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終究沒有得到答案，不放心的留下一個同伴後，自己先回警局了。
而吳明剛走沒一會。
急救室的大門就開啟了，林濤與楚夢雪看到疲憊的醫生，連忙迎上去：“醫生，病人……”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
醫生抬起手示意安靜：“經過搶救，病人現在傷情穩定了下來，不過我們已經聯絡了中興醫院，它們是江林的骨科權威，你們家屬趕緊辦理一下轉院手續，救護車馬上就到.”
仁愛醫院終究不是大型三甲醫院。
能力有限，這是林濤和楚夢雪都知道的。
可……“病人情況怎麼樣？”
醫生遲疑了一下，搖著頭，看向林濤：“病人的雙腿，你們家屬還是要有所準備，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什麼是最壞的打算？截止，還是後半生坐輪椅？“我，醫生……”林濤無力的垂下腦袋，一旁的楚夢雪已經滿臉自責的留下了淚水，顫聲道。
林濤一把拉住她，對醫生道：“謝謝，我儘快辦理轉院手續.”
說完，也不管楚夢雪願意不願意，林濤半拖半拽的拉著楚夢雪就離開了。
林濤並沒有著急的先去辦理轉院手續，而是拖著楚夢雪來到一條僻靜的走廊後，徑直掏出電話給殷月撥打過去。
“什麼事？”
聽著那萬年不變的冷漠平和聲線。
林濤深吸一口氣：“生命之液，你們手裡應該有不少吧？”
“……”“好了，別否認，華楓製藥廠我不知道，但陽光保健品公司就搜出不少，別推脫，別搪塞，更別給我找理由，趕緊給我準備一份.”
聽著林濤的要求，聲筒對面的殷月開口了，不是拒絕，而是表示無能為力：“那東西，我可沒有能力給你調動.”
真的還是假的？林濤也猜不出來。
遲疑一下後，冷靜道：“我這裡還有一批從陽光保健品公司搜查出來後，藏匿起來的半成品原料，當然，也有可能是成品，數量不少，不過我不懂使用，我的要求就是換一份生命之液，給或不給，給你半個小時，讓你老爹親自給我回電話.”
沒有能力調動？那好啊，林濤也懶得與殷月嘰嘰歪歪，直接找殷老頭談這事。
對於國家來說，生命之液很重要，但相應的，原材料更重要。
相比成品的生命之液，半成品的製作工藝和配方反推、仿製起來，才是更容易的。
雖然代價有些大，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反正那批當初指使光頭虎藏起來的半成品，一直仍在醫館裡面，林濤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搞科研用。
與其如此，還不如拿出去換一份成品的生命之液。
暗暗搖了搖頭，收起手機，林濤帶著楚夢雪前去辦理轉院手續，主要說白了就是繳費。
拿著銀行卡，毫不心疼的連續刷卡數次之後。
另一邊中興醫院的救護車也到了醫院門口。
林濤目送孫素芳乘坐救護車離去後，拍了拍楚夢雪的肩膀：“去吧，小心點，不過我猜應該沒什麼大事.”
“九金製藥……”“那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你現在應該守在手術室外，病房外，最好祈禱孫素芳能夠重新站起來.”
目光堅定的直視楚夢雪那躲閃的雙眼。
林濤沒有再與她多說，對一旁那遲遲不肯離開的警察說了聲謝謝之後，便目送警車帶著楚夢雪乘坐計程車跟著孫素芳的救護車離去。
一直等兩輛車都消失在那大馬路上擁擠的車流中之後。
林濤這才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到哪裡了？”
“馬上就到三河橋.”
林濤當即滿意的暗暗點頭：“很好，我馬上過去.”
剛才辦理轉院繳費的時候，光頭虎就打來電話。
畢竟江林市不比通安縣那種小縣城，有錢有關係，對於光頭虎來說，拉上幾百號手下就是幾個電話的事情。
至於林濤要幹什麼？光頭虎並沒有詢問。
也用不著詢問。
當他在三河橋一家大白天正處於休息的夜店門口走下車後，便一臉興致勃勃的看向隔了一條馬路的高新商貿開發工業園區。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操作.”
嘴角一翹，光頭虎叼著香菸，轉身衝身後那陸續停下的幾輛麵包車揮了揮手。
頓時嘩啦啦跳下來二十多個小混混，一同轉身走進了正處於休息停業狀態的夜店內。
……“草擬大爺，滾開，老子王炸.”
“傻逼，讓開，讓開.”
“咱們這是搞什麼事情啊？”
“買大買小？押定離手.”
“今晚去金江新區一家新開的夜店挑事，你們誰要去啊？”
“老五那個女朋友，我給你說，簡直美得冒泡……”空曠的夜店內，伴隨著陸陸續續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煙霧繚繞，酒氣沖天，嬉笑怒罵，一片混亂無序的景象。
有人好奇，有人則漠不關心，反正有錢拿就是了。
在等了四十多分鐘後。
正在撥打電話的光頭虎，看著一個小弟小跑過來，連忙放下電話：“怎麼了？”
“林先生到門口了.”
光頭虎連連點頭，掐斷電話，也不多說，抓起桌上的香菸，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林濤正雙手插兜的站在夜店門口。
“林先生.”
林濤輕輕點頭，瞥了一眼光頭虎：“多少人了？”
“大概二百多.”
“行，夠了.”
林濤遲疑一下，吩咐道：“讓他們上車吧，記住，別帶管制武器.”
江林畢竟不同於通安縣那種小地方，要說林濤沒有顧及，那是不可能的。
光頭虎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即立馬轉身返回夜店內，扯著嗓子吼了兩聲，於是陸陸續續，二百多號人紛紛放下手頭聊天打屁，盡數走出夜店內。
在光頭虎的催促之下，二百多號人紛紛坐上車，隨即，龐大的車隊直接橫穿馬路，駛向了對面的商貿工業園區。
既然是園區，當然有大門。
不過林濤可沒準備下車讓人去與園區保安進行協商，放行他們進入。
直接一個急加速，在園區保安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車隊呼嘯而入，徑直殺向九金製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