

進入道軍的時候已經十四歲了,他很努力。

但是有一次自己見過他在深夜裡坐在軍營後山的林子裡哭泣。

當初自己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哭泣。

“我們黑荊棘城殘存下來的四十來口人聽說已經死了三十來口,就剩下我們九個人了。

大家都沒了,我們黑荊棘算是絕種了.”

黑荊棘城那不是四個多月前才被兇獸攻城覆滅的城池嗎?最後的殘脈人口都加入了道庭軍和道庭的各地道場。

怎麼就那麼快就都死了呢?當時自己也只是詫異了一下。

還安慰他會盡力照顧他。

結果沒到半月,他也死了。

一次看似很輕鬆的任務,自己才派他和另外一個騎士去解決。

結果倆個人都死了。

當時自己也沒發覺蹊蹺,立即又帶了一批人去做任務,最後把罪魁禍首給殺了。

可是對方在自己質問為什麼要殺死道軍的時候,一直喊冤枉來著。

他說他沒有殺死任何一個道軍。

小隊長急促的喘息著,深深的感覺到了青瑚話裡意思的可怕。

他倆隻眼睛駭然的看向了沈青瑚,眼底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惶恐。

他身後的騎士們更是驚恐,一個個好似得知了什麼恐怖的大秘密。

要完,這次真要完犢子了。

道庭若是真的背叛了人族,他們這些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還能繼續活著嗎?“反正你們只要閉上嘴巴,道庭就不會知道我說過什麼。

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

青瑚回頭看了看他們笑了笑。

“其實你們說出去我,我也不會如何,我大哥可是拜入了道場,成了親傳弟子的。

反而是你們估計是再也活不成的.”

“這種訊息你可以不告訴我們.”

小隊長咬牙切齒。

“這不是不想讓你們死的不明不白的嘛.”

青瑚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心中卻在奸笑:好吧,我承認了,我其實就是想搞事兒。

其實那些傳承古老的勢力和邪教都有可能做成這個事兒。

但是誰讓道庭的嫌疑最大呢?它不背鍋誰背鍋?道庭要是背上了這口大鍋,那它就得拼命的四處救援那些被邪屍攻擊的城池和百姓。

否則他們就是真幕後黑手。

“聽說你們道庭的道宗大人,已經任職快一千年了。

這年頭不少啊。

若是從他任職開始就謀劃祭祀和培養邪屍的事情。

咳咳咳,那如今人族疆域內部出現這麼多的邪屍大軍就一點都不意外了.”

某位小隊長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不可能的,你說的那些都沒有證據.”

“咱們幹嗎要看證據呢?道庭勢力那麼大,還能遮掩不了這點證據。

咱們要看動機啊。

你們道宗即使再年輕,也活了一千多年了。

他已經是垂暮老人了吧?誰不想一直活著啊。

只要他把人族和他自己賣給邪神。

那麼培育出那麼多的邪屍的他,日後在邪神那裡必然也是一尊坐下猛將啊。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可以晉升成為一位邪屍之主。

妥妥的屬神啊.”

青瑚繼續忽悠道。

而且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可以清晰的傳入眾多騎士們的耳朵裡。

神坑啊,大家想不聽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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