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一個多小時。

當林濤再一次來到金墅湖岸邊環境幽靜的垂釣之地時。

金老與費老兩個老頭,已經還是在打包收拾東西,看樣子好似要準備回家吃晚飯了。

“幹什麼?”

遠遠地,看著林濤帶著浩浩蕩蕩一行人走來。

像趙久章、樸俊義這種西裝革履的還好說。

可那幾位身穿警服的警察也夾雜在人群之中,這是要鬧那樣?倆老頭頓時停下了動作,驚疑不定的看著來人:“這是出了什麼事?”

“誰知道那,先等一下看吧.”

就這樣,倆老頭重新坐了下來。

看著林濤走上前之後,還不等開口詢問,就見帶著一群人的林濤直接停下腳步伸手道:“金老,那羅蘭花還在你手上吧,給我.”

“給你?”

金九陽面色一怔,隨即不愉道:“林先生,做生意沒有你這麼做的,已經談好了……”“出了點小問題,那羅蘭花現在已經變成了我的盜竊贓物.”

說著,林濤回頭瞥了一眼幾個警察:“警察搜查證都帶來了.”

“……”“快點,把東西掏出來吧.”

咬了咬牙,臉色變幻,金九陽最終仍舊是不肯拿出錦盒,一臉費解道:“這不是你在賭局上贏回來的,怎麼變成贓物?”

“還能因為什麼?輸掉羅蘭花那位玩不起唄.”

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剛回到醫館還沒坐下,你看看人家就派人帶著浩浩蕩蕩的律師團隊和警察找上門讓我交出贓物.”

“這不是你贏得,怎麼能變成贓物?”

費老這時也是一臉懵逼。

“輸不起,所以不承認是我贏的,直接隨便找個人,找個由頭汙衊我偷的……”“咳咳.”

林濤正在解釋著。

身側的趙久章卻聽不下去了。

輕咳一聲,在林濤三人皺眉中,低頭上前兩步,一臉正色的望向林濤:“慎言.”

“你管天管地,還管我發牢騷?”

林濤當即不樂意了。

趙久章鄭重搖頭:“若僅僅只是牢騷,我自然管不上,但是林先生,你的牢騷歸你的牢騷,可要是涉及對我委託人的人身攻擊和名譽誹謗,那我自然不能束手旁觀.”

“你特麼還真是敬業.”

“林先生,別廢話了,交出東西吧.”

對於林濤的諷刺,趙久章毫不介意,一臉坦然道。

可惜,林濤回頭看了一眼那根本不準備掏出東西的金九陽:“請恕我無知,先前剛剛把這東西轉賣給了這個老頭……你也看到了,人家根本不承認什麼贓物.”

說完,林濤伸了伸手,示意您請。

對於林濤這種近乎於無賴的解釋。

趙久章譏嘲的笑著輕輕搖頭,林濤的心思,他哪能看不出來?丫的不就是想甩鍋嗎?金九陽也十分配合林濤,不等趙久章開口,一看林濤的動作,便冷冷道:“這是我正常交易所得,誰也別想拿走.”

聽到這話,看著金九陽那雖然樸素的著裝,卻十分淡定的姿態,趙久章心中充滿不屑,但臉上表情卻十分客氣:“老先生,我現在就只問你一句,羅蘭花在不在你的身上?”

“在又如何,不在又能如何?”

“在的話,你交出這羅蘭花一切無礙,若是不在,那你恐怕就要隨我們去一趟警局了.”

略為停頓後,趙久章把之前對林濤說過那套說辭,重複一遍。

大致只有一個意思,他的委託人只在乎羅蘭花,只要能交出來,一切都好說。

“你的委託人是誰?”

一旁基本沒有怎麼開口的費老,聽完這一席話,卻忍不住看了一眼林濤,詢問趙久章道。

只可惜,趙久章哪有空搭理他:“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整個江林市,還沒有什麼是我而不能知道的.”

臉色一沉,冷冷撂下這通話。

這讓趙久章驚怒不已。

轉過頭,認真打量兩眼費老,驚疑不定道:“敢問你是哪位?”

“你又是哪位?”

“金正律師事務所趙久章.”

說著,微微一頓,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趙久章不卑不亢道:“在江林刑辯領域,還是略有薄名.”

費老頭是普通人嗎?趙久章又不傻,當然看得出來不普通。

但是那又能如何?他自認,自己從頭到尾,沒有一丁點越軌的地方,畢竟他本身就是律師,更何況,背後還有一個大金主做靠山,常年僱傭,幾乎都快成為那位大佬的私人律師了。

所以他根本不怕。

然後就看到了費老掏出手機,輕點幾下,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小白嗎?不忙啊,恩,是這樣的,金正律師事務所你知道吧?”

這一下,趙久章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麻痺,這老東西給臉不要臉啊,還當著自己的面,打電話找人威脅自己?可他錯了。

大錯特錯。

費老從頭到尾就沒想過威脅什麼事。

“封掉,自今天開始起,我不想在整個江林市見到金正律師事務所開門營業……好,那就這樣.”

話畢,電話結束通話。

費老不疾不徐自桌面端起一杯微涼的茶水,潤了潤嗓子後,直接對金九陽說道:“羅蘭花拿出來吧.”

“嘁~~~”這一下子,趙久章頓時忍不住發出了不屑的聲音。

實在是被費老那氣定神閒,霸氣四射的一通電話給差點嚇尿了,這老頭,貌似比它想象之中要可怕的太多。

但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這不,還沒堅持幾秒,就繃不住,開始露餡了。

“算你識趣.”

心中冷哼著,趙久章看到金九陽拿出的錦盒之後,毫不遲疑,伸手就要去抓。

結果費老出聲了:“慢著!”

“……”“把你的委託人找來,讓他來拿.”

聽到這話。

趙久章臉色再度陰沉下去,搖了搖頭,冷冷憋出滿心不岔的三個字眼:“你等著.”

這既是一種陳述。

又何嘗不是一種威脅?說罷,轉身就走。

其實他的委託人,韓棟壬一直都在,全程都在。

至於為什麼,趙久章只能理解為羅蘭花太過貴重,連自己這位日理萬機的大靠山,也不得不抽出時間來尋找羅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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