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德為什麼給林濤面子?那是因為林濤在中海擊敗韋誠哪一戰,實在給了徐朝德太大觸動。
若非迫不得已,他實在不想交惡這林濤,可現實是,他不準備找林濤麻煩,林濤卻要找他麻煩。
哪怕他送上一個謙和的笑臉。
林濤反手就是一巴掌,抽的徐朝德臉頰生疼。
沒有人,整個東安省,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在他徐朝德面前如此狂妄肆意:“你今日真要與我徐某人為難?”
“什麼為難不為難,這就是一場交換,看看你兒子在你心裡,值不值七個億.”
輕描淡寫的說完,林濤旁若無人的隨手彈了彈菸灰。
至於徐朝德那即將暴走的姿態,他是一丁點也沒有放到心上去。
徐朝德今天的姿態,他很受用,很滿意。
但那是因為他叫林濤。
那是因為他擊傷了韋誠。
如果反之,徐朝德還會這麼客客氣氣坐下來和他談判嗎?“徐總也別嫌棄我做人不講究,大家誰不知道誰,據我所知,你在商業交易中,那手段可是一直不怎麼光彩.”
什麼殺人越貨,綁架、勒索、威脅,數不勝數。
所以林濤根本就沒有心理負擔:“七個億而已,我與你兒子徐澤勝的賬一筆勾銷,這其實很划算的.”
七個億,實事求是的說確實很划算。
但賬不能這麼算,北帝山那塊地,也就是林濤來的,徐朝德才開出十億轉讓費,否則換成林家族長林正念來了。
哪怕給個三五十億,以這塊地的升值潛力,徐朝德連見都不會見一面。
所以這根本不是七個億的問題。
在此之前,徐朝德已經讓出了巨大的利益,再讓,那就不止七個億,更是連臉面、尊嚴都要被林濤踩在腳底。
“林濤,年輕人氣盛,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要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眼睛眯起,徐朝德毫不諱言道:“別以為我怕你.”
“我知道,蔣生渾嘛.”
嘴角翹起,林濤一臉不屑道:“你有能耐把他叫來唄.”
話音落下。
咔噠一聲。
林濤與徐朝德的表情,齊齊愣住。
扭頭望向辦公室門口,沒有敲門問候,直接擰開門鎖,走進來一道魁梧、堅實的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蔣生渾。
“呵,我說曹操,曹操還真到了.”
楞了一下,林濤臉上升騰起無語之色。
上一次是在徐澤勝哪裡,這一次又是在徐朝德這裡,兩次蔣生渾都是緊急拍馬趕到,真是巧的讓人感覺邪門了。
可徐朝德此時卻是一臉的狂喜與輕鬆:“蔣兄!”
連忙站起身來,徐朝德一臉抑制不住的熱情。
沒辦法,面對一個半步宗師境強者,徐朝德要說心裡沒點壓力,那是扯淡,尤其是在已經撕破臉皮針鋒相對的情況下。
蔣生渾出現的太及時,太關鍵,甚至說是救了他徐朝德一命,那也毫不為過。
“林濤,好久不見啊!”
大咧咧的直接來到林濤面前坐下,蔣生渾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打著招呼。
可惜,林濤卻對他的照顧置之不理。
轉而望向那忙著給蔣生渾斟茶的徐朝德:“徐總,行吧,既然你把蔣生渾都找來了,那我就給個面子,讓一步.”
“……”徐朝德皺眉望向林濤。
“增加一億,兩個億轉讓費.”
聞言,徐朝德還沒開口,蔣生渾已經一臉疑惑的詢問道:“你們在談生意?”
“蔣兄,是這樣的,林濤想要我之前拿到的一塊地……”徐朝德連忙給蔣生渾簡要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林濤也沒打斷,喝著茶,抽著煙,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默默地坐在那裡。
聽罷介紹,蔣生渾微微點頭,眉頭微蹙的望向林濤,沉聲道:“林濤,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當然過分,何止過分?明目張膽的敲詐勒索幾個億啊。
“可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夾著香菸,林濤一臉輕慢的看著對面蔣生渾。
這態度,直接讓蔣生渾雙眼微眯:“你是什麼意思?”
“要麼你安安分分的坐在一邊喝茶,要麼……”林濤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又隔空點了點蔣生渾胸口:“你我打一場.”
“……”蔣生渾這一下是真感覺頭疼。
他甚至都懷疑北帝山那塊地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寶貝,就為了幾個億,要和自己打一場?轉過頭,帶著濃濃的疑惑,蔣生渾把目光望向了徐朝德。
結果徐朝德立刻搖頭:“不能讓了,八億是我最後的底線.”
“那就是沒得談了!”
伸手直接把菸頭仍在地毯上,林濤一幅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望向蔣生渾:“這事與你沒有什麼關係.”
言外之意,在警告蔣生渾別亂插手。
但蔣生渾怎麼可能不插手?要是真不準備插手,他就不用在接到徐朝德電話後,匆匆趕過來。
只是沒想到,林濤對於這不起眼的一件小事,態度竟然強硬成了如此模樣,這讓蔣生渾很頭疼。
一旁的徐朝德眉頭緊皺望向久久沉默不語的蔣生渾,生怕他真在強勢的林濤面前退縮。
還好,大概沉默了一分鐘之久後。
蔣生渾開口了:“要不這樣吧,我手頭正好有一件麻煩事,若是林濤你能幫我解決,那我直接讓徐總不要轉讓費.”
不要轉讓費……兩億,不,應該是八億。
這是一件在蔣生渾眼中價值八億的麻煩。
“什麼事?”
眉頭挑起,林濤帶著幾分好奇道。
蔣生渾立刻開始闡述起來。
……十分鐘之後。
林濤走下豪鼎大廈,結果剛剛走出電梯門,大堂裡面的林徹就迎了上來:“濤哥,情況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林濤搖了搖頭:“正好你還沒走,帶我開車回那家高爾夫球場.”
“找徐澤勝?”
“對,不過這次不找他麻煩,我要去給他解決一個麻煩.”
神秘莫測的笑了笑,林濤也不多做解釋,直接與林徹一道走出豪鼎大廈,坐上車,回到剛剛離開不久的高爾夫球場,並見到了一臉陰沉的徐澤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