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了，我經歷了全過程，我比所有人都清楚今晚這起爆炸槍擊案，沒有我，你們還真不一定能破案.”
“……”說完，林濤活動了一下手腕：“宋警官，長得那麼漂亮多笑笑，多養眼啊，別一副死了男朋友的表情……哎，好好說話，別動槍啊！”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說罷，起身抓起桌子上王隊的香菸，自顧自給自己點了一根之後說道：“提醒你們一句，倉庫裡那包括田誠在內的九個人就是被金錢所收買的亡命殺手，頂多田誠是個例外，那傢伙應該在海外當過僱傭兵，估計手上有好幾起命案.”
“然後？”
“沒有然後了，這幾個人根本不用浪費警力去查，相反……”林濤扭頭看著皺起眉頭的宋情：“趕快讓你的人查查徐冉，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這傢伙不是逃了，就快要被殺了.”
“徐冉？”
宋情臉上當下一驚。
身為一名刑警，這裡面的邏輯關係她豈能理不清？今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徐冉一句話而引起的。
所以，當下顧不上多說什麼，宋情拿起手機，蹬蹬蹬快步走出審訊室去打電話通知起來。
見此，林濤望向王隊：“那咱們後會無期了！”
“恩！”
王隊眼觀鼻，鼻觀心。
心中這個鬱悶啊。
他總感覺林濤有問題，但這傢伙來頭太大，根本不可能乖乖留下來配合他們。
臨出門前，林濤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對了，王隊，你們的人撤了吧，衷心勸告你們一句，趕緊回中海去查吧，江林這邊的線索已經全斷了，暫時查不出什麼了.”
“行！”
王隊咬牙接受了林濤這個衷心勸告。
見此，林濤聳聳肩膀也沒計較。
他又不是國安高層，不可能親自對國安辦案程式指手畫腳。
走出審訊室，林濤就看到宋情正捏著手機，渾身發抖的呆立在原地。
“怎麼了？”
“一個多小時前，徐冉在光明大道被一輛車給撞死了.”
說著，宋情雙眼之中殺氣騰騰道：“由於哪個路段沒有監控錄影，所以到現在為止，交警隊還在排查肇事逃逸車輛.”
林濤聞言笑了。
“這清理行動真乾淨啊！”
一個多小時前，那豈不是說，徐冉和汪紫然打完電話沒多久，就被撞死了？搖著頭，林濤見宋情臉上殺意與怒意迸發的狠辣姿態，忍不住輕輕搖頭：“間諜案子，這算是正常手段，習慣了就好.”
對於宋情這種普通刑警。
今晚所面對的一切，確實有些太過喪心病狂與難以接受。
想要接受，是需要時間去適應的。
不是兩句話就可以安慰的。
見宋情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林濤也不再多說，慢悠悠的轉身離開了。
……警局大院的臺階上。
林濤依靠在欄杆前，掏出手機，撥通了楚江河的電話：“你在哪裡？”
“什麼事？”
“我特麼問你在哪裡？”
“……醫院！”
“好，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林濤當下離開警察局，打車前往市立醫院。
深夜的醫院，看起來比起白日裡的喧囂，安靜了不少。
林濤走下車，邁著臺階走入住院部大樓，結果在大樓一層門口，就見到楚江河的身影，正在拿著手機打電話。
隱約間，好像是在安排公司事務。
“好，好，我知道了，讓小沈先負責公關部的工作，行，我知道，我明天會安排下去的……”聽著楚江河低聲的吩咐，林濤眉頭輕輕一跳。
小沈？那不就是公關部肥頭大耳的一個色眯眯中年人？他好像是公關部副經理吧。
孫素芳怎麼了……心中正在暗暗想著，不知何時，楚江河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你來了，那咱們去花園那邊走走吧.”
“好！”
當下，兩人一同轉身，來到靜謐的住院部花壇裡，在鳥語芬芳的深夜中，楚江河坐在一個長椅上，滿面不滿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汪紫然死了！”
“……恩，還有？”
“我來就想問問你，汪紫然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一下，楚江河沉默了。
數秒之後，他淡淡開口道：“她是我給小雪找的保鏢，你知道，她不僅是中海大學高材生，還經受過專業保鏢訓練營訓練，十分適合貼身偽裝保護.”
這個回答林濤早就猜到了。
但若僅僅只是如此的話，他也不會找到楚江河：“那她是怎麼叛變的？”
“可能是被收買了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看到了，我這一天忙的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去管這些事？”
林濤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好吧，說說中海國安局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追到了江林？”
“追？林濤，你這個用詞可就錯了，他們不是追到了江林，是過來收尾的，畢竟中海那邊我已經配合他們處理完了，從案子全過程來說，中海那邊才是重點，所以他們在結案之後，來江林收拾一下罷了，怎麼？你感覺我在中海那邊出了問題？”
林濤搖頭：“不是你出了問題，而是江林這邊現在出了大問題，汪紫然被殺，所有的線索全部被斬斷了.”
“那這說起來，應該是屬於你的範疇吧？”
“對不起，我只負責保護楚夢雪，別特麼什麼屎盆子都給我腦門上扣.”
“好吧！”
楚江河點了點頭，起身道：“那現在反正中海那邊處理完了，江林有我，就翻不起什麼驚濤駭浪，你那……”“我怎麼了？”
花園黯淡路燈之下，楚江河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不感覺，作為一個保鏢，在你工作已經完結的情況下，你對於僱主有些太過關心過度嗎？”
“……”“實話說，林濤，你很優秀，但真的，你並非是我理想之中的女婿，更不可能成為夢雪的丈夫.”
“……”“該斷就斷了吧.”
說完，楚江河起身，作勢就要離去。
見此，林濤忍不住低聲輕嘆道：“那她現在好點了嗎？”
“好不好，有我這個父親在，你就不必太過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