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之前我特意給你指示過,四號病床的病人,應該是三陰脈與血風穴,一起施針吧?”
林濤眉頭一皺。
凝目望向張教授。
結果張教授連忙點頭:“對,是啊,我全按照你說的……”“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診斷出錯了?”
林濤肅穆的表情之中,升騰起了一抹煞意。
“你是江林大學的教授,知名學者,獲得過全國中醫協會金獎的中醫,你不會告訴我,你分不清血風穴與回龍穴的位置?”
“林醫生的意思是,我扎的是回龍穴?”
“要不然?”
冷哼一聲,林濤煞氣騰騰盯著張教授:“咱們之間是有過過節,我不否認,但你不應該在這上面耍小聰明.”
“……”張教授沉默不開口了。
“你以為你不說話,這事就能就此揭過?是,你陰了我一把,按照規則,我是輸了,但是,姓張的你要記住了,這是因為正好,我人還在醫院,一旦我離開,這個學生得不到緊急治療,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謀殺!”
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林濤不再搭理張教授,轉而看了一眼萊德利教授,隨即目光望向一眾校領導:“讓你們失望了,按照比賽規矩,這比賽,算是我輸了,我自願承擔一切後果.”
“……”眾人沉默不語。
一眾校領導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現在這場面,還能說些什麼?本來都要贏了,已經鐵板釘釘了,誰知道現在出現了這麼一個么蛾子?“不過,我輸了是輸了,但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赤果果的一起謀殺案,我希望各位校領導,還是不要輕易的就此揭過.”
話落,林濤忍不住冷哼一聲。
輸贏什麼,他根本就不看重。
可就這花一樣的年紀,一位明明本不應該死去的學生,卻很有可能,因為一起讓人無比噁心的耍陰手段,而生命凋謝。
這太讓人噁心了,也讓林濤惱火不已。
“姓林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濤不滿。
張教授對此更不滿。
“你要是怪罪我疏忽大意,我承認,但你憑什麼汙衊我涉嫌謀殺?而且你憑什麼認定,不是你的診治方案出了問題,而是我的施針出現問題?”
也許是感受到了校領導的那陰森可怖的憤怒目光。
張教授這一下是真急了。
說完這話,便連忙把目光轉向吳主任:“吳主任,來,你給我評評理,他姓林的輸了比賽,為什麼要把這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張教授……”一聽張教授這話,吳主任連忙冷呵著,用眼神示意他少說點。
可張教授怎麼可能聽他的?“謀殺?好大的口氣,我還沒有因此追究你林濤差點釀成的醫療事故,你竟然敢誣陷我謀殺?”
轉過頭,望向一眾校領導,張教授正要大放厥詞。
“住口!”
一位眼疾口快的校領導連忙開口呵斥。
張教授被憋住了。
這校領導連忙環視一群:“要不我看這樣吧,輸贏什麼咱們先不討論,這事先放放,先看看這名學生的情況……”“慢著!”
林濤一聽校領導這話,便皺著眉頭打斷了他。
這是要幹什麼?還不是和稀泥,先把這事給捂蓋子。
但林濤卻接受不了這種事。
“首先,對講機雖然沒有錄音功能,但這病房裡面有監控攝像頭,而且我沒看錯,是有錄音功能的.”
聲音微微一頓,林濤目光冷冷盯著張教授:“其次,針灸嘛,過去時間不久,既然是涉嫌謀殺,找來專業法醫,在病人身上找一找,找到針扎痕跡,應該並不難.”
話音一落。
病房內外一片死寂。
結果根本不等眾人反應,就見林濤掏出手機:“喂,宋隊長嗎?來一下江林大學的校醫院,這裡涉嫌一起謀殺案,對,最好帶上經驗豐富的老法醫,好,好,我等著,恩,那就這樣.”
話落,電話結束通話。
砰的一下,眾人眼角餘光瞥到那張教授,一臉漲紅的原地跳起,憤怒的伸手指著林濤,滿面惶恐與焦急:“你,你要幹什麼,你誣陷,你別汙衊我,你別以為你在警局有朋友,你就敢誣陷我……”“誣陷不誣陷,是講究證據的,這事,還得警察來處理.”
林濤冷笑著。
張教授,這一下是真傻眼了。
警察?警察會不會查到什麼?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一屋子中醫針灸專家,真要配合警方找證據,很難嗎?“我……”咕嚕一聲,吞嚥口水。
張教授還想說些什麼,嘴巴張大,卻無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這場面,直讓大部分人暗自皺眉搖頭。
張教授有沒有涉嫌謀殺?沒人知道,但現在張教授這副模樣,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是她,是她,吳麗華,是她指使我這麼幹的,我什麼都沒做,是她說得,國際友人,怎麼能輸給林濤這個王八蛋,林濤又不是我們學校的教職工,他贏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恍惚間,張教授突然驚醒。
一轉身,滿面驚怒交加的指著吳主任,狂噴口水。
這一下,病房內外,眾人面面相覷。
而吳主任,早就已經快被嚇傻了:“張鳴,你別誣陷人,我警告你,亂說話是會死人的,你自己幹什麼的什麼好事,少想把我給拖下水……”“我拖你下水,我有錄音,我有錄音.”
張教授一臉猙獰的說著,掏出手機揚了揚:“你之前吩咐我的時候,老子就錄下了音,王八蛋,現在你敢抵賴.”
“姓張的,我要弄死你!”
一見手機,吳主任頓時宛如受到刺激的猛虎一樣,飛撲上去,就要搶奪張教授手中的手機。
這一幕,看的林濤滿面懵逼。
他有理由懷疑張教授暗中給自己下絆子,卻沒有想到幕後竟然有這麼多事?“其實,老子報警,也只是詐一詐你是不是真的圖謀不軌下陰招.”
林濤摸著下巴,臉上帶著幾分抱歉望向一眾目光幾乎快要殺人一樣的校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