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我兒子今天剛回來,不太明白情況,您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
李茵蘭臉上滿是慌亂,忙不迭解釋道。
雖然她不想任憑對方擺佈,但秦龍這般出言不遜,卻讓她始料未及,連忙向對方服軟。
要知道,六哥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根本不是她這種小老百姓能得罪的起的!六哥緩過神來,死死盯著秦龍,冷笑連連。
“很好,看來你小子是真他媽不怕死啊,行,那老子就成全你!”
“六哥……”李茵蘭剛想要求情,就被六哥毫不客氣的打斷:“去你媽的!等我先廢了這小崽子,再收拾你們!”
秦龍眼中殺意突然迸發,隨即身形一晃,下一秒,他便出現在六哥身前,乾淨利落地向對方下頜骨揮出一拳。
轟!六哥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牆壁上,鮮血飛濺。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秦龍居然身手如此矯健,而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哥幾個,抄傢伙上啊!”
留個當場昏厥,他身後的小弟反應過來,立刻嘶吼著衝過來。
一時間,五六個手持鐵棍的壯漢一齊襲來,向秦龍的腦門砸了過來。
“小龍,快跑!”
誰知,秦龍卻不為所動。
眼看著鐵棍形成合圍之勢,要將秦龍的所有退路堵死——秦龍眼神驟冷,迎著對方的鐵棍,一拳砸出!砰!堅硬無比的鐵棍,竟然被秦龍一拳砸彎!而且,拿鐵棍的混混反倒被震得虎口流血,踉踉蹌蹌地接連倒退數步。
身旁的其他小弟,完全被這一幕給嚇傻了,全都停在原地,畏秦龍如虎。
這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以拳頭砸彎鐵棍!“媽,月兒,你們都閃到往後退,小心傷到你們.”
李茵蘭看著秦龍,神情複雜,但並沒有說什麼。
她發現,五年未見,自己的兒子居然有著很大的變化!以前的秦龍,文質彬彬,別說殺人,連殺雞都不敢看。
而此時,秦龍已經走向六哥那群人,臉色陰沉,讓人不寒而慄。
“不怕死的,儘管過來!”
此言一出,竟無人敢動!這時候,被砸暈過去的六哥身體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然後就看到眼前一幕。
“媽的,你們在這看熱鬧呢?”
“趕緊動手啊,把這給我小子宰了!”
六哥發出憤怒的嘶吼,卻根本無法動員這些小弟。
他們確實是流氓,但卻不是傻子。
秦龍的實力有目共睹,為了幾百塊錢向秦龍出手,搞不好還要自己搭上醫藥費,和冤大頭有什麼區別?“奶奶的,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吧?”
六哥怒目圓睜,大聲怒吼道。
“誰要是能殺了他!老子給他拿五萬塊,現金!”
六哥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被秦龍羞辱過後,強烈的屈辱感迫使他只想殺掉秦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小弟們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舉起鐵棍衝向秦龍!砰!下一秒,幾人直接倒飛出去。
更讓人恐懼的是,沒人能看清秦龍的動作,骨頭便被打斷,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剩下的幾名小弟看著同伴的慘樣,徹底陷入恐懼,渾身篩糠般顫抖不止。
“那個叫六哥的留下,其他人可以滾了!”
眾人呆若木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所措。
秦龍突然暴喝一聲:“還不滾?”
這一嗓子,宛如炸雷,震得房頂都隱隱顫動!那群小弟哪見過這種陣仗,一個個哭爹喊娘、互相攙扶著,逃出了地下室。
很快,房間裡除了秦龍一家,就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六哥。
六哥終於開始怕了,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秦龍,惶恐不安地威脅道:“我警告你別亂來,我表姨夫是市刑警隊的,你要是動了我,就得進局子!”
秦龍輕蔑一笑,踩住對方的左臂。
“說,誰讓你來的?”
“欠錢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家裡人欠了我的錢,還想抵賴不成?”
六哥依舊嘴硬,不相信秦龍真的敢將自己怎麼樣。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誰派你來的?”
秦龍冷笑一聲,右腳開始發力。
六哥似乎聽到了自己胳膊發出的“咯吱”聲,然後便是鑽心般的疼。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直到此時,六哥徹底怕了,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大哥饒命,我說……我說!”
秦龍腳下的力道稍微減輕。
“是韓少,韓少派我來的,讓我嚇唬嚇唬你家裡人,主要是你妹妹……”“韓少是誰?”
“韓少就是我老闆,他……他說了,我們幾個先過來逼債,到時候他再出手,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什麼英雄救美?”
“就是,就是……韓少看上你妹妹了,就打算,打算……”秦龍已經聽明白了,這個韓少肯定是早就盯上月兒了,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回來,真不知道還會用處什麼手段!“小龍,既然他不是主謀,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李茵蘭拉住秦龍的手臂,臉上帶著近乎哀求的神色。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秦龍身上這股殺氣,擔心鬧出人命,再次入獄。
秦龍皺了皺眉,踹了六哥一腳:“看在我媽替你說情的份上,趕緊滾!”
“對了,你給那個韓少帶個話,我叫秦龍,如果他再敢動什麼歪心思,我不介意陪他玩玩!”
六哥如蒙大赦,連連點頭道謝,爬出了地下室。
望著對方的背影,秦龍眼中的寒意漸漸散去。
剛才自己往六哥體內注入一股暗勁,就算現在活蹦亂跳的,不出十天,必定心肺俱裂,到時候,神仙難救!敢動自己的家人,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李茵蘭見秦龍沒惹出什麼麻煩,頓時鬆了口氣。
“小龍,應該一路上折騰挺久,餓了吧?媽去給你煮點餃子,你先陪妹妹聊聊天.”
“可是媽,您的腿……”李茵蘭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不礙事的,早就習慣了.”
說完,李茵蘭便去廚房忙碌了。
見此情形,秦龍攙扶著秦月,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
秦月只有十七歲,正值少女的花樣年華,雖然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但雙目失明,整個人比原來消瘦不知道多少,看不到一絲年輕人應有的活力。
秦龍滿臉自責:“月兒,對不起,是哥不好,讓你和媽受苦了.”
秦月卻是安慰道:“哥,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都是楚秋悅害的我們家破人亡,要怪就怪那女人蛇蠍心腸吧.”
“放心,既然哥現在回來了,就一定要將當初失去的統統拿回來,讓傷害我們家的惡人全部付出代價!”
秦龍的話擲地有聲,似宣誓,又好似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