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酒館,這裡一如既往熱鬧,喝高了的老兵們勾肩搭背唱著軍歌,有的很認真在唱,也有的口齒不清瞎嚎,氣氛嗨上天。

這時,門開了,迪妮莎從外面搖搖晃晃走了進來,一臉菠菜色,腳步虛浮隨時都會摔倒的樣子,她剛坐下來,所有老兵便都看著她笑,有的叫道:“迪妮莎,你又喝醉了!”

迪妮莎不回答,對酒保說:“燒兩塊豬蹄,要一杯果酒.”

,說完便拍出5枚銅月。

老兵們們又故意高聲嚷道:“你昨天肯定又喝吐了!”

迪妮莎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什麼清白?我昨天親眼看見你被老洛克喝倒,出了酒館趴在路邊狂吐,吐得滿地都是.”

迪妮莎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那不能算吐......喝之前吃太飽了肚子不舒服而已,能算吐麼?”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我大意了啊”,什麼“不講酒德”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就在大家舉杯歡飲時,老兵突然視線一定,指著迪妮莎說:“迪,你胸在發光.”

迪妮莎笑罵回噴:“滾蛋,你胸才會發光.”

老兵睜大眼睛,很正經地說:“不是,沒開玩笑,真在發光,你自己看看!”

“嗯?”

迪妮莎疑惑地低頭看去,嘿,還真沒錯,自己胸前口袋一亮一亮的,真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迪妮莎喝得迷糊,一時沒想起口袋裡裝了什麼,她伸手把那玩意掏了出來,當看清的一刻,一向嬉皮笑臉的迪妮莎突然臉色劇變。

迪妮莎手上握著的是一張很特殊的紙片,它正在微弱的火光中慢慢燒盡,化作紛飛的灰燼。

這個紙片是鍊金術士仿製出來的天外器具,名為「生命卡」,由宿主將指甲摻到相應材料裡製作而成,透過紙片的大小,可以觀察宿主的生命力。

迪妮莎手中這張生命卡是洛娜的,在正常狀況下,它原本有巴掌大小,現在卻只剩拇指那麼大,不斷化作灰燼的模樣代表著宿主已經瀕臨死亡...洛娜的生命卡之前被迪妮莎撕成了兩半,一份留給自己,一份留給洛娜,這兩部分紙片不管隔著多遠,都會朝彼此緩慢移動。

此時,迪妮莎手中的卡片正在以微弱的幅度向著北方移動,迪妮莎隨之凝視,目光雖被牆壁隔著,卻有如利刃般穿透牆體,彷彿徑直遙望著那片茫茫冰原,一向嬉皮笑臉不正經的王之利刃在此刻爆發出了駭人的氣勢,讓所有老兵為之一顫。

“轟——”在劇烈的破空聲中,酒館天花板被巨力衝破,迪妮莎的身影化作撕裂天幕的流光,剎那間奔湧至天際盡頭,向著北方衝去。

...黎明峰寒風呼嘯,部族戰士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連鬼面都不自覺眯起了眼。

剛才那道斬擊雖然被洛娜臨死前的本能躲過,避免了人首分離的下場,但她的頸動脈還是被切開了,血濺出來好幾米遠。

然而就是這樣的致命傷,洛娜依舊支撐著殘破的身體沒有倒下,她用手堵不住傷口的血,就往歃血誓約注入力量,將炙熱的槍身貼在了脖頸上。

“嗤——”當那烙鐵般燒紅的槍身貼到皮肉的瞬間,高溫炙烤著洛娜的血肉,她竟硬生生將那處動脈傷口燙焦,以此阻止血液流出,就這麼堅韌地屹立在寒風中,未曾倒下。

這人是打不死的嗎?!明明身體已經破爛不堪,卻怎麼都擊不倒,這一幕讓部族戰士們有些膽寒,彷彿想到了在森林中狩獵時、那些越是受傷就越兇悍的怒獸,一時間都不敢上前。

朱庇特此時眉頭緊皺,他眼看戰士們有些退縮,也擔心困獸鬥引發不必要的犧牲,直接手一抬,下令讓弓箭手上前。

弓箭手們結成陣列,張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矢撕裂長空,如同雨點般落下。

“噗嗤噗嗤噗嗤——”箭雨實在太過密集,縱使洛娜試圖揮槍抵擋,也只是堪堪擋下幾箭,箭矢不斷射進她的身體,鮮血在前方濺射成了猙獰的扇形,到最後赫然變成了刺蝟般的血人。

“噗嗤!”

一支箭矢命中洛娜頸部燒焦的位置,再度射進破損的動脈處,劇烈的失血讓她的血壓快速下降,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部族戰士們紛紛眼冒精光。

倒了!終於倒了!只要洛娜倒下,這處隘口無人可守,他們馬上就能突破這裡,將她身後護著的人斃殺。

歃血誓約槍身上的那隻眼睛全程注視著這一切,洛娜往後趔趄倒去時,那個陌生的聲音低沉響起:“我提醒你最後一次,我的甦醒是有時限的,馬上就會再度陷入沉睡。

你現在解除壓制,把身體交給我,我可以幫你將這些敵人斬盡殺絕,否則可就沒有任何人能救你了.”

洛娜的嘴唇微微顫動著,薄如蟬翼的聲音傳來:“活下去...”槍身上的眼瞳精芒畢露,聲音也銳利起來:“對,活下去,生命比一切都重要,不是嗎?”

洛娜:“索蘭...活下去...”洛娜用生命中最後的力氣刺出歃血契約,卻不是刺向敵人,而是刺向自己骨折的左臂。

“噗嗤!”

歃血誓約穿透手臂釘在石壁上,洛娜的殘破身體也因此被槍身拖住,就這麼血淋淋地吊撐在那裡,血幾近流乾了也沒有倒下。

年僅16歲的少女,用自己的身體為友人鑄成了不可撼動的屏障。

槍身上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洛娜,瞳中神色從驚愕變得呆滯,最後化作難言的複雜,幽幽的聲音傳來:“可悲...”“轟——”那個未知的存在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歃血誓約末端湧現滾滾黑炎,席捲了第一批試圖衝上來的部族戰士,將敵人全部融化殆盡。

最後,那隻眼睛被倦意所籠罩,緩緩合攏,消失在了槍身之上。

黑炎餘焰之中,鬼面破火而出,一隻手抓住洛娜的紅髮,將她垂下的頭拎了起來,另一隻手持刀抵到她的頸側,冷冷地說:“很精彩的表演,你可以去死了.”

鬼面揮動黑刀,橫斬向洛娜的脖頸,準備將其梟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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