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打斷你的腿.”
頭也不回的冷冷撂下一句話,蔣生渾直接抬步,整個人消失在燈光隱匿的黑暗之中。
“呼!”
徐澤勝頓時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沒辦法,蔣生渾給他的壓力太大,簡直比他父親還要愈加威嚴。
不過還好,總算沒有給自己打斷手腳。
“半個小時之內,滾出江林市.”
聽著黑暗中傳來的聲音。
徐澤勝頓時一個激靈,略顯無奈的瞥了一眼蔣生渾離開的方向,當下連忙衝一幫早就被嚇傻的保鏢招了招手。
半個小時,在這晚高峰,能不能走出江林市市區,徐澤勝都十分懷疑。
但蔣生渾的命令,他根本就不敢做任何商量的討教還價。
“麻痺,那混賬玩意!”
一想到林濤,徐澤勝便忍不住恨聲在心底詛咒一遍。
腳下動作卻是不慢。
連忙帶領一把手下,先是下去把小曼抬出酒吧。
還好,還有呼吸,連忙送上去醫院的車。
留下兩個人照看之後,徐澤勝連忙帶著其餘手下,趕往江林市高鐵站。
那裡要比機場更近一些,更快能買到票,是最快離開江林的途經。
對於蔣生渾的命令,他可是不敢打一點折扣。
與此同時,離開了酒吧的林濤沒有輕易放棄,重新打車回到了華楓製藥廠附近。
正好,晚班的交接班還沒有完。
林濤輕易的趁著大量工人的出入,混入了藥廠之中。
不過幾個小時之後,林濤便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悻悻然的帶著沒有任何發現的疲憊心情,無奈的離開華楓製藥廠,返回了市區的濟世醫館內。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
林濤在睡夢中被一通電話吵醒。
迷迷糊糊的接起來一聽,問了半天才搞清楚,原來是魏老在江林大學那個助教叶韻打來的電話:“說吧,大早上的什麼事啊?”
“林先生你能不能趕緊來一趟江林大學?”
林濤聞言,眉頭緊鎖,一臉起床氣道:“這大早上,有什麼著急事啊?這樣,等等吧,等我睡醒了再給你打個電話,咱們詳聊……”“哎,別,別結束通話,林先生,真的是很要緊的事,事關你那寫的那篇論文,出了很大的麻煩,吳主任這邊要讓你馬上來一趟學校.”
聽到這話,林濤撇了撇嘴:“我的論文怎麼了?”
“是這樣的……”接下來,在林濤半睡半醒之間,叶韻詳細的給林濤解釋了一下。
原來吳教授雖然看不上自己,卻看上了自己論文裡一些東西,於是自作主張找了一位學校的張教授,剽竊了一部分自己論文裡面的東西后,拿著去講公開課,也就是和國外醫學專家們,搞中醫學術交流。
這一下,問題大發了。
“那鬼手七針我也是自己搞得迷迷糊糊,頂多能自圓其說,這張教授心還真大,竟然敢拿這東西出去講,能不被人噴到懷疑人生嗎?”
聽完叶韻的介紹,林濤嗤笑一聲。
對於叶韻所說,剛剛完成的一場公開課上,被那位魏老死對頭萊德利教授給噴到懷疑人生的張教授,林濤表示幸災樂禍。
“林先生,那你看……”“我什麼都不看,睡了,這事就這樣吧,等我抽出空,還要找你們那位吳主任好好談談她讓人在未經我的同意之下,剽竊論文的事情.”
冷哼一聲,林濤沒好氣的結束通話電話,隨手一扔,埋頭繼續睡覺。
江林大學學術交流搞砸了,管自己屁事。
他才懶得管那麼多不該管的事。
結果還沒睡五分鐘,仍在一旁的電話,卻再一次瘋狂的響了起來。
“煩人!”
嘀嘀咕咕著,林濤拿起手機一看。
電話倒不是叶韻打來的,而是魏老。
“哎,我說魏老,這事你就別再提了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小友,真的很對不起,實在是分身乏術,這事我現在電話裡面給你道歉,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一定當面給你道歉.”
剛一開口,魏老一通道歉迎面砸入林濤的耳朵。
這一下,還真讓林濤沒法說更多的話:“道歉就算了,不過魏老,我是真忙.”
“這樣,小友,咱也不說客套話了,你要是幫我渡過這道難關,我這家裡半輩子行醫,還是有不少珍藏的,像是雪沙、一百二十年的朱木參,五十年份的龍陽草,你儘管來選,你儘管來挑,老頭子絕對不打含糊……”林濤癟了癟嘴,他必須承認,他很心動。
確實,都是好東西。
但問題,這學術交流真這麼重要,您老為什麼不親自上?這是忙什麼?親孫子結婚,也沒有這麼重要吧?“魏老……”“三百三十年的雪銀枝,重量六百五十克.”
林濤呼吸一滯,咬牙道:“好吧!”
這老頭子,也是夠拼的。
重量超過一公斤的雪銀枝都拿出來了,那林濤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