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
這一次,面對林濤的話語,田維天倒是沒有沉默。
而是楞了一下,緊接著發出了陰惻惻的邪笑,宛如挑釁似得:“怎麼,你小子還想打上門啊?”
“我問你,你現在在哪裡?”
“東華別墅小區,七號別墅.”
微微一頓,田維天聲音之中,遍佈森冷意味:“我警告你,我沒把那臭婊子怎麼樣,你要是準備不罷休,儘管來找我家找我試試看.”
“我現在就去.”
“那最後提前給你在太平間預訂一個床位.”
“呵呵!”
林濤笑了。
輕笑聲中,啪的下點選了結束通話。
客客氣氣的把手機還給徐經理,林濤轉過身望向一臉驚疑不定的方警官:“這件事,你們警方就不要插手了.”
“你要幹什麼……”“魏老闆這個一個糟老頭子都能把你們嚇住,我和田維天田總之間的事,你們還真插不了手.”
話落,林濤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補充道:“一個小時後,東華別墅小區七號別墅,帶上法醫,準時去收屍.”
“……”一眾警察面面相覷。
愣在原地。
這何止是猖狂?簡直猖狂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可是對林濤出手嗎?出手就能抓住他嗎?林濤的身手,他們可是親眼目睹……就這樣,在一眾警察左右為難中,林濤轉過身,抬起腳。
“啊~~~”淒厲的哀嚎聲中。
胸口直接出現了塌陷的徐經理疼的嘶吼連連。
林濤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直接施施然走出了酒店大堂。
不是沒有人想攔住他,問題是你得有勇氣去攔啊。
走出酒店,來到路邊開啟車子。
回頭瞥了一眼後座陷入沉睡之中的董琳琳,林濤發動汽車,開啟手機導航。
隨即開車直奔東華別墅的方向而去。
幾乎與此同時。
在東華別墅小區內。
之前酒店包廂內,與田維天一起圖謀不軌的四個大老闆,此時滿面焦急的望向坐在奢華別墅大廳沙發正中的田維天。
他正在打電話。
就好像林濤開啟了擴音一樣。
田維天也開啟了擴音。
通話內容,自然是把四個大老闆嚇得不輕。
要說什麼林濤有背景之類的,他們是真不怕。
可林濤的身手,實在是太過駭人,完全超越了他們對於打手保鏢的理解。
這就不能讓人不害怕了。
“老田……”看著田維天結束通話電話。
當下便有一個腦門謝頂的老闆,忍不住弱弱出聲焦急詢問。
對此,田維天眉頭緊鎖,絲毫不附之前酒店內的猖狂,而是滿目凝重的搖頭低聲嘆息。
“老田,林大師那邊怎麼樣?”
“是啊,是啊,你別嘆氣,你倒是說話啊?”
“要是林大師來不了,咱們要不先躲一躲?”
“對,好漢不吃眼前虧……”眾人焦慮的紛紛出言。
田維天卻不知何時,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臉上盡是無奈道:“時間太緊了,林大師說了,他才到淮濱路……”“……”此言一出,眾人面色一怔。
緊跟著,一人連忙面露喜色怒罵道:“你個老田,都到這個份上了,還特麼嚇唬老子,我都要快被嚇死了.”
淮濱路很遠嗎?不,就是東華別墅小區外面那條街道的名稱。
也就是說,林大師已經到別墅門口了。
這讓四人,頓時滿面狂喜。
一掃之前的焦慮與陰霾。
“別高興了,這深更半夜的能請到林大師”“林大師來了就好,我看這樣,咱們還是出門迎接一下吧?”
不知誰說了一句,頓時得到眾人讚許。
田維天也是連忙點頭:“是啊,深更半夜能請到林大師,是要去迎接一下.”
話畢,以田維天五人為首。
連忙紛紛起身。
一道走出別墅院中。
還沒等他們出門,別墅外,就出現了汽車的燈光照射。
定眼一看,田維天連忙讓人開啟別墅大門,一行人恭恭敬敬的迎接轎車上走下來的師徒二人。
田維天五個人,自然是從下車那一刻開始,便緊緊簇擁著那位七十多歲,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像是個古稀之年的林大師。
“來,趕緊請坐.”
把師徒二人迎入別墅之後,田維天正準備招呼保姆去拿最好的酒水與茶水。
那林大師卻擺了擺手:“田老闆,不用忙了.”
“這……”田維天有些不解的望向林大師。
就見這一身唐裝,彷彿和藹的像是一位普通鄰家老爺爺一樣的老人,一臉風輕雲淡,沒有絲毫大戰來臨時的緊張氣氛道:“田老闆,我輩武修之人,臨戰時分,還是忌諱菸酒之物.”
“對,是我唐突了!”
一拍腦門,田維天連忙給林大師道歉道。
轉過頭,田維天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林大師既然忌諱這些,那我也就不客套,不過你放心,等此事了結後,之前電話裡面答應你的兩千萬,絕對一分不少.”
這話一出,林大師貌似無感的微微點頭。
但田維天卻驚喜的還是自他眼睛之中,發現流露出了那麼一絲絲滿意的味道。
很好,不怕價錢太貴,就怕林大師不喜歡錢。
只要能解決了那林濤,這算什麼?“若是林大師能夠殺了那小子,一絕後患,這樣,我再加一千萬如何?”
“田老闆倒是痛快.”
對於田維天的許諾。
林大師不屑的輕輕搖了搖頭:“其實田老闆應該知道,林某人不怎麼缺錢,這大晚上親自跑來,也並非是看上你那幾千萬報酬.”
“那……”林大師嘴角含笑道:“你那祖傳的佛骨舍利,老朽我可是仰慕已久.”
“……”田維天不說話了。
這佛骨舍利是祖傳沒錯,也能賣出大價錢沒錯。
可這玩意再珍貴,對於他也沒有什麼用處?與之相反,這田大師是什麼身份?整個江津頭一號的風水先生,武修功力,只不過是人家的兼職。
當然,親眼見識過林大師那讓人瞠目結舌的武修功底,他堅信,只要林大師不放水,幹掉那林濤絕對是輕易而舉。
所以,內心一個掙扎。
“那這林濤被殺了以後,若是他師門什麼人找來,還望林大師不要作壁上觀.”
聞言,林大師那一直耷拉著的雙眸,頓時流露出一抹喜悅的光芒:“這是自然!”