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帝國之劍行動中心。

這是繡花衛演變而來的三大情報機構之一,由蘇荃一手掌控。

密閉的房間裡,一副顏色極其鮮豔的旗幟掛在中央,這是帝國的日月龍旗。

這裡面有傅丘佈置的催眠符號,會潛移默化的固定、強化著自己的信仰。

五個經過學院選拔之後的新成員在老人的帶領下,進行著宣誓。

“我XXX向大周國旗及其所代表的帝國宣誓效忠,我們將獻上永恆的忠誠,成為最鋒利的帝國之劍……”

宣誓過後,眾人都覺得心湧澎湃,恨不得為帝國奉獻一切。

老人點了點頭:“你們都是帝國之劍新血,希望你們記住——忠誠,絕對的忠誠,忠誠若是不絕對,那就是絕對不忠誠。”

“明白!”

許久,安頓下新成員。

老人朝著辦公室走去,對著蘇荃行了一個軍禮。

“長官,他們已經完成宣誓了。”

蘇荃點了點頭:“今晚的行動,帶他們去漲漲見識。”

“會不會太著急了,他們還沒有足夠的經驗。”

蘇荃輕輕一笑:“天地會早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我不認為今晚的行動會有問題。”

“但是他們,現在不多鍛鍊鍛鍊,以後可能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明白!”

老人聞言,也露出了笑容,以後可能就沒有天地會這個練手的組織了。

……

傍晚。

黑風吹得很緊,一股寒意透人心扉。

一棟偏僻的宅院,宅院裡也是密密麻麻站滿了,不下百人,卻是涇渭分明。

左右分成兩派,一派是本地的天地會弟子,擁護陳近南。

另一旁,則是鄭家派來的人,為首一人卻是一個穿著錦衣華府的男子,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卻是二公子鄭克爽。

青年身旁站在一個手捧著長劍的老者,看上去氣勢不凡,乃是有著一劍飆血之稱的馮錫範。

“這陳近南的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膽子,在中原辦事不力,天地會一年不如一年不說。”

“我們早說了要過來,越好了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連陳近南的半點人影,都沒有看到。”

“讓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乾等他,莫不是他自視自己翅膀已經硬了,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鄭家公子放在眼裡。”鄭克爽頗為不耐的說道。

他對陳近南是極度不滿的。

早些年天地會發展壯大,陳近南也已經譽滿江湖,都是誇讚陳近南的,沒有說他們延平王府的。

他那時候就常聽人說,陳近南準備造延平王府的反。

如今,天地會沒落,陳近南事事都需要靠他們鄭家支援,還聽調不聽宣,擺著這麼大架子,更是讓他氣憤。

鄭克爽身旁,一個老者瞧了一眼旁邊的天地會弟子。

這些人聽到鄭克爽的話,都面露氣憤之情,本想說些什麼,卻被一些穩重的老人攔住。

“等總舵主來了再說。”

顯然,陳近南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老者提醒道:“公子慎言,陳總舵主勞苦功高,為了反吳大業,在中原不辭幸苦到處奔波,還是有功勞的。”

“等一等也不妨事。”

鄭克爽冷哼一聲,剛要開口說些什麼。

這時,馮錫範卻是擺了擺手。

“好了!陳近南已經來了。”

話音一落,一道破空聲響起,一道白色的身影穩穩當當的落在院中。

被打壓多年,天地會已經頗為小心了,陳近南的排場也不如以往。

想當初,這種大型會議,陳近南出場都是大片大片的紅葉從天而降,

緊接著便是一群穿著白色勁裝,看上去十七八歲的青年,從四面八方飛躍而來,紛紛高呼天地會鐵血少年團,恭迎總舵主。

然後陳近南才是踩著這些人身上的一把把大刀,進入場中。

“陳總舵主!”

“陳總舵主!”

一眾天地會弟子頓時恭迎上去。

鄭克爽雖然有些不爽,但是想到自己這一行所來的目的,依舊迎了上去。

陳近南微微拱手:“見過二公子!”

鄭克爽冷哼一聲:“陳近南,你好大的威風啊。”

……

林中。

蘇荃帶著一個個帝國之劍的成員,隱藏在暗中。

透過傅丘製造的竊聽器,宅院裡的一切風吹草動都難以瞞過他們的耳朵。

蘇荃搖了搖頭:“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當年的鄭成功何等英雄,也有這樣的狗熊後輩。”

“好了,陳近南到了,準備上!”

“甲隊,你們往左邊包夾,乙隊,你們往右……這一次,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天地會的成員,務必將帝國內的反賊,全部拔起。”

蘇荃很快安排下這行動計劃,一行人很快分散開來,朝著宅院摸去。

他們每一個手中都帶著新式的槍械,對裡面的江湖中人,沒有半點的敬畏。

……

宅院裡,此時的氣氛頗為古怪,甚至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氣勢。

這位臺灣來的二公子實在是不太會辦事。

開口就說陳近南辦事不利,一句話就讓他交出手中的權力,讓天地會的弟子聽從他的號令。

他自稱是鄭家的公子,陳近南一個奴才,怎敢不聽?

一句句強硬的逼迫,硬生生把在場的天地會弟子弄成了仇人。

這種奪權的手段,不能說是粗糙,只能說是沒有。

人群中,不少人已經再拔劍了。

陳近南也面色有些難看,他這些年能在大周的打壓下堅持下來,頗為不易,要不是不少當初的鄉紳豪族暗中支援,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本來臺灣來人,他是帶著期待的,沒成想,卻來了這麼一位公子。

“好了!二公子,陳某自當上臺灣向王爺謝罪,不過天地會的事,還請公子不要插手。”

鄭克爽:“大膽,我乃是鄭氏二公子,你竟敢不聽我們命令?你莫不是投了吳三桂逆賊了?”

“二公子!”

陳近南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大喝一聲。

一旁的馮錫範連忙拔出手中從長劍:“陳近南,莫非要過上兩手。”

就在此時。

彭彭~~

破門聲直接響起,藉著便是一陣槍聲,院中的弟子身上爆出一道道血霧。

蘇荃帶著大批人馬進場:“陳近南,投降可免你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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