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面硬碰硬,便讓明合道長吃了一個大虧,總算是多少給林濤了些許面對明合道長的信心。

接下來,對於林濤而言,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和明合道長貼身廝殺,而不是那種一追一逃,大開大合的交手。

不過這個問題,他完全是想多了。

因為……“今日,我要用你的命,來洗刷我的恥辱!”

恨意沖天,怒火中燒。

尊主高傲受到挑釁的明合道長,哪裡還會和林濤磨磨唧唧?根本不用林濤動腦筋。

隨著左手銀色長劍震動,明合道長便不管不顧,一幅恨不得將林濤生吞活剝的架勢,妥妥一幅拼命三郎,直接提劍怒衝而上。

沒有防禦,只有玩命。

可怕駭人的架勢,並沒有嚇到林濤,相反,讓林濤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種安慰。

正所謂,張牙舞爪、齜牙咧嘴的敵人並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什麼?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引而不發,氣定神閒的敵人。

很顯然,現在的明合道長已經在上一次交手後,失去了那種從容不迫的淡定,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失去了在交手廝殺中,最為重要的一樣東西。

清醒的理智與算計。

這東西很重要。

非常非常的重要。

因為如果明合道長真的能夠冷靜下來,仔細回憶一下先前的交戰,就應該知道,近距離撲上來將林濤亂劍戳死,固然可以最大限度的洩憤。

但是,如果戳不死林濤那?如果在這種硬碰硬中,再被林濤莫名其妙的削掉身上什麼零件怎麼辦?可是,當明合道長將懷疑物件對準林濤手中的天階神兵柴刀之後,這就註定了明合道長的悲劇。

他認為,只要出劍夠快,只要避開林濤的柴刀正面劈砍,他完全可以讓林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他卻不知道。

這種方式,將讓他失去最大的閃轉騰挪優勢。

於是……“一滴血!”

眼見明合道長殺了過來,林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這種情況,簡直求之不得,怎麼可能就此退縮?當然,在這種級別的交手中,《泯滅之元》、《黑暗之刀》都遠遠的不夠看了。

林濤直接施展出目前唯一學會的黃階功法《血河決》第一式。

其實林濤感覺自己挺悲劇的。

無論是生命宗師道,還是黑暗宗師道,都是有點罕見和怪異的,這導致他在選擇黃階功法的時候,範圍很小。

儘管他有上百部黃階功法,刀法也不少。

但唯一能夠配合他宗師道完美爆發的,只有這《血河決》,總算與殺戮宗師道稍稍沾邊。

但林濤知道,這仍然不夠。

這僅僅只是殺戮宗師道稍微契合《血河決》。

但尊主施展的黃階功法?肯定是合道之後,最為契合自身的。

所以雙方功法從施展上,就不是一個等級,再加上真氣的差距,他和明合道長的差距,簡直大的根本就沒邊了。

唯一的優勢,就是刀意。

這是林濤最大的底牌,但也是最不能輕易動用的底牌。

一旦被明合道長察覺,不但底牌暴露,明合道長也絕對不敢再和他輕易的近身肉搏,所以,必須得抓緊時間,抓住機會。

而這《血河決》的第一式,一滴血,本質上只是一個幌子。

只是為了掩蓋刀意罷了。

但饒是如此,相比較墜入大地旋渦之前的他,威力也是大的驚人。

頃刻間,濃郁的血煞之氣噴湧而出。

柴刀的刀刃上,都泛起了淡淡的腥紅血氣,乍一看,格外駭人。

只是相比較明合道長而言,看起來就遜色不少。

林濤不知道他施展的是什麼功法,更不知道明合道長的尊主道是怎麼樣的。

他只能目視,越來越耀眼的銀光,在不斷地抖動之中,宛如化作一條銀色長蛇,伴隨著空氣的焦灼,彷彿隱隱間將空氣給炙烤、切割一樣。

轉瞬即逝,根本沒有給林濤思考和辨別的時間。

只是模糊看到那銀色長蛇,頃刻間,可怕的鋒銳與寒意,便讓林濤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整個人彷彿都在這一剎那間,精神抖擻了起來。

當然,更多的還是心底的寒意與懼意。

太可怕了!毋庸置疑,毫不諱言。

這種面對一位暴怒尊主境,幾乎全力以赴的爆發,在境界、真氣、功法上的全方位碾壓之下,死亡的氣息,已經讓林濤清晰嗅到。

一個不慎,那可真就要去見閻王了。

這也讓原本稍稍自信不少的林濤,當即有些慌亂,不等明合道長撲到近前,宛如壯膽一樣,林濤怒吼一聲道:“去死!”

當即腳下一動,直接整個人朝著明合道長殺來的方向挺身衝了上去。

同一時刻。

柴刀刀身上,血煞之氣越發濃郁,血色痕跡卻並未擴大,反而是在暈染之中,血色越發的濃重與刺目。

“嘭!”

“嘭!”

短促之間,沒有什麼目視。

無論是對於林濤還是明合道長,完全是一種幾乎心靈感應的本能。

因為眼睛在這一刻,根本無用。

遵循著一種幾乎於下意識一樣,幾乎同時揮劍、劈刀,緊接著,便是真氣的碰撞,爆裂。

而後,林濤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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