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鄉紳,莫要驚慌!”

“莫要驚慌!”

“今日的災禍是黃四郎招惹出來的,與諸位無關,保持冷靜,待我將黃四郎綁了,送與熊司令,一場兵戈自解,豈不美哉?”

“你放屁,我要見都統……”

黃四郎不甘的叫道,卻被郭旅長叫人直接堵住了嘴巴,最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見得依舊慌張的眾人,郭旅長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若有深意的說道:“諸位考慮清楚,我是個粗人,也做不來生意,鵝城的日後可要仰仗諸位呢!”

聽著郭旅長畫的大餅,其餘兩大家族的鄉紳不由得面面相覷,要是沒了黃四郎,三家變兩家,三家人的生意,兩家人做……

“好,諸位都是聰明人,聰明人可不要做湖塗事。”

郭旅長拍了拍巴掌,讓人將黃四郎帶下去。

其餘兩家雖然有些遲疑,但形式不由人,槍桿子在頭上杵著,亂說話就是死,也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

酒樓外,一隻黃雀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它叫了一聲,眼神靈動,帶著幾分人性化的思索。

傅丘坐在營帳之中,透過黃雀,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先是有些詫異,想了想又覺得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哎,真沒有意思。

按照他的打算,他本來是準備直接斬首、強攻,說不得還能喊一句:“槍在手,跟我走。誅四郎,炸碉樓。”

沒成想,只是兵臨城下,就開始內亂起來。

南國一霸黃老爺直接被綁了肥豬。

“這些鄉紳地主果真只是紙老虎,還是槍桿子好用啊。”

心中想著,傅丘覺得有些沒勁,剛準備打boss,boss直接自爆了。

“不過,這個郭旅長和他背後的劉都統倒是果決。”

“損失一個黃四郎,斷出兵的名義,保住鵝城,保住煙土生意,還能把黃四郎這些年的積蓄榨得乾乾淨淨。”

“他倒是想得巴適。”

“熊四海。”

“在!”

熊四海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直接進攻,對方要是綁了黃四郎,送上來,你就當沒看到。”

“明白。”熊四海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很快,熊四海直接出了營帳,開始下令攻城。

“司令!”

幾個軍官看到他,連忙站直身子,行了個軍禮。

熊四海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揮手:“嗯,好了,不等了,直接攻城。”

“把老子的義大利炮推過來。”

“轟他孃的!”

轟轟—

隨著第一輪炮火發射,硝煙瀰漫,整個城牆都顫顫巍巍,開始出現裂痕。

城內的郭旅長被嚇了一跳,嘴裡罵罵咧咧的:“快快,把黃四郎給我推到城頭上。”

“給我拿個大喇叭!”

蜷縮在牆壁之後,郭旅長拿起喇叭,開始呼喚:“熊司令,熊司令,不要開炮,不要開炮,我們有事好商量。”

城外,熊四海抬手:“先別打了,看他能放什麼屁。”

見得炮聲停止,郭旅長心頭一喜:“熊司令,鄙人是劉都統手下旅長,久仰司令大名,我們能不能談談?”

熊四海也叫手下拿了一個大喇叭:“沒什麼好談的,給我放下武器投降,開啟城門,老熊我優待俘虜。”

郭旅長心頭一百個不信,只開口:“熊司令,冤有頭債有主,這次觸怒司令虎威的是黃四郎,我已經把黃四郎綁了,就在城頭,還請高抬貴手。”

“另外,鵝城的鄉紳知道司令行軍不易,也準備了軍費,請弟兄們……”

熊四海聽著,突然想起傅丘的話,招來身旁的副官:“給我找幾個神槍手過來。”

一番吩咐,他又拿起大喇叭喊:“媽了個巴子的,黃四郎在哪,莫不是再哄我老熊?”

城頭,躲在牆後的郭旅長聽著,連忙讓手下把黃四郎推到城頭中央,直接架起來。

“熊司令,熊司令,黃四郎在此,我馬上扯開麻布讓他給您整兩句……”

砰砰砰!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郭旅長下意識一縮頭,尋著聲音一瞧,黃四郎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黃四郎啊黃四郎,你到底幹了什麼?把熊四海氣的直接殺人?

不過也好,人死了,氣應該消得差不多了,再使點金銀軍費,這熊四海應該就退了,郭旅長心頭想著。

城外傳來熊四海的聲音。

“連話都不會說,明顯是個草人,果然是湖弄我老熊的,哪有什麼黃四郎?”

“開炮!”

“轟開鵝城,活捉黃四郎!”

郭旅長目瞪口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都打成篩子了,還說什麼活捉?

營帳之中,傅丘也露出笑容,這熊四海倒是夠渾,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足以形容。

“不過,就這麼幹掉黃四郎,著實是便宜他了。”

轟隆隆,外面炮火聲、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城中的郭旅長一邊指揮著將士們抵抗,一邊給窮鬼發槍,讓他們上城抵抗,堅持包圍家園。

另一邊,他還派了親信去搜刮三大家族財產,準備找時機撤退。

此時城樓上,郭旅長見得敵軍火力兇勐,悄然後退幾步,將兩位副官護在身前。

一手拿起喇叭,繼續鼓舞士氣。

“兄弟們,給我打。”

“保衛家園,保衛鵝城,稅都交到一百年後了,換個軍頭,前面的都白交了,又要收一百年。”

“拿起傢伙,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兄弟們,打完仗,守住城我給你們發去年的軍餉。”

郭旅長越說越興奮。

下一瞬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旅座!”

“旅座!”

郭旅長有些茫然,他們在叫我?

不對,怎麼距離地面越來越遠了,我好像在飛。

嗯?那具四分五裂的,沒有頭的屍體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好像是我的軍大衣?

哦?那就是我,我死了,頭都飛了。

郭旅長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城外,傅丘手持一柄猙獰兇器,黝黑散發著光澤的槍身,寬大的槍口,顯露著它的不凡。

就在剛才,一道弧線繞過層層阻礙,貫穿了郭旅長的身體。

“嗯,手沒生疏,效果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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