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而是一種切切實實的危險。

“草!”

低頭暗罵一聲。

林濤遲疑數秒,還是硬著頭皮,走上了茶樓二樓,目光在包廂門掃了一眼,一步一步,步履拖沓的來到了甲字包廂。

嘎吱!古香古色的木質包廂門推開。

詭異的情景出現了。

那種宛如噩夢一樣,包裹林濤的危險感覺,霎時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好似林濤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當然,對於現在的林濤來說,這點已經根本不重要了。

舉目四望,擺設簡單的茶樓包廂裡面,並未看到韋誠。

視野之中只有一個人,一個老人。

身材並不算特別高大,大概接近一米八,不過身材顯得有些消瘦。

當然,並沒有普通老人那種佝僂與虛弱,相反,哪怕是坐在那裡,也給人一種非常挺拔,猶如松柏一樣的感覺。

這種坐姿並不刻意,相反那是一種十分隨意的坐姿。

讓人看得出來,老人應該是屬於那種體格非常好的一類。

而他所穿的,是一件灰色條紋的翻毛西裝。

不是凡品,稍稍有點眼界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那無比契合身材長短的尺寸,配合上精密的縫合針腳,絕對是純手工裁製。

再加上他那鼻樑上的薄薄的金絲邊眼鏡。

這簡直就是一個活成了所有老年人夢寐以求的樣子。

是能夠讓無數廣場舞大媽為之像追星少女一樣痴迷抓狂的老人。

雖然玉樹臨風用來形容他這種年紀的人,有些用詞不當,但事實,他所呈現出來的氣質與穿著打扮,足矣配得上玉樹臨風,風度翩翩這樣的讚譽之詞。

硬朗的身體,不俗的衣品。

如果說這些還只是硬體滿分的話。

那消瘦臉龐眉宇間所流露出的從容與溫和,簡直就是帶著致命的吸引魅力。

沒有殺伐與霸氣。

這是一個不僅帥氣,且充分展露了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真諦的老人。

實際上,這話也並不是過度讚美,而是事實。

想想人家隨手一幅草書,幾十萬的市場價多少收藏家瘋搶,哪怕不提他的特殊身份,僅僅書法造詣,也是當代華夏書法界自成一派的泰山北斗級大師。

簡直牛逼壞了。

面對這樣的人,林濤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挖坑,把自己腦袋埋進去。

“進來吧!”

放下手上的茶杯,坐在窗戶前安靜的老人,突然偏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林濤。

“……”嘴巴扯了扯,林濤硬著頭皮走進去。

來到桌子前,林濤沒有大大咧咧的坐下去,而是駐足於此,嘆息一聲,道:“霍冶文不是我殺的……”“我知道!”

老人說著,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隨後又給林濤倒了一杯,並伸手示意林濤落座。

林濤卻不為所動:“霍老……”“殷亥青已經給我說過事情經過了.”

霍雄見林濤不坐,也不催促,而是自顧自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後,轉頭看了一眼林濤:“聽說筆錄是你做的?”

“霍老,筆錄是我做的,當時情況特殊,那只有我一個,我能抓住霍冶文,我為什麼要殺他?”

霍雄聽著林濤的辯解,低頭露出一個足夠讓無數廣場舞大媽為之心境梗塞的淺笑:“我不相信殷亥青.”

讓你作,讓你作,看看現在作出事了吧?這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了。

林濤內心對殷老頭瘋狂吐槽。

但臉上的緊張卻漸漸鬆懈了下來,道:“霍老,那你是找我,是想要獲得霍冶文死的第一手訊息?”

“是,也不是.”

留給林濤一個莫名其妙的回答之後。

眼前的霍雄收斂那淺顯的笑意,目光深邃而哀傷道:“我有三個兒子,老大痴呆,老二,資質愚鈍,老三……其實他們走不走武道修行這條路,我期望並沒有那麼高,但他們在我有生之年,平平安安,這點要求,總不會過分吧?”

“……”“沒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說著,霍雄的呼吸有些急促。

顯然,他的內心正在劇烈的波動。

這場面落到林濤的眼中。

內心咯噔一下,林濤明白,今天這事怕是無法善了。

“霍老……”“你想告訴我,霍雄不是你親手所殺?”

林濤立馬點頭:“我相信霍老大概已經見過霍冶文的屍……遺體了,你應該知道,霍冶文的死因是氰化鉀,而不是被我所殺的.”

這一點,霍雄倒是並不否認。

但他也沒有點頭任何林濤的話。

而是目光若有所思的望著包廂窗外的江林夜景,慢悠悠的扔出一句話,飄入林濤耳中。

“但他說到底,還是死在了你的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幹什麼?賴賬啊,非得讓我給你兒子抵命?“我不知道冶文這孩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我也不是被你親手所殺,還是因為逃不掉,被迫自殺,這些事其實都不重要了,畢竟,他已經死了.”

霍雄這話並沒有讓林濤心安下來。

果不其然,略微停頓一下,霍雄便繼續道:“但是,這件事總得有人為之負責,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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