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什麼問路一類的空歡喜。

就是吃飯,只是要求有點特殊。

既不去院子裡面的包廂,也不願意去亭臺樓榭的後院野餐,人家偏偏就要坐在這一輛車經過,就能捲起無數煙塵的農家樂門口。

“行吧!”

誰讓掏錢的就是大爺,怎麼喜歡怎麼來吧。

搬來一張摺疊桌,順便再搞來一個簡易的檯燈。

兩盤下酒菜,一瓶高度數白酒。

林濤直接大馬金刀的在小馬紮上坐下來,摘下棒球帽,悠閒的像是一個退休老大爺一樣,不急不慢的享用了起來。

這裡絕對算不上一個用餐的好地方。

但他也不是真的很餓。

只是閒來無事,正好有一家農家樂,這忙碌了一天,也確實是該吃點東西了。

不過當二十分鐘後。

遠處西北方向的路面上,在陰暗夜色下,逐漸捲起陣陣煙塵之後,林濤便立馬放下筷子,舉目抬頭望去。

沒有讓他失望。

那條通向華楓製藥廠的大路上,正有一列浩蕩的車隊,逐漸從煙塵之中。

談不上多麼驚訝。

實際上,當本應該此時置身於嶼山縣城的他,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對於所會發生的一切事情,早已在他預料之中。

就好像眼前的這列車隊,雖然與他預想之中多少有些出入,龐大了許多,但也大差不差,基本符合猜測。

又好像,車輛車隊,當頭車的燈光照射到農家門口時,會不出預料的減速停車一輛。

一共三輛黑色轎車,後面跟著兩輛箱式貨櫃卡車。

搞得好像是要搬家一樣,興師動眾。

但當車輛穿越那捲起的路面煙塵,照射到農家樂門口,那孤零零的林濤之後,很快,從頭車開始,紛紛減速停下。

“這是……”聽到外面動靜,生怕林濤吃了一嘴灰的老闆小跑出門。

見這場面,正準備勸林濤要不要回院子裡面吃。

結果林濤卻轉過身來,搶先吩咐道:“回去,關上門.”

“這……”啪!一把黑色的手槍拍在桌面。

面色一變,農家樂老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氣不敢喘一個,連忙腦袋一縮,調頭就跑回院子,並認真聽取林濤意見,嘎吱一聲關上大鐵門,並咔噠咔噠的反鎖。

至於有沒有在大門口頂上幾根木柱子,那林濤可就不知道。

不過這老闆要是不作死的話,今晚應該是波及不到他的。

只不過這會,林濤也已經顧不上他了。

車門被推開了。

在那輛當先引路的頭車後門。

車門推開,黯淡的夜色,對林濤影響不大,他清晰看到一根紅木柺杖,隨後是一條粗壯的大腿,以及一個魁梧的身形。

筆挺的一襲黑色中山裝。

油光澤亮的大背頭。

這個人林濤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日思夜想,心心念念。

不是別人,正是他那親愛的老岳父,楚江河。

他是一個很講究生活細節的人,每一次外出,都是儘可能把自己打扮的一絲不苟,這次尤甚。

不像是出門,更像是一身盛裝,要出席人生中某個重要的時刻一樣。

這一點不僅體現在他的衣服上,還有那紅光滿面的精氣神上面。

雖然腿腳不方便,還拄著一根柺棍,但人的氣質、精神,這些東西無形物質,卻又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就好像此刻的楚江河一樣。

臉上掛著那一如他初入楚家時,一位長輩的溫和淺笑。

算不上多麼熱情,但確實讓人也難以心生惡感。

“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沒有算到,你竟然會在這裡等著我.”

淺淡笑聲中,楚江河帶著清晰可辨的失望,搖了搖頭。

不等林濤回話,便拄著柺杖,步履緩慢的一步步走了上前來。

距離並不近,在距離林濤那張小桌子,大概兩米左右的位置,楚江河便停下了腳步,低著頭,看了看林濤那凌亂的桌面。

表情十分認真而專注,楚江河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你這吃相啊,難怪你阿姨整天抱怨.”

“現在後悔我入楚家了?”

林濤開口反問道。

楚江河面色一怔,輕輕搖了搖頭:“林濤啊,情緒別那麼激動,說到底,咱倆也算是嶽婿一場,不是嗎?”

帶著幾分笑意。

楚江河上前幾步,拄著柺杖,動作顯得有些彆扭,抓起林濤旁邊那個老闆當初搬出的小馬仔,取了一個,在林濤對面坐下。

自始至終,林濤一臉漠然的看著他。

一直等到楚江河做好之後,就聽楚江河開口道:“小林,我無意去挑釁你的信仰與你的底線,但我現在取出兩張鈔票,你能告訴我,哪一張是我非法賺取,哪一張是我合法賺來的?”

“錢並不骯髒.”

林濤輕輕搖了搖頭。

楚江河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兩張鈔票,你很難說他哪一張是骯髒,哪一張是邪惡的.”

“……”眼神微抬,林濤面不改色的看著他。

楚江河嘴角翹起:“今晚我就要走了,永遠離開這個國家,我也不瞞你,既然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我直接開價吧,無論生命之液,哦,你也可以理解成神仙藥,這樣它的價值,你應該更清楚,還有真氣丹.”

頓了頓,楚江河一臉認真道:“這兩樣東西,你應該不會不清楚它們的價值.”

“收買我?”

“算不上,不過你要是能來幫助我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在楚江河那期盼的亮晶晶目光之中,林濤想都沒有想,便直接搖頭:“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絕對算不上奉公守法的好人,更談不上什麼做人的底線與原則,但是楚江河,我和你不一樣.”

“你是指愛國嗎?”

林濤繼續搖頭:“談不上!”

嘴巴張了張,楚江河帶著嘆息搖頭:“算了,不猜了,不過我也早就知道,假如願意和我這樣的人同流合汙,現在咱們也不會是這樣一個局面了.”

說著,楚江河手中的柺杖,用力戳了戳地面。

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扶著桌子,晃晃悠悠的吃力站了起來。

“小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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