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對於蘇家翻案,自然是高興的,但經歷過著一遭劫難的他,早已看透一切,是以有一種尋常人沒有的淡定從容。

“爹,您如果還想回去太醫院,太子殿下應該能幫忙!”

蘇菱知曉,對於醫道的鑽研,是蘇和畢身的樂趣所在,離開太醫院,這對他來說,絕非什麼好事。

蘇和淡然一笑:“為父喜歡鑽研醫道,但不是隻有太醫院才可以做這些,那個地方,牆高院深,不適合為父!”

“所以您是打算繼續住在這裡?”

蘇菱問道。

蘇和道:“還是去長安城住吧!”

“對,去長安城,以後我就可以來長安城找你喝酒,畢竟咱們是忘年之交!”

笑笑子說道。

這忘年之交,讓蘇菱看上去有些彆扭,不過老人們的生活,是她暫時沒法子理解的,畢竟她只是雙十年紀。

“好說,不過長安城的酒,真沒你這裡的好,你到時候帶著酒來,咱們去弄些好菜,好好喝上幾杯!”

蘇和笑道。

笑笑子眼睛一亮,吞了一口口水:“真有些期待!”

“喝酒不應該找我嗎?”

冷蕭在後面懶洋洋的說了這麼一句。

“你就是個酒囊飯袋,找你,太沒意思!”

笑笑子連連翻白眼,他的酒量,的確比不過冷蕭。

比不過別人,自然就要找些法子說別人,如此,心裡才會痛快一些。

冷蕭大笑一聲:“酒囊飯袋,好一個酒囊飯袋,真是妙啊!”

被人給罵了,還說妙的,笑笑子、蘇和、蘇菱皆是頭一次遇上,但笑笑子終究是高人,瞬間明悟一些東西,覺得自己隨口罵人,也能說出這等哲理至深的話語來。

自個兒······真是高人,笑笑子暗中甚是得意,不過瞬間,他覺得是冷蕭先發現其中玄奧的,自己這個說出來的人,只是無心之舉。

一時間心裡面的得意,全都沒了。

收拾一下,冷蕭、蘇菱、蘇和三人,便回長安了。

蘇家曾經的宅子依舊,再次回來,蘇和、蘇菱都不免有幾分悵然,人生如此,一個家族也是如此,起起落落,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

曾經的蘇家,不是什麼名門貴族,家裡面也沒什麼奢侈豪華物品,除卻蘇和的醫書之外,便是一些尋常傢俱。

是以奉旨來查抄蘇家的官員,基本上沒佔到什麼大便宜,心裡面暗暗將蘇和給罵了一大頓。

但同時,對這蘇和人也生出一些敬意來,是以蘇和的那些醫書,沒有人動過,還原封不動的在書架上。

蘇和進來宅子,四處看了一下,曾經熟悉的一切依舊,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有了一種陌生感。

今日蘇家得以翻案,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家又會再次背牽扯進來,再次陷入劫難。

人生,本就是如此,福禍是沒法子預定的,就連能趨吉避凶的玄門中人冷蕭,也沒預測的本事,更不要說是尋常之輩了。

送蘇家父子回到蘇府,冷蕭便回去天香樓了。

經過這些事情,再次見到林憶娜,兩人之間什麼都沒變,王小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冷蕭對於他的那些事情隻字不提,如此,漸漸的,王小五也沒去理會太多。

王小五還是店小二,只是如今的店小二,已經不是曾經的店小二,紅光滿面的,時常與林憶娜眉來眼去的,真樂在其中。

林憶娜很懂冷蕭,她上了一桌子酒菜,與冷蕭一起喝酒,一切沒變,但又有一些東西變了,譬如現在,林憶娜會可以和冷蕭保持距離。

“你和我坐在一起,不怕他吃醋?”

冷蕭端起酒杯,笑著說道。

林憶娜也是忍不住一笑:“所以我可以離你遠一些,因為他真的就是個醋罈子!”

“不,確切說來,是他太在乎你了!”

冷蕭說道。

林憶娜哼了一聲:“說得自己好想很懂似的!”

冷蕭岔開話題:“雲姬他們並沒有走,就住在長安城外的小鎮上,將他們找回來吧,她很在意你這個姐姐!”

“她還是這般的孩子氣!”

林憶娜嘆息一聲。

冷蕭知曉,林憶娜也很在意雲姬這個妹妹,只是為了報仇,她不得不將雲姬給趕走。

因為只有遠離自己,才可以安全。

但是現在,林憶娜對於報仇,不再執著,她們姐妹,應該有更好的生活。

“在你的眼中,她的確永遠都是孩子,就像在她的眼裡,你永遠是姐姐一般!”

冷蕭說道。

林憶娜點頭,與冷蕭一同出了長安城,來到雲姬、阿貢住處,姐妹兩人見面,哭得稀里嘩啦的。

冷蕭看著他們,心裡面有暖流流過,臉上生出淡淡笑意。

“謝謝你,要不是有你,這一天,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阿貢看著林憶娜姐妹,眼中充滿了喜色。

冷蕭笑道:“路本來就是要往前走的,原地踏步,又有什麼意思?”

說到這裡,冷蕭心裡想到,自己不是在原地踏步嗎?沈薇早已作古,冷蕭比誰都清楚,以後,他的確會有的生活,但是關於沈薇的一切,作為兒子,也有責任將其給查清楚。

當局者迷,冷蕭最是清楚,今日能夠走出自己畫下的牢,只是因為身邊有林憶娜、蘇菱等朋友。

人,始終是人,在人的圈子裡面,與人交際,這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受到影響,也是必然的。

林憶娜找回妹妹,回到天香樓,擺下一大桌酒菜,氣氛甚是活躍,當下王小五、阿貢,都換著來勸冷蕭的酒。

別說只是他們兩個,再來十個,也不會是冷蕭的對手,於是店小二王小五,光榮的醉倒。

阿貢酒量好一些,但也只是還能說話而已。

林憶娜早就知道這結果,只是雲姬覺得有些詫異。

龜茲人擅舞樂,是天下皆知的,龜茲人的酒量,也是有名的,但是龜茲人喝不過冷蕭,換做是誰,都會詫異。

“你以後住在我這裡嗎?”

林憶娜問道。

冷蕭笑道:“要趕我走?沒門,以後我就賴在你這天香樓了!”

林憶娜不由一笑,心裡面說不出來的高興,但她看得出來,對蘇菱,冷蕭的確是不同於別人,只是有些東西,要他們自己去打破。

“以後少去青樓鬼混!”

林憶娜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咬了咬牙齒,曾經的冷蕭,真是無比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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