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和南宮馳,心下都有幾分急切,但此時他們都懂得壓制,只是腳下的速度,快了不少。
祠堂之前,守衛的高手們攔住了南宮馳和冷蕭的路。
冷蕭抱拳:“勞煩通報一聲,我們是過來找蔣顯蔣前輩的!”
祠堂的人,是陳松河安排的,但他們都挺蔣顯調遣,聽得冷蕭的話,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滿臉疑惑之色,弄不明白此時冷蕭、南宮馳二人過來,究竟找蔣顯做什麼。
但不論如何,還是得進去通報一聲的,畢竟冷蕭和南宮馳,都不是尋常之輩。
不多時,進去的人便出來了:“蔣長老有請!”
冷蕭和南宮馳,皆是深深的吸口氣,邁步走進去,這處祖宗祠堂,就成了龍潭虎穴,畢竟此間是蔣顯做主。
祖宗祠堂,至關重要,裡裡外外巡邏的人,皆是玄門總壇裡面的高手。
只是不知道為何,冷蕭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南宮馳開口:“冷兄,我感覺這裡有很多人,都不是我認識的,真是奇怪!”
冷蕭道:“總壇之處,少說也有兩百來人,你怎麼可能個個都認識呢?”
“說的也是,平時裡,我打交道多一些的,都是跟在師父身邊做事的!”
南宮馳說到他的師父,神色不由一暗。
但同時,他的眼中,又燃起了難以形容的怒火。
為什麼蔣顯要殺死他的師父?在南宮馳的意識中,陳松河對蔣顯,那絕對是兄弟一般的。
懷著複雜的心情,冷蕭和南宮馳,來到了後面的廳堂。
這個時候,亥時已經過半,廳堂之上,雖然點了油燈,但站在外面的冷蕭,卻是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冷蕭知曉,這種感覺很是不好,因為他明白,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蔣前輩,冷蕭和南宮馳前來拜訪!”
冷蕭站在大門口之處,便抱拳大聲叫道。
站在門邊的人道:“直接進去!”
“嗯?”
冷蕭眼中閃過凌厲之色,這守門的人,似乎不太對勁啊。
當此之際,冷蕭看了這兩人一眼,忽然間問道:“你們是誰?”
這兩人只是在故作鎮定而已,聽得冷蕭這話,皆是心下一慌,二話不說,直接抽出長刀,攻向冷蕭和南宮馳。
冷蕭和南宮馳各自擊出一掌,將兩人給震退出去,此時外面巡邏的人,快速圍了過來。
“怎麼回事?”
那為首的一人叫道。
南宮馳哼了一聲:“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呢,他們是誰?”
巡邏的人,名叫馮璟,南宮馳認識,聽得這話,不由看向這守門的兩人,他們竟然不認識,真是見鬼了。
“拿下!”
馮璟一聲厲喝,手下的人衝出,攻向這兩人。
這兩人二話不說,直接提刀殺出,但在馮璟所帶領的這些高手的圍攻之下,不但十個回合,便將其給活捉了。
冷蕭看了這兩人一眼,問道:“你們是誰?在替誰做事?”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那其中一人說了這麼一句,而後之間他們,全都口吐黑血。
顯然,是在牙齒中藏了毒藥,關鍵時候,直接咬破。
冷蕭見得這兩人的舉動,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顯然是兩個死士,要是蔣顯也來這麼一處,今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恐怕就要斷掉了。
因為心下略有幾分緊張,是以冷蕭也沒有管太多,直接進了後面的廳堂。
步子邁出的一瞬間,冷蕭神色便是猛地一遍變,他衣袖捲動,往虛空之中擊去,同時叫道:“別進來,有毒!”
誰能想到這屋子裡面,竟然佈滿了毒霧,幕後者可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算計之厲害,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他肯定知曉,冷蕭、南宮馳已經能夠看出來看守大門的人有問題,在這等情況之下,自然會擔心屋裡的蔣顯會被滅口、人在急躁之下,往往容易範糊塗,而這個時候,就是最要命的時候了!南宮馳聽得冷蕭的叫喊,急忙剎住步子,快速向後一退,雙手張開,將往屋子裡面奔的人給擋住。
在這時候,屋子裡面的冷蕭,雙手圈動起來,呼嘯的掌勁集聚,彷彿一道發光的圓球,在他雙掌之間旋動。
而後,只見得那圓球猛然間捲動出去,在這時候,屋子裡面的毒氣,皆是被淹沒其中。
做完這一切,冷蕭才有機會看向前面,只見得那蔣顯坐在首位之上,雙眼呆滯,動也不動一下。
雖然還隔著差不多兩丈的距離,但冷蕭一眼就看得出來,蔣顯已經沒有了生機。
同時,冷蕭只覺得背上汗毛,陡然之間立起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危機,忽然間便像是潮水般湧動而來。
在這時候,冷蕭身子微微一頓,真氣流轉,無形之中,形成一道一道罩子,將自己籠罩其中。
猛然間,幾道寒芒從蔣顯的位置之處激射而來,打在冷蕭的真氣護罩之上。
砰砰之聲接二連三的發出,而後,便見到一道人影直接破窗而出。
這一切,皆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外面的馮璟、南宮馳等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冷蕭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要知道這蔣顯,肯定是知道幕後者的,本是立刻就要揭開的秘密,卻是再次陷入了迷霧之中。
不僅如此,許多線索,都會在這時候斷去。
南宮馳進來屋子,看了一眼呆站著的冷蕭,而後便直接朝著蔣顯這邊奔來,只見得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紅線。
這紅線,是流出來的鮮血形成的。
如此境況,可以證明一點,兇手出手極快,而且他的手上,有一病極為鋒利的薄劍。
之所以判斷兵器是劍,是因為傷口之處,還有濃郁的劍氣瀰漫,竟然還擋住了那細小的傷口,從而流出來的血液,並沒有擴散開去。
南宮馳的呼吸,不免急促了一些。
按著分析,蔣顯應該就是殺死他師父的兇手,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殺人兇手,卻是死在了這裡。
這麼說來,他的仇並沒有報,必須將幕後者給找出來,陳松河才能算是瞑目。
“你······有什麼看法嗎?”
南宮馳的心,比冷蕭還要亂,甚至還有迷茫。
“斷了,到這裡,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我不得不佩服,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厲害,似乎每一樣事情,他都會走在咱們的前面!”
杭天逸回過神來,衣袖下的雙手捏得緊緊的。
南宮馳聽得這話,卻是暗暗嘆息一聲。
冷蕭抬起頭來:“但不論如何,他肯定還會有行動,只是我有些害怕,到最後咱們揭開他面紗的時候,有些事情,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