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花費七十萬買這一副《蘭亭集序》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是真跡.”
聽著林濤嘴角含笑，輕描淡寫的說出這話。
噗哧一聲。
孫少忍不住失聲笑道。
見到林濤與熊老闆投來的目光，連忙尷尬的擺了擺手：“兩位別誤會，我不是嘲笑，只是《蘭亭集序》真跡是王羲之的.”
“這我知道，真正屬於王羲之的《蘭亭集序》那是國寶，你敢賣，我也不敢買.”
說著，林濤搖頭道：“再說了，真跡在哪？誰見過？”
“那……”熊老闆倒是率先反應了過來。
因為他知道林濤的某種特殊能力。
導致一瞬間，呼吸粗重起來，雙眼瞪的彷彿像是銅鈴一樣：“林先生的意思是，這份高仿《蘭亭集序》，真的是出自唐末書法家之手？”
此言一出，孫少手腕一抖。
顧不上灑出的茶水，整個人不可思議的望向林濤。
結果得到的答案，確實讓他無比難受。
“確實是出自唐末，或者五代十國，具體年份吧，這個就不好確定了.”
輕輕點了點頭，林濤彎腰收起桌上的卷軸。
這一下，孫少直接跳了起來。
連呼不可能。
唐末？“我找了很多書法行家，他們都認為我這最多最多也就是一百來年，甚至有可能就是現代工業的仿製品……”孫少話說一半，熊老闆立馬反唇相譏道：“難怪你不敢拿出碳十四鑑定測驗，感情是在糊弄我？”
“熊老闆話別這麼說，這古董一行，完全拼眼力，再說了，你不也沒有買下.”
孫少尷尬一笑，連忙辯解。
熊老闆卻並不準備罷休：“那你就是準備糊弄我這位朋友？”
“熊老闆別激動，這位兄弟不是都自己堅信這東西是唐末的嗎？”
是啊！林濤自己都堅信這是唐末的。
熊老闆還掙扎辯解什麼？甚至於他能都猜到孫少此時心中怕是樂開了花。
只是……林濤是凱子嗎？“林先生？”
在熊老闆目光灼灼的注視下，林濤淺笑搖頭：“我說過，這東西只能進行大致斷代，碳十四檢測是沒有效果的.”
“……”熊老闆眉頭皺的更緊。
孫少也不說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我研究過一些古代帖子，尤其是書法，不算深，不過有一位就是專門研究王羲之的作品，當然了，真跡自然少之又少，而且都是國寶，大多數研究收藏的，都是仿品一類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練就出了透過紙張材質，以及書寫風格，來進行一個大致判斷.”
說完。
林濤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繼續道：“但我畢竟沒有人家那種功夫，所有想要判斷這份高仿《蘭亭集序》，只能從其他角度入手.”
“譬如？”
“儲存方法.”
說到這裡，林濤似笑非笑的望著臉上止不住充滿竊喜的孫少：“你找了很多人，甚至去做過碳十四檢測，但我相信最終得到的答案，都是現代高仿，科學嘛，很多人是很堅信的，但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東西，科學所無法解釋的.”
話說到這份上，林濤本意是不想進行解釋了。
但看著熊老闆與孫少眼巴巴的目光，遲疑了一下，開始簡單介紹道：“據我所知，有一些方法，就可以透過科學所無法理解的方式，對東西進行完善儲存.”
什麼那？林濤沒有細講。
但熊老闆卻很快反應了過來。
風水，風水陣法，尤其是見過林濤匪夷所思的風水玄術之後，熊老闆幾乎百分之百可以斷定，林濤從這個高仿《蘭亭集序》中，感受到了風水的殘留影響。
這樣的話，再配合書寫風格，就很容易進行斷代了。
《蘭亭集序》昂貴嗎？當然了，那是國寶。
可相對而言，比起能夠佈置出一個進行長達一千多年，妥善儲存紙張的風水陣法而言，完全不值一提。
就好像沒有人會用端著金飯碗去喝小米稀飯一樣。
再不濟，也得燕窩魚翅那個檔次不是？“那，那這高仿的《蘭亭集序》市場價？”
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孫少悄悄嚥了咽口水，驚疑不定道：“大概多少？”
“對於這種東西談價格是不專業的.”
搖著頭，林濤一臉若有所思道：“看賣家吧，反正肯定遠不止七十萬，甚至碰上懂行的專家，賣個上千萬也很容易.”
比如，霍雄那個糟老頭子。
林濤為什麼會去研究術法？說白了，就是想學習一樣霍雄的宗師之道，只可惜，他天生沒有這方面天賦，但他堅信，拿著這東西上門去，找霍雄要個一兩千萬，對方應該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心中想著，林濤已經站起了身，正準備對熊老闆道別。
孫少開口了。
“等一下，兄弟，這，這東西我不賣了.”
幾百萬孫少還能勉強捏著鼻子認栽了。
上千萬？孫少立馬不淡定了。
直接梗著脖子，在林濤與熊老闆的注視下，強硬道：“這樣，大不了我再給你十萬，按照八十萬，你把這東西還給我.”
“……”熊老闆無語。
林濤則是譏笑。
這孩子怕是腦子缺了一根弦吧？“明碼標價的東西，想要買可以，你開價吧.”
頓了頓，林濤略為沉吟一下：“我也不坑你，一千萬，你掏錢，我就還給你.”
啥？轉手七十萬就變成了一千萬？雙眼瞪大，孫少怒視林濤，深呼吸兩下，立馬望向熊老闆：“這是我爺爺的心頭寶，我是偷偷拿出來賣的，我爺爺肯定不承認，熊老闆.”
“檔案簽署了，錢也給你了，你這時候找你爺爺孫老爺子來壓我？”
眉頭緊皺，熊老闆一臉不滿道：“你小子怕是拿我開涮吧？”
“我……”“好了，既然你想反悔，那倒是簡單，要麼給我一個滿意的價格，要麼，咱們直接走法律程式.”
林濤不屑道：“不滿意的話，你儘可以去法院起訴我，至於想找你爺爺找回場子，和我耍流氓，我勸你還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