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催動符篆,寄希望於靠地下移動,先行離開現在金砂島的風暴中心,金砂河。
但……“什麼?!”
正欲從動符篆,林濤和薛直淹便心中陡然一驚。
只感覺到了一種更強大的詭異能量,宛如地下牢籠一樣,徹底讓他手中的遁地符篆當下失效,無論如何去注入真氣都沒有用。
但不上去,難道一直要在這地下岩層之中,活活被憋死嗎?顯然,這是不行的。
稍稍遲疑一下以後,林濤和薛直淹只得咬牙傳音道:“上!”
當即,別無選擇的兩人,只得強提一口真氣後,生生從這質地堅硬的島嶼岩層之中,用真氣破開岩土層,並最終狼狽的逃到地面上。
真氣不是萬能的。
林濤和薛直淹並不可能在這地下岩層中像是盾構機一樣,鑽行了一里半里地,再行破開地面岩土層。
能夠純粹的粗暴用真氣,宛如土撥鼠一樣,從深大幾十米的地下岩土層中,一口氣破開岩土,並衝上地面,已經對二人十分吃力。
但結果……“出來了?”
“恩,動靜真大啊.”
“倒不如說是實力真強啊.”
“大概有個四五十米吧?”
“嘖,嘖,生生用真氣破開,真特麼霸氣,蠻橫.”
“霸氣?呵呵,等著看好戲吧.”
“我還以為那薛大師二人能逃過禹之世界的驅趕,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個屁,等著瞧二人的下場吧.”
伴隨著林濤二人從翻飛的岩土之中,終於感覺視線一亮,艱難破土而出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傾聽海浪的拍擊聲,和嗅到海風腥鹹的氣味。
首先衝入耳中的,是數之不盡的嘈雜交談聲。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一副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看好戲口吻。
而等到林濤與薛直淹一躍而起,跳出地坑,來到地面之後,哪怕是早有預料,可當看著入目之處,盡是霧氣盪漾的半透明術法波動圍攏,還是讓薛直淹與林濤面色一沉,同時,心中也在發緊。
“呵呵,我還以為你二人能夠躲著一直不出來,沒想到,這麼快,高看你們二人了.”
薩摩多基譏諷連連著,手上也沒有停。
源源不斷的真氣,正在瘋狂注入陣法之內。
林濤和薛直淹,對於他的恬躁,根本充耳不聞,而是眉頭緊鎖,一臉冷色的看向站在大陣外,三個方向上的三個敵人。
更要命的是,三人都是三階宗師境。
分別是綠巫師、冥王哈迪斯、太陽王蒙託亞。
還有最後一個三階,不死狼王霍華德。
不過他倒是站的更遠一些,一幅袖手旁觀,笑吟吟的吃瓜群眾,冷眼看戲的架勢,看樣子,是並不準備參與伏擊林濤二人。
“我早就說了,咱們不應該跑遠,應該在他們衝入禹之世界後,咱們轉頭就返回金砂島,當時你要聽我的,咱們這會估計已經開船跑出幾十海里了.”
面對此情此景,薛直淹忍不住抱怨林濤一句。
林濤無語的撇了撇嘴道:“誰知道禹之世界反應那麼快?”
如若不然,他還想趁機好好探尋一下禹之世界。
誰想到,翻車了。
說罷,林濤皺著眉頭,看向了太陽王道:“開個條件吧!”
“什麼條件?”
“你也看到了,禹之世界連你也往外驅趕,但……我手裡還掌握一條潛入禹之世界的秘密破口,你若是放我們倆人離開的話,我便將這個破口資訊高速你如何?”
不說不知道。
林濤輕描淡寫的一開口,不僅讓早已蓄勢待發的冥王哈迪斯和太陽王二人面色驟然一變。
甚至與一旁吃瓜看戲的旁觀者們,也一個個紛紛為之色變。
還有一處可以秘密潛入的破口?這簡直……不,價值千金都不足以形容,只要別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獨自一人,或悄默默幾個人潛入,那豈不是就可以躲在禹之世界裡面修煉了?這等誘惑,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甚至沒有等林濤開口詢問,當即那冷眼旁觀的狼王霍華德便上前一步,一臉正色的沉聲問道:“此話當真?”
林濤看向那收起旁觀看戲姿態的不死狼王霍華德,一本正經道:“當然,這種事可是救命秘密,我豈敢說假?”
林濤話音剛落。
不等霍華德說些什麼,薩摩多基便反駁嗤笑道:“你以為這破口是在你家後花園挖洞,你想挖幾個就幾個?我勸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之前我提醒大傢伙,這地下有禹之世界破口,你們不信.”
語氣一頓,林濤直接不屑與薩摩多基多說,而是扭頭看向其他一眾旁觀者道:“現在實施結果如何,你們各位心中都應該有數了,我可曾騙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